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可能被那个比自己爹小不了多少的男人压在身下侵犯,长安觉得胆汁都能吐出来。
能做的是什么,只有狠狠的咬他。
一直到了牙齿发软松动的时候她才松开,嘴巴上沾着血迹,而莫凭澜白皙光滑的胳膊也给她咬的血肉模糊。
她勾起的丹凤眼红红的,嘴角也沾着血,整个人看起来那么的强势却又那么的可怜。
他知道怎么解释都对不了,长安恨他,而他的目的不就是让她恨吗?可是为什么接触到她的目光会心虚?为什么看到她哭会心疼?
莫凭澜不想往深处想,只觉得是因为睡了她喜欢她的身体,这样他才可以说服自己去对她温情一点。
“气消了吗?”
长安怔怔的看着他,忽然爬起来去了浴室关上门。
她把浴缸里放满了水,人躺进去后一直在哭,一边擦嘴一边哭,好像要把浴缸里的水分全哭出来一样。
莫凭澜手放在门上要敲又拿回去,他默默的在原地走了两圈儿,然后就站在窗户那里往外看。
脑子里忽然响起何欢儿的话,她也是哭着,对他说:“澜哥,事情过去许多年了我什么都不想说,你既然已经跟她成亲就好好过,我在这里挺好的。”
挺好?哪里有窑子里的姑娘会觉得自己好,不都是拼命想赎身上岸吗?
当初因为何欢儿的善良他才捡回一条命,自以为把她给带出了火炕,可是兜兜转转她竟然还是没逃离这种命运,虽然她是卖艺不卖身的艺伎,但在那种地方受的煎熬自然是比在自己身边要多的多。
莫长安对不起她,自己也对不起她,说到底都是因为长安吃她的醋才那么做的,所以他要弥补。
说出自己的想法何欢儿还是拒绝,“澜哥,我这话说的不好听但是你也要听。以前她还小还不是你的妻子都那样,现在你要把你带回去你觉得我会有好儿吗?她是什么脾气你不会不知道。”
莫凭澜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替长安说话,“欢儿,她长大了,改变了许多,她还说一直欠你个对不起。我会好好说服她,你喜欢在外面住我给你买宅子,喜欢住家里我给你重新造一座小楼,以后你是我和她共同的妹妹。”
“妹妹?”何欢儿卷起湿漉漉的睫毛,消化了这俩个字。
莫凭澜点头,“嗯,你是莫家的小姐,以后你要是看上谁,我送你一份大嫁妆。”
伸手揉着眉心,莫凭澜脑子里全是何欢儿梨花带雨的模样,“澜哥,你是爱上她了吧?你知道的,我不愿意当你的妹妹。”
不愿意呀,可是他已经成婚了,还能怎么样?
莫凭澜觉得有点冷,他忽然想起长安已经进去很长时间了。
他敲敲门没有人应,便推门走了进去。
她躺在浴缸里,黑色的卷发像海藻一样,白皙的躯体在水中若隐若现,让人血脉贲张。
“妖精。”他低低的,骂了一句,伸手想要去拉她。
可是手指一接触到她的脸,莫凭澜吓的魂飞魄散。
第二百四十七章:疼,难受
她的脸冰冷没有温度,莫凭澜忙把手指放在她鼻息下,就连鼻息也若有若无。
他用力拍打她的脸,“莫长安,你醒醒,醒来!”
他以为她溺水自杀。
她是仇人的女儿,就是他的仇人,她死了他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当接触到她脸的时候他魂飞魄散,心里有一块揪疼成一团。
那个时候,恐怕要他拿命去换她的命,他也是愿意的。
“长安,莫长安,你再不醒来我可要打你了。”他从最初的慌乱冷静下来,可是挤压她腹腔的水,并低下头像给她做人工呼吸。
长安睁开了眼睛,长长的睫毛擦过他的脸颊,然后她抬手就是一巴掌,“莫凭澜你无耻,我洗个澡你还对我欲行不轨。”
莫凭澜悬在空中的那颗心总算是落了地,却是被一种强拉硬拽的方式弄到了地上。长安这巴掌力道不小,他的脸火辣辣的有些疼,伸手捂住再看她的时候,眸子便冷戾起来。
“没死就给我起来,我还以为你想不开淹死了,莫长安以后少跟我玩这些把戏。”
长安给气的浑身发颤,“我跟你玩把戏?我不过是洗澡睡着了,谁要你多管闲事。”
她说着站起来,伸手扯了浴巾就要往外走。
莫凭澜的眸子一缩,一句小心还没等说出口就看到长安往一边歪去。
长安的脚在被小偷偷钱包的时候崴过了,现在地上滑她自然站不住的。
莫凭澜伸手抱住她的腰,把光溜溜的一个人给抱在怀里,跟着他截下了另一巴掌,这一切行云流水,完美的像事先排练过一样。
长安气的胸口上下起伏,“你放开我。”
温香软玉在怀,刚才压下去的欲又给重重勾起。
他捏着她的下巴去吻,“是你在勾引我,莫长安,不得不说,你光溜溜的样子比穿上衣服更好看。”
“你去找你的……”
他自然知道她要说什么,可是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听她提起别的女人的名字,他变着角度的亲吻她,让她不能呼吸不能说话,甚至连拒绝都不能。
他莫凭澜想要的,从来都没有得不到。
长安被莫凭澜折腾了一夜,第二天起来一看脚肿了。
当然有个地方也肿了她却不好意思说,连自己都不好意思看,只能生生忍着疼。
她有了借口,不起床不面对他。
莫凭澜倒是由着她,自己梳洗后就出门去了。
长安在被窝里腹诽,一定是去找他的欢儿去了。
她磨了一会儿牙,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
脚一动觉得没那么疼了,她低头一看,原来脚上不知什么时候给涂了淡绿色的药膏。
怪不得昨晚她感觉到一丝丝的清凉,原来是莫凭澜给涂了药。
他这算什么意思?打了一巴掌给个甜枣吗?
长安只觉得悲哀,如果可以,她真愿意像阿桃阿沅兄妹那样,过这与世无争的日子。
她拥着被子做起来,看到胸口手背上的痕迹自己都吓了一跳,又想起昨晚莫凭澜的凶悍,估计是因为他的欢儿没给给他碰,所以火气都发在她这里来了。
还是很悲哀。
长安更不想起床,她觉得心里跟撕去了一块似得,疼,难受。
莫凭澜晚上回来的,一进门就听到房间的保姆说长安一天没起来,送进去的饭菜几乎一口没动就端出来。
莫凭澜拧眉,他一直觉得长安没心没肺小孩子脾气很好哄,虽然气性大,但也不至于跟她自己过不去呀。
推门进去,房间里黑着灯,但是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可以看到床上隆起的人形。
他打开电灯,然后走过去要拉被子,随后却改变了主意,只是拍了拍她,“长安,长安。”
没有人回答,他却感觉到手心下的皮肤很热。
立刻把被子给掀开,长安正脸朝下躺着。他把盖住脸的长发分开,果然看到了她的脸色是不正常的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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