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凭澜怕自己管不住自己,却又不想离开长安,所以觉得这样的安排很妥当。
他却伸出手,抓住了长安放在相思身上拍打的手。
长安赧然,“别闹,孩子都睡了。”
“我不干什么,就是想要握着你的手。长安,我喜欢你的手。”
长安觉得自己跟他也算老夫老妻了,可这迟来的情话委实让人红了脸,“说什么醉话呢,不是没喝酒吗?”
“嗯,在我房里的时候没喝也没醉吗,可是看到你就醉了,这就是所谓的酒不醉人自醉吗?”
他越说越是嘴甜舌滑,长安只觉得十分的受用又十分的羞涩,一时间被他捏着手不知道说什么好。
“长安,我想我们的幸福能继续下去,甚至要更幸福,所以我和卫衡南韩风凛商量了一下,决定主动出击。”
“你什么意思?”长安皱起眉,她就知道这几个男人找在一起没有好事。
他低笑,“你不用担心,现在我有余州军,有赫连曜和白长卿的帮助,有汗青帮,有卫衡南和韩风凛,我还会怕何欢儿吗?”
她抬起身子,反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不怕,可是何欢儿在暗你在明,她手里又有那个妖怪一样的阿根,我好怕。”
莫凭澜想要把自己当诱饵的话还是没说出口,长安让他变得软弱起来,也迟疑起来。
“天子不坐垂堂,长安你放心,我不会傻到以身犯险的,我们会从长计议。”
“这样最好,莫凭澜,我能活着就是上天的恩赐,我希望余生和你和孩子好好过,所以你要好好的,行吗?”
他伸手摸摸她的脸,“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的。”
因为长安的话,莫凭澜变得踌躇起来。
其实要消灭何欢儿是迟早的事,但是他当诱饵是最快最有效也最冒险,听了长安的话他犹豫起来。
可是没等他把犹豫的结果告诉卫衡南他们,他的虎贲卫却回来了。
第一个见到虎贲卫的并不是他的人,而是葛覃家的初七。
初七回到津门后就走访了老友,这些人当年都是葛覃母亲偷偷养的护卫,后来葛覃出事就散了。
初七一回来就找到了哥们儿几个,他们晚上跑到了津门河边去抓鱼烤鱼吃。
却没有想到飘过来一艘小船,船上有股子浓烈的血腥味。
初七这些人自然是不怕事的,驾着自己的小船靠近了便用火把照。
可没想到驾船的是个年轻女孩,她头上带着兰花布头巾,穿着一身粗布裤,腰间也围着一条兰花布的围腰。
她的手脚上都带着银铃铛,在夜色里叮铃铃作响,好听,可因为那股子血腥气,却多了些诡异。
“什么人?”初七大喊。
那女子用带点生硬的官话说:“姑奶奶是索命的女鬼,都给我闪远一点。”
这里是汗青帮的地盘,晚上来了这么个人,初七不能不提高警惕。
他让一个兄弟去给卫衡南送信,自然则打起精神应付那女人。
初七道:“这里是汗青帮的地盘,就算是鬼也要讲究规矩,你乖乖的让我们看看里面有什么我们就放过你。”
那女人却不肯,“哪里来的小子,给我闪远点。”
初七今年二十有六了,给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丫头喊小子立刻气的够呛,他本来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一个箭步就从自己的船跳到了女孩的船上。
下落的时候稳稳当当,甚至船都没有晃动一下,一看就是练家子。
那女孩也不多说话,从腰间摸出一把类似镰刀一样的武器砍了过来。
初七连忙躲开,拿起旁边的船桨就迎了上去。
那女孩很泼悍,而且武功的路数根本不是中土人。
她的衣着和口音还有武器和功夫路数,初七确定她是南疆人。
莫长安的事在韩风凛跟葛覃说的时候他在旁边听着,知道莫凭澜要跟南疆人打擂台,现在这女孩的出现,是不是跟何欢儿有关?
他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对付她。
初七的功夫不弱,女孩更彪悍。
而且她的武器古怪异常,一面是利刃一面却是锯齿。
那女孩也想速战速决,看一时半会儿也拿初七没有办法,便虚晃一招,从怀里掏出了细如牛毛的银针。
这些针在月下蓝汪汪的,一看就淬了剧毒。
她一抬手,一蓬花针就打了过去。
初七拿船桨一挡,全钉在了船桨上。
那女孩却不慌不忙,跟着要掏第二把。
船舱里却有人高喊了住手,跟着走出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
月光明亮,初七看的清清楚楚,男人穿的衣服是余州军的军服。
那人高喊:“敢问可是汗青帮的兄弟?”
初七道:“你们是谁?”
“在下是余州军莫司令身边的虎贲卫队长陈波。”
莫凭澜的人,初七皱眉,“那这女人是怎么回事?”
陈波苦笑,“我们奉司令的命去南疆公干,这位是南疆大祭司的高徒。”
初七并不知道其中的实情,他怕对方是何欢儿的奸细,一时无法确定,只好僵持着。
这时候岸上传来一声清啸,原来是来接应虎贲的影卫来了。
就这么着,一帮人给带到了汗青帮里。
这一番折腾,天色已经明亮,有人送信到了莫凭澜那里。
莫凭澜乍闻虎贲卫出现在津门,而且还受伤了,这心里十分忐忑,立刻带人赶了过去。
第三百三十四章:这姑娘谁都想要嫁
早上的码头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喧哗,可是汗青帮的办公室里,却鸦雀无声。
莫凭澜看着站在面前不足十人的虎贲卫,放在身侧的拳头紧紧握起。
他这次是派了二十人进南疆,领头的是虎贲卫队长陈波,他素有拼命三郎的称号,大胆心细,一向很得陈桥的器重。
他跪在莫凭澜面前,“司令,属下辜负了您的嘱托,这次任务办砸了,请您责罚。”
莫凭澜可不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人,他冷声道:“事儿都没说清楚就要领罚,起来!”
陈波忙站起来,他垂首道:“司令,这位是大祭司的高徒吉尔姑娘,大祭司他……遭遇不测了。”
莫凭澜看了一旁的少女一眼,“到底发生了什么,说清楚。”
陈波把事情的原委跟莫凭澜说了一番。
原来,这次他们进南疆很顺利,见到大祭司也很顺利,但是大祭司却不可能跟他们走。
而且他还说,阿根是个百年不遇的奇才,他的师父又是修炼黑巫术的,阿根得了师父的真传,现在的造诣到了什么程度连大祭司也不清楚。
听了宝姑对长安所中蛊毒的描述,大祭司都觉得匪夷所思。
这种蛊术是在禁术里的,他只听过却没有看到过,却没有想到竟然给阿根练成了。
对于练蛊的人和练武的人都一样,只要痴迷于一件东西就一定想见识,想一较高下。
52书库推荐浏览: 兰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