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听到这送客后她径直转身就要往外走。
但是莫凭澜没走,他那样精明的人也有过不去的坎儿,这就是何欢儿的美人关和苦肉计。
“欢儿,你不能这么犟。”
“澜哥,五年我都过来了,你不用担心我。从此我们桥路俩不相欠,几个馒头又算得了什么。”
这锥子呀,一下下的全往莫凭澜心口上最嫩的肉扎。
片刻的慌乱之后,莫凭澜又恢复了冷静。
他所纠结的无非是长安,要是放下了这层感情,谁又能左右的了他。
微微一笑,他高声喊:“来人,给欢儿小姐收拾东西。”
何欢儿皱起眉头,“你不能强迫我。”
莫凭澜竟然是抱住了她把人给扣在怀里,“欢儿,既然能嫁给姓姜的做妾不如嫁给我做平妻。这不是侮辱你,这是我对你的一片心,要是你再拒绝,我们可真就没有以后了。”
“你说什么?”
长安和何欢儿异口同声,显然都被惊讶到了。
莫凭澜松开何欢儿,走到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就这么定了,你们俩个莫再闹了。”
长安和何欢儿对望了一眼,然后都嫌弃的退开,还没等何欢儿说什么,长安却开口了。
她的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她说:“好。”
何欢儿震惊的看着她,在她看来,长安的好就一定是蕴藏着阴谋,所以她可怜兮兮的去看莫凭澜。
莫凭澜又何尝不是跟她一样的想法,“长安,你真答应了?”
长安冷笑,“你们这些人可真有意思,我不答应是我不识大体,我答应了又觉得我在想什么阴谋诡计吗?既然这样,又来问我干什么?不过要我退出成全你们门儿的没有,莫凭澜你也别想着休妻,我没有任何错。”
说完,她也不等他们回答,自己一个人就走了出去。
快点离开这里,她不能给他们看到自己的眼泪和软弱。
刚才,她是憋着一股子气答应下来的,既然僵持着没有结果还不如就应了,反正她得不到的何欢儿也别想独占,就是要膈应死他们。
后来,长安才知道这是意气用事,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要把自己给撇出来,要是不爱莫凭澜什么都好说。可是深爱的,她又怎么能不受伤?
见她离开莫凭澜想去追,却给何欢儿拉住了胳膊,“澜哥,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可我不敢跟她在一起,我怕她。”
“欢儿,你放心,我现在不是以前的莫凭澜了,我能保护你。”
“澜哥。”何欢儿紧紧抱住了他,哭着说:“我是真的不能离开你,要我跟你做兄妹每天看你们恩爱,我会死的。”
“不会的,欢儿,我会照顾你一辈子,我答应的。”莫凭澜拍着她的后背,眼睛却有些飘忽,长安的背影让他心里很难受,他现在更加确定这女人已经对自己产生了多大的影响力。
这样的影响力他是拒绝的,他怕越是跟她在一起越是泥足深陷,所以刚才灵机一动,他要把何欢儿也娶回去,一是以后何欢儿就不用漂泊无依了,一是他就可以把自己的感情转嫁到何欢儿身上,不用对莫长安不舍了。
他想的很美,一切全从他自己的私心出发。
长安在街上逛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自己悲哀。
不如就大方一点放手让他们在一起,也许这对大家都好。
可是这个念头一出来就有长安自己唾弃了,凭什么?
长安不是个坏女孩,虽然个性霸道蛮横了些,但是在莫凭澜手里可谓是揉圆搓扁,已经磨去了所有棱角。
此时的她越想越难受,不知道自己已经远离了人群走入了小巷。
忽然感觉有种阴森森的压迫感,她刚要回头嘴巴就把人捂住,跟着一条麻袋就套上了头。
这还不算,闷棍打在后脑勺,很重的那么一下,她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何欢儿跟着莫凭澜回到了酒店,他替何欢儿开了一间房,把她给送了进去。
“澜哥,你的房间在哪里?”
莫凭澜指指走廊的那边,“在那儿,不算很远,你先住着,我已经让人去定船票,我们一有船就回云州。”
“嗯。”
“那你先休息,我回去了。”
“澜哥。”何欢儿拉住了他。
“还有事?”
何欢儿扑到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澜哥,你说这是真的吗?我怎么觉得跟做梦一样?”
莫凭澜轻轻拍着她的背,“傻丫头,刚才还跟我犟。”
“人家是真不想做你的妹妹。这些年要不是因为还对你有所牵挂我早就结果这条贱命了,就是还觉的这世上有个人挂念着我也让我挂念,才活下去。”
虽然她没有细说,但是在书寓那种地方自然是过的很煎熬。何欢儿自小就傲气清高,肯定受了不少的苦。他知她的不易和委屈,所以不管怎样都要把她给带出这火坑。
“欢儿,什么都别想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
“澜哥。”何欢儿抱的更紧,她仰起头微微闭上了眼睛,做出了索吻的姿势。
莫凭澜看着她,内心却兴不起丝毫波澜。
虽然他和何欢儿的情分深重,但是他从来都是把她当作妹妹看,可能是因为她总是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所以就算朝夕相处他对她也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反而对长安却是从很小就对她有了欲望。
他一直以为那其实是仇恨。一种对高高在上仇人的亵渎和摧毁。想象着把那个高傲的丫头压在身下,看着她因为自己的伐沓求饶哭泣该是多么爽的一件事,就这么想想他都不能自已。
那晚,长安给他下药,他终于不靠意淫真切的感受了一回她的身体。美,比他想象中的更美;爽的他每个汗毛孔都张开叫嚣。他爱这种感觉,又恨这么堕落,他不想让长安知道他多享受。所以他整个过程喊得是何欢儿的名字,他只是想让长安难受。
现在,何欢儿就在这里,撅起嘴巴等着他亲吻,他却没有丝毫的热情。
捧起她的脸,在她额头上蜻蜓点水的一吻,“好了,你先睡一会儿,我还有点事。”
何欢儿很失望,可她是个识大体的姑娘,勉强笑着说:“你这是去看莫长安吗?”
他点点头,“刚才在雅韵书寓她一个人跑了,想必是回来生闷气,我去教育教育她。”
说着教育,口气明明那么宠溺,何欢儿表面笑着说好,心里却无比酸涩。
“澜哥”她欲言又止。
莫凭澜虽然急着走,但还是站住听她要说什么。
“你真觉得她能容下我吗?”
莫凭澜笃定点头,“长安说到做到,欢儿,我知道你们俩个人之间有误会,但是她人真不坏,当年也是因为年纪小。”
何欢儿已经不想听他说下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尽量讨好她不让你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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