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覃推他,“好了,起来呀。”
韩风凛却拉着她的手往下,“再来一次,嗯?”
葛覃开始还拒绝,“韩风凛,以后不准你再喝酒。”
可是抗拒慢慢变成了呻吟,引出一片春色。
安琪回家推门,没推开。
她有些急,小拳头就要去砸。
卫灏忙拦住了,“我们家的门也打不开,估计我爸爸妈妈在家里一定说了不起的大事,你家里肯定也是,我们还是去玩吧。”
安琪有些不甘心,“玩什么。”
“去看我的狗狗吧。”
安琪终于妥协,跟着卫灏走了。
房间里,本来缩成一团的又行动起来,引得葛覃尖叫连连。
“你看,青鸾和衡南也在做这事儿,我就说了不要紧,乖,翻个身我们换个姿势。”
葛覃想去掐他,却软趴趴的任由他摆弄。
这天,孩子们很晚才吃到晚饭。
都饿惨了的孩子去长安那里讨要点心,长安不由得惊讶,“你们家都还不开饭?”
莫凭澜黑着脸说:“那是因为他们家的大人都不要脸。”
长安佯怒打了他肩膀一下,“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呢?”
“他们家大人干什么我说什么。”在这一方面,莫司令固执的跟个小孩子一样,丝毫不妥协。
“那他们家大人在干什么?肯定是有事呀。”
安琪捧着一个点心正狂啃,“嗯,关着门有事,灏哥哥说他们在商量大事儿。”
莫凭澜掏坏,他问卫灏,“你爸爸妈妈也在家关着门?”
卫灏大了,比较会叙事,“我爸爸喝醉了,回家就抱着我妈妈乱嚷嚷,什么心肝宝贝的,对了长安阿姨,他是在叫我弟弟吧,平日里我妈妈都叫我弟弟心肝宝贝儿。”
安琪有不同的声音,“我妈妈也叫我,我也是心肝宝贝儿。”
相思立刻附和,“我也是,我也是。”
长安已经了然,感情这俩家大白天关起门来没羞没臊呀,竟然连孩子也给关在了门外,真是无良的家长。
她偷偷看了莫凭澜一眼,莫凭澜刚好也看她,她一下就明白了为什么他要黑着脸,别人吃肉他连汤都没得喝,能不羡慕嫉妒恨吗?
她有些伤感的笑了,伸手拉了莫凭澜。
莫凭澜很敏感,怕她心里不舒服,忙抱了抱她,然后对孩子们说:“你们也别等了,我们吃饭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青宝默默的摆好碗筷,把相思放在凳子上。
等那俩家都记起孩子这会儿事,人家早就吃饱喝足在莫凭澜那里喝甜汤听故事呢。
贺青鸾红着脸说:“睡了个午觉,没想到睡过头了。不好意思呀,给你们添麻烦了。”
莫凭澜不会去和一个女人计较,长安就更不会了,她笑着说:“没事,他们在一起更热闹,我们都吃饭了,你们先去吃饭吧,等睡觉的时候再来接他们。”
贺青鸾小心的看了莫凭澜一眼,怎么说他都有司令的光环,没有人敢把他这只老虎当成猫。
莫凭澜此时被一堆孩子包围着,神情肃穆,却又透着一种为人父的慈爱,他把手里的山海经放下,对贺青鸾说:“我们在讲山海经,就先别打扰我们了。”
卫灏早就给母亲烦得不行,莫凭澜讲到了九尾狐,还有人头虎身的马腹,他等的心痒痒,立刻对妈妈说:“妈妈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睡在这里。”
“这怎么行?”
没等贺青鸾反对,长安赶紧把她给拉出去,“一会儿你再来,这一群孩子要是睡在一起估计兴奋的一晚上都不睡。”
贺青鸾又跟长安说了俩句闲话,葛覃也来了。
贺青鸾和长安都笑,把刚才的事儿说了一遍。
最后变成了三个女人在闲话家常。
长安说了要离开,葛覃啊了一声。
长安去看她,“怎么了?”
葛覃那么大方的一个人此时也红了脸,“我和韩风凛快要结婚了,还想请你们喝喜酒呢。”
“真的吗?恭喜恭喜。”长安确实惊喜,虽说韩风凛和葛覃有了孩子,但是韩风凛确实欠了人家一个婚礼。
贺青鸾也高兴的不行,看着他们一对对的跟自己一样幸福她是打心眼里高兴。
“什么时候办婚礼,这个交给我来操办好了。”她大包大揽。
葛覃红着脸说:“我们不准备大肆操办的,就去教堂把婚结了,请大家喝杯酒就好了。”
长安忙说:‘那也要有些事忙的,我和青鸾来操持,你就好好等着做新娘子。对了,我一会儿跟莫凭澜说,等你们的婚礼过了再走。’
夜深了,果然这帮孩子都不肯走。
长安走进屋里,差点笑出声儿。
原来,他们都玩闹了累的,俩个女孩一边一个靠在莫凭澜臂弯里,青宝躺在他胸膛上,而卫灏则躺在了他脚边。
这帮人都睡了,一个个脸红扑扑的。
长安拿了被子给盖上,心说这要是给外人看到了领导千军万马的大司令其实是个孩子王,不知道又该怎么看。
几分调笑里又夹杂淡淡的感伤。
莫凭澜这人命运多舛,从小被母亲用仇恨养大,造成了他后来的扭曲个性。再后来被仇人收养,他一面韬光养晦等复仇,一面又需要对仇人俯首帖耳,其中还夹杂着一个有爱又恨的长安,他的日子过的多艰辛可想而知。
可是,在长安知道他是为了复仇才蛰伏在莫家的时候,只是对他恨之入骨,却从来没有想过他都遭受了些什么。
现在看着他跟一堆孩子们在一起,长安眼睛湿润了,她很庆幸最后俩个人还是在一起,她很庆幸自己爱的够深选择了原谅,否则要是放他一人独自蹒跚行走人世,他这一辈子又该多凄凉。
以他扭曲偏激的个性,能做出让长安三年见不到孩子的事,后面要是做出成为偏执暴君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想到这里,她更加的柔情,轻轻的握住了莫凭澜的手。
他睡的浅,一碰就醒了。
睁开眼睛看着长安,他问道:“都睡了,就别让他们回家了,反正我们快要走了,就让孩子们好还玩吧。”
“嗯”长安伸手拉他,“那我们去你那房间睡吧。”
“好。”
他低低笑着,却把头放在长安肩膀上懒懒的不动弹。
长安伸手去搬他的胳膊,“要我背你吗?”
“好,那你背我。前提是能背的动。”
长安撇撇嘴,“讨厌,又不是没背过。”
她真背过莫凭澜,很多年前了。
那年她才十四岁,一个小少女,可莫凭澜已经是个青年了。
她虽然身量高,但是很纤细,哪里有什么力气。
莫如前让莫凭澜学着管理商铺,快过年了,他去乡下收账,却生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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