“没事儿,长安你不用大惊小怪,我一个大男人不打紧。”
长安却不听,她喊进来他的随身侍从小海。
小海心疼的说:“老爷小姐,少爷是着急往家赶天黑还骑马赶路,自己从马上摔下来弄伤的。”
莫凭澜垂着眼角有些尴尬,“这么丢人的事就不要说了,长安,快点拆开礼物,看看喜欢不喜欢?”
长安抿抿唇,然后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是一个珠花,款式简单的花朵造型,但是上面除了花蕊是白色珍珠,花瓣全是用小小的红宝石做成。
这发夹宝石和珍珠都是上成的,但做工却稍显粗糙,看起来是新手所为。
这么昂贵的珠子万不会让个新手去做,除非是……
莫凭澜脸上一红,“我做的,开始以为很简单,做出来却不是很好,要不等我找个手艺好的师傅从新给你穿。”
长安一把就抢过来,“我不要,我就要这个,太漂亮了,凭澜哥哥,你帮我戴上。”
莫凭澜把珠花插在她丰盈的发间,这红宝石趁着她一双晶晶亮的丹凤眼,再配着那条红裙子,他看傻了眼睛。
长安开始只摸着头发傻笑,忽然对上莫凭澜火热的眼睛,她心头一跳,不由得红了脸低下头。
莫如前把他们俩个人之间的那点儿猫腻全看在眼里,自知自己在这里是多余的,他站起来,“我有些累了,你们俩个慢慢吃。”
“爹,你再吃点吧。”长安害羞的挽留,老爹做的太明显了。
莫如前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摆摆手,“不了,凭澜,好好陪着长安过个生日。”
莫凭澜恭敬的站着,“恭送爹。”
等莫如前走了,长安对碧桃说,“赶紧把药膏拿来。”
莫凭澜拉住她,“你要干嘛?”
“给你上药呀。”
他摇摇头,“不用了,就是擦伤,先吃饭吧,我饿坏了。”
“你是什么时候从阳县出发的?”
莫凭澜在碧桃捧过来的手里洗了手和脸,“是中午的时候,怕耽误给你过生日,连饭都没有吃。”
长安算了一下,从阳县到这里有一百多里,从中午出发要晚饭时间回到云州几乎不可能的,认为人不累马也会累,这一路还不知道是怎么疯跑呢,怪不得从马上摔下来。
她又是心疼又是埋怨,“你就晚些回来也没有事呀。对了,跟爹商量我们去买辆车吧,你这到处去不管是骑马还是坐马车都慢的多没夜不方便。”
汽车在云州现在就督军有一辆,普通商户家可都是没有的。
莫凭澜眼底发亮,“好吗?这车听说可是很贵的。”
“能有多贵?港岛的汽车可是满大街都是呀,难道他们都比我们家有钱?是爹太古板了,明天我去说。”
莫凭澜摇摇头,“算了,在云州的路还好,外地很多都是山路,有车也开不了。”
“就是在云州跑来跑去你也省力气,就这么定了,你先来吃饭。给,你最爱吃的卤牛肉。”
莫凭澜端起酒杯,“长安,生日快乐。”
“谢谢凭澜哥哥。”
“长安,你还记不得记得以前我曾经说过有个秘密要等你十八岁的时候再告诉你。”
长安要去剥虾的手一顿,她疑惑的看着莫凭澜,她以为只有他记得,他对自己那么冷漠,早就将这以前的事忘记了。
点点头,她吮掉手上的汤汁,软嫩的小舌头在手指和红唇上流连而过,“嗯,记得。”
他神秘的眨眨眼睛,“等会儿就告诉你。”
长安倒是给他勾起了好奇心,“什么呀,现在不能说吗?”
看着一桌子的珍馐美味,莫凭澜摇摇头,“现在不能说,要不就没心思吃饭了。”
就算是饿坏了,莫凭澜还是秉承着他一贯的习惯,一碗白饭而已。
他这晚回来的先吃完了,坐着给长安挑螃蟹钳里的肉,旁边的盘子里全是螃蟹腿和没有腿儿圆圆的蟹壳。
莫凭澜对碧桃说:“拿下去给大家吃了,隔夜全坏了。”
碧桃笑道:“这每次小姐吃螃蟹倒是都便宜了那些小子们。”
长安从小就这毛病,吃饭挑食。先别说十种蔬菜起码她不吃八种,就这吃螃蟹她也只吃蟹钳里那点肉,偏偏还特别爱吃。莫爹爹有次专门给她煮了一盘蟹钳让她吃个够,她竟然哭了,说不是现从蟹钳上扯下来的不好吃。
就这样娇纵的小祖宗却折在了莫凭澜手里,给他捏圆搓扁,所以这只能说也许俩个人前世就有债,是长安欠了莫凭澜的情债。
看莫凭澜挑蟹钳肉挑的辛苦,她把他手里的蟹钳夺过来放下,“我吃饱了。”
“真不吃了?”
长安点点头,“我等不及要听你的秘密了。”
“好,先回去洗手,我带你去个地方。”
长安见他神神秘秘的,心头有几分酸楚的欣喜,这种悲喜参半的感觉没有体会到的人永远都不会懂。
因为螃蟹有腥气,莫凭澜用早就准备好的绿豆面子和菊花叶洗了手,又用香皂洗了一遍,他放在鼻端闻了闻,还是隐隐有些腥气。
他素来不喜欢海鲜,可是长安一家都喜欢海鲜,他当初为了融入讨好她也装作喜欢的样子,有次甚至都脸都肿成了猪头,鬼知道他刚才剥螃蟹隐忍了多大的厌恶。
索性洗了个澡换了衣服,他出来的时候忽然一愣。
原来长安在靠着窗的位置站着等他,因为喝了点酒的关系,她小脸绯红,越发显得那双眼睛妩媚含情。曲线优美的脖颈、肩膀、手臂甚至是胸口的形状都在柔软的布料下显现出来,让人血脉贲张。
他舔舔唇,眼睛里释放出精芒,就像一头饿狼。
长安听到脚步声忙回头,“洗好了?”
“嗯,我带你去个地方。”
莫凭澜的手伸过来,拉住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
他们俩个人算是青梅竹马,拉手从小就有的,可是今夜长安竟然觉得心跳成狂。
他在她掌心微捻,“很紧张?”
“没有呀。”长安摇摇头,眼睛里似有清水流淌。
莫凭澜眼神一暗,拉着她的手有紧了几分,“走吧。”
长安跟着他去了后花园的假山里。
到了洞口,莫凭澜从怀里抽出一方洁白丝帕,“长安,闭上眼睛。”
长安不知道他要搞什么,便笑问着,“这是什么呀。”
“故弄玄虚。”
长安眨眨眼,然后听话的把眼睛给闭上。
莫凭澜把手帕蒙在她眼睛上,然后拉着她的手举高到头顶,让她转几个圈。
长安不知道他到底要搞什么,但她了解只要莫凭澜有心就会搞出好多花招,当然他从不曾对她用心过,只是给些力所能及的小恩小惠。她莫长安什么都不缺,偏偏就缺他这些小恩小惠,日子久了都成了习惯,总觉得他对自己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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