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禽兽那有必要这样吗?长安腹诽,但还是忍不住把臀部挪了一下。
相思却等不及了,催促长安,“妈妈,快点讲呀,白雪公主到底吃没吃苹果?”
长安的脸皮烫的厉害,衣服下的皮肤更是能烧起来,她尽量忽视莫凭澜的影响,可是身边有他,呼吸里全是他的气味,真的很难呀。
所以她再读英文的时候变得磕磕绊绊。
相思很敏感,她立刻捕捉到长安的不对劲儿。
“妈妈,你很热吗?怎么脸这么红?”孩子软软的小手贴在她脸上,黑黑的眼睛里全是困惑。
没等长安回答莫凭澜就说:“当然了,妈妈给你讲了这么久口干舌燥,一定是累了。”
相思知道爸爸的意思是告诉她要去睡觉,可是还没听到白雪公主吃没有吃毒苹果,她心里很急。
“妈妈,你先讲好不好,讲完了让爸爸给我们削苹果吃。”
这闺女真是亲的,坚决会使唤她爹。
长安嘴角的笑容扩散,在相思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好,听相思的。”
莫凭澜却不乐意了,眼巴巴的看着她们。
长安不解,“你干什么?”
“我要去削苹果,难道你们没什么表示?”
相思哈哈大笑,从长安身上爬过来,叭的亲了莫凭澜一口。
莫凭澜这才有点笑容,他指指自己的另一边脸,很无赖的说:“妈妈没有亲。”
长安:……
相思却很会做和事佬,她小声对长安说:“妈妈,你让他亲吧,亲完了好去削苹果。”
看着女儿期盼的眼神儿,长安败下阵来,她咳咳两声,凑过去浅浅的亲了莫凭澜。
莫凭澜绷着脸看起来没什么表情,似乎很不情愿的样子,“好了,你们讲故事,我去削苹果。”
他下去了,长安觉得一阵轻松,但轻松的同时又觉得后背一阵阵的空虚。
不过莫凭澜很快就回来了,这次没等谁开口就跳上床,自然而然的把长安搂在怀里。
他手里拿着个水晶碗,里面放着切好的苹果,每一块上插着牙签。
他拿着苹果先喂给长安,“我吃了一口,很甜。”
长安张嘴咬住,确实很甜。
可是相思却不想吃了,她怕苹果有毒。
长安和莫凭澜都笑了,莫凭澜拿着一块苹果逗她,“我又不是后妈,怎么可能在苹果里下毒?你不吃,我吃了,好甜呀。”
说着,他把苹果咬的咔咔响。
相思没有经受住诱惑,吃了一口。果然很甜。
本来她是晚上刷牙后就不准吃东西,平日里奶妈管的很严格,现在回到爸爸妈妈身边了却没有想到有这样的待遇,顿时觉得自己更幸福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相思已经睡着了,她的手扣在长安胸口,这是她犹豫了一晚上才敢摸过去的地方。
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妈妈那里软软的,想碰。
长安还是第一次搂着女儿睡,很兴奋,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见莫凭澜一直还在,她委婉的说:“孩子睡了,你也去睡吧。”
“长安,你不能惯着她。”
一晚上了,他忽然这样说。
长安一愣,随即皱起眉头,“我知道不该让她在床上吃东西,可苹果是你去削的,以后不会了。”
莫凭澜眸子更深,“我说的不是这个,她已经四岁了,不可以这样。”
“她哪样了?莫凭澜,孩子挺乖的,不要她和我一见面你就横挑鼻子竖挑眼,然后说我慈母多败儿。”
莫凭澜看着她突然而来的火气有些不知所措,“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不惯着她就不会把名贵的珍珠翡翠猫眼宝石随便给她玩了,这才是真的害孩子,万一给贪财的人看到不是给孩子招来祸害吗?”
莫凭澜的眸子眯了眯,“她是我的女儿,谁敢!”
他这样的狂妄与自信长安不想再评价,她索性不去看他,“请莫司令走,我们要睡觉。”
莫凭澜却坚持,“长安,你真不能让她这样,如果她可以,那我也要。”
“你要什么?你……”
长安看着那只伸过来的手,顿时舌头就像给猫咬掉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他真是太恶劣了。
明明动作犯规,他脸上却一派风清月明,还带点说教色彩,“你看看,我说孩子不能宠,她这样睡觉以后要惯成毛病的。”
长安忙把孩子的手拿开,然后结结巴巴的说:“我没看见,现在看到了,以后不会了,你的也拿开。”
他却没有遵守,嘴角反而勾起迷人的笑容,“我不一样,这里是我的。”
“你……”
在长安翻脸前莫凭澜迅速拿开,然后在长安脸上亲了一口,“晚安,你们睡吧,我去准备明天去津门的东西。明天要坐船去,这段日子总让你奔波,实在对不起。”
确实如此。
安逸了三年,最近却南去沪上,又到港岛,再到云州,又回到封平,然后在去津门,简直是天天在路上。
不过长安却不觉得苦,因为要见到孩子,她觉得再辛苦也值得。
而且这三年死水一般的僵局一下给打破了,什么都活起来,哪怕自己身中蛊毒,长安也觉得这日子有了奔头。
现在相思在自己怀里,如果青宝再回到自己身边,人生就完美了。
直到现在,长安在觉察到自己三年前的错误,其实说什么过不去心头这一关,说到底还是自私跟胆小。
就好比一个犯错的孩子,不敢去面对错误,结果却不断的再犯错误。
她欠孩子的,太多太多。
还有莫凭澜,在经过这么多的是是非非后,真像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一直在努力,用他的方式让自己过得更好。
这次津门之行长安隐隐有些期待了,她觉得或许就此可以解开自己的心魔,给莫凭澜一个交代。
想着这许多,她沉沉睡过去。
书房里,莫凭澜却还在灯下沉思。
刚才,陈桥给了他一份云州来的消息,赫连曜告诉他,何欢儿已经动手了。
他这边宝姑已经带着虎贲卫去了南疆,正好趁着何欢儿不在的时候把大祭司给拿下。
其实抓住阿根才是最好的法子,可是想到港岛死去的那个小女孩,莫凭澜就下意识的不愿意跟阿根有瓜葛,这样的人最好死无葬身之地。
津门之行不能有任何问题,他已经给卫衡南去了电报,到时候津门也会有安排。
放下谍报,他脑子里不仅又想起枕头上一大一小两张娇美的脸,莫凭澜心头一阵阵的暖。
他的女儿,他的妻子,他的家……
所以,为了她们的安全,他一定要扫清障碍,把何欢儿炸成齑粉。
说着,他已经把一个粉彩茶杯捏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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