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忽然回头怒目,那脸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得通红。
莫凭澜看着自己失控的样子,不由得又惊又喜。
原来只要那个人是长安,他不用吃药也行。
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他这一激动就有些不管不顾了。
把长安抱上来压在身下,他一边亲着她去解衣服扣子,一边诱哄她,“放心,我轻点,伤不到孩子。”
刚才,给他亲的有了那么一点心思。
孕妇的身体都很敏感,即便长安不承认也是湿了。可是一想到他曾经也这般跟何欢儿欢好过,她就觉得恶心,特别的恶心。
男人磨蹭着她,她不敢反抗,却咬紧了牙关不想让他如愿。
莫凭澜现在却全然顾不上这些,他就像几天没吃饭的人,把长安当成了美食。
长安烦透了。
她咬着牙关,不想让自己叫出声儿,可是当他真的动了真家伙的时候她忽然就叫起来,“莫凭澜,何欢儿不能伺候你为什么不去收通房妾侍,从我身上下去。”
她提了何欢儿,倒是让莫凭澜有了片刻的迟疑。
“长安,我们不提她好吗?”
长安眼睛红红的干干的,她厉声说:“你他妈的真让我恶心,既然你爱她就好好待她,还来招惹我干什么?你说你这到底算什么?”
莫凭澜也不知道算什么,但是长安的话算是泼了他一身的冷水。
说着对不起,他从她身上爬起来,随手整理着裤子。
随后他帮着她整理衣服,一直中规中矩的,倒是没有占她一点便宜。
长安却见不得他的温柔,有时候温柔是一把刀,杀人不见血。
她低头看着他头顶上的黑发,有气无力的说:“莫凭澜,你都在我这里多久了,你的欢儿该等急了,你要让她再来找人吗?”
她几次提到何欢儿,无非就是为了膈应他。
莫凭澜是谁,他完全可以做到不为所动,“不要紧,你换件衣服,我带你出去吃饭。”
长安摇头,“我很累,哪里都不想去。”
他忽然好脾气的捏捏她的脸,“能见到尹雪苼也不去?”
长安愣住,有几秒钟是说不出话来的,“你什么意思?你要带我去见雪苼?”
他却不愿意多解释,“换衣服,我在下面等你。”
一想到能看到雪苼长安的心都绞起来,她忙找了衣服要换,可发现莫凭澜还在房里,便抱着衣服去了隔间。
莫凭澜勾唇,却是无奈的苦笑。
人就是这样,想要得到什么就要失去些什么,可往往失去的才是最想要的。
长安很快就换了衣服出来,这段时间的经历让她对穿着都没了要求,一件普通的米色宽身裙子,不长的头发随便找了个发夹拢在耳边。
即便是这样的简单,还是挡不住她的媚者天生。
莫凭澜真后悔刚才的偃旗息鼓,他看着她就像被什么黏住,眼睛怎么也移不开。
长安却急的很,“我收拾好了,我们走吧。”
莫凭澜摇摇头,“等一会儿,我让人去安排了。”
长安生怕他反悔,竟然是一句话都不敢说的等着。
过了一会儿,陈桥来敲门。
他这次带着长安出去。
他们坐着汽车去了一处新开的饭庄。
想来是越好的,他一到立刻有人把他们给引进了包间。
这里的包间都是半开放式的,相互隔开的不过是一丛丛湘妃竹。
但是亭台楼阁飞花绿树都可以看到,倒是个雅静的好去处。
长安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饭庄,却也没有心情好奇。
他飞快的点了一些长安最喜欢的菜,还亲手给她舀了一碗鱼汤。
“尝尝看,他们这里的鱼汤是用现捕的鱼做的,非常的鲜美。”
长安不悦的问:“你说看雪苼,雪苼在哪里,她要跟我们一起吃饭吗?”
桌上只有俩个人的餐具,不像是要一起吃饭的样子。
莫凭澜示意她噤声,“你稍安勿躁,一会儿就来了。”
说着,他去当成墙壁的湘妃竹一看,然后冲长安招招手。
长安走过去,果然看到对面的包厢里雪苼跟一个高个子长腿的军装男人一起走进来。
雪苼穿着一件白底豆绿点子的短袖小洋装,露出了嫩藕一样的胳膊,长发编成蓬松的发辫垂在一侧的肩膀上。
她眉眼间都娇滴滴的,透着一股子鲜润的起色,就像滴露的玫瑰花。
她这样……
长安不仅又去看那个军装男人。
男人生的极好,容貌上不输给莫凭澜,却比莫凭澜更多了一种朗然的气势和霸道的威风。
想来,他就是那位赫连少帅。
此时,他体贴的给雪苼拉开椅子,等她做好了自己才做,点菜的时候也是先征求雪苼的意见。
雪苼托着香腮的那只手腕上带着一只细细的却缠绕了几圈的金链子,上面星星点点镶嵌着红宝石,她拿眼睛睨着对面的男人,漫不经心的说:“献宝一样带我来这里,我当是有什么好吃的,不过是这些。”
赫连曜低笑,手已经压住了她拿菜单的手,“左右这云州是你的地盘,什么没吃过?就是看这里的风光好。”
雪苼往回收那手,他却偏偏拉着不放,雪苼恼了,拿眼睛瞅她。
那一眼又是怎样的风情?
长安几乎不认识雪苼了,她从来都没见过如此烟视媚行的雪苼。
她永远跟开在枝头压着冰雪的寒梅一样,远观不可亵玩。
可是这样的雪苼是仙女思了凡,带着明显的七情六欲,这种表情对钟麟学长没有,对陈逸枫没有,她是真的喜欢那个男人。
“就这样盯着人家好吗?莫凭澜忽然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
长安脸一热,忙退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莫凭澜知道她心里还是想看,别把那竹子往左右分了分,方便她看。
那边赫连曜自然是知道的,否则莫凭澜又怎么能安生的坐在哪里看。
倒是雪苼,一无所知,专心的研究那上面的吃食。
她点了几个菜,并不是她自己都爱吃的,看来是照顾着赫连曜的口味。
赫连曜果然眼睛里闪过夺目光彩,他漫不经心的往那边的竹丛一看,然后对雪苼说:“怎么都点我爱吃的?”
雪苼故意翘起粉红的嘴角,“是少帅爱吃吗?我可是第一次知道。”
赫连曜给她笑的心里痒,要不是地方不对,他一定把人给扯到怀里好好亲亲。
长安看不到赫连曜那野兽一样凶悍的欲望,却能看到雪苼从眼底溢出来的笑意,看来她生活的不错,这样她就放心了。
她低声问:“为什么我们要偷偷的看,难道不可以和雪苼坐在一起吃饭吗?”
莫凭澜摇摇头,“当然不行,你也知道尹雪苼多啰嗦多能造事,你还是低调点好。”
这时候雪苼忽然抬头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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