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着手指去摸,虽然很凉,但却是属于人的温热。
“真没死?”
“嗯,这是悬棺岭轮回坛下面,我们本来给困住了,你们的闯入启动了机关,把堵在我们洞口的大石头给震没有了。”
长安不敢相信,“是真的吗?都没死?”
莫凭澜忽然低头咬了她一口。
长安疼得叫出声音。
“你看看,都知道疼,是没死。”
“太好了,我们没死呀。对了,我们赶紧出去呀,韩大哥陈桥还有初七都在外面,不知道遇到危险没有?”
莫凭澜点头,“等一下,先给你解蛊。”
“解蛊?吉尔研究出来了吗?”
吉尔不好意思笑笑,“不是我,是我师父。”
说着,她指了指身后,长安这才看到那边的石头上坐着一个白须老者。
“这是你师父?大祭司?他还没死?”
吉尔自豪的点头,“我们都没死自然师父也没死。说起来都是因祸得福了。我们在这里看到了许多巫蛊禁术,原来阿根留下的那本书也只是残卷,这里才是完整的,我师父已经研究出给你解蛊的方法,可惜我们出不去。”
长安不知道该如何庆幸,要不是她误打误撞撞开了机关,是不是他们会一直在这里困下去?
不合时宜的想起了些问题,长安问:“你们给困了好几天了,吃什么呀?”
提到这个,莫凭澜的脸更白了。
这洞内有些蘑菇,这些日子他们吃的就是这些蘑菇。
可是这些蘑菇却是从死人骨头上长出来的,虽然没毒,但是吃下去的感觉总不是那么好。
老人站起来,“行了,先给你解蛊毒,本来我还想要怎么把封存的金翅解蛊母给带出去,你来了倒好了,解蛊之后就把这里永远封起来,不让它们在见天日。”
种蛊的时候疼,解蛊却更疼。
长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去的,她握着莫凭澜的手,汗水一遍遍的出,那身上的衣服湿透再湿透,最后滴滴流水。
事必后,她虚弱的倒在了莫凭澜的怀里。
在莫凭澜以为她晕过去后,她却微弱的说:“就像又生了个孩子。”
莫凭澜握紧了手,他多想替她承受这些疼痛。
她自己不知道莫凭澜也不敢说,其实这种解蛊的方法十分的野蛮。
就是把解蛊母导入到体内,跟那个蛋疼的绝爱蛊厮杀。
这俩蛊都是蛊中王牌,它们厮杀的越是激烈长安就越痛苦。
最后,这沉睡了百年的金翅蛊母展现出强大的杀力,把绝爱蛊吞噬到自己身体里。
大祭司再用自己的血把金翅蛊给倒出来,长安后背的红色胎记却不消失,反而形成了一个红花金蕊的小花儿。
看似简单的方法,却需要这消失了百年的金翅蛊母,还要大祭司的血,缺一都不可。
解蛊之后,大祭司利用巫咒重新把金翅蛊给封印起来,可是这只刚尝到了甜头的东西好像不合作,封印它的神器不断的鼓噪,似乎它想要出来。
大祭司忙说:“我们赶紧离开,把这里也封印起来,让这害人的东西永远别出来。”
害人的?那还进入长安的体内?
这些问题顾不得问,莫凭澜抱着长安就跟着吉尔走。
大祭司断后,不断的他们的秘术封印。
终于,他们逃出了生天,来到了地面的神坛。
吉尔找到机关按了下去,又是轰隆隆的一阵,地动山摇石破天惊。
一直等在外面的韩风凛等人忽然发现轮回坛那边又传来了异动,赶紧过去查看。
乱世横飞之中,莫凭澜抱着长安冲出来。
跟着就是吉尔搀扶着大祭司。
韩风凛和陈桥都愣住了,却听到莫凭澜喊:“赶紧帮忙。”
两个人这才回过神,上去扶住了莫凭澜。
没有机会叙旧,他们狼狈逃窜,一直逃出了悬棺岭。
蓝子出一直在悬棺岭外面徘徊,连长安进去后是失去音讯,他在考虑要不要真的扫平这妖地。
要是扫平就要再起战事,所以他才举棋不定。’
看着出来的人,他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幸好有警卫扶住。
老天保佑,总算是出来了。
莫凭澜绝地脱险,在南疆修养了俩三日,便要回余州。
幸好大祭司活着归来,等于给南疆又重新找到了主心骨,老蓝这边的事儿就轻松多了。
南疆不再立王,以后归属中央政府,设立中央军和地方军俩督管理。
吉尔要留下帮他师父,不再回中原。
她不回去,初七也不愿意走了。
莫凭澜任命了初七为中央军地方官,让他和吉尔一同治理南疆。
这下皆大欢喜,他也带着长安安心上路了。
长安虽然除了蛊毒,可身体消耗的太厉害,这也是莫凭澜急着回去的原因。
在临走前,大祭司亲自跟莫凭澜谈了话:长安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再经过这次的摧残,没有个俩三年不能痊愈,最好是别生养孩子。
这个就算大祭司不说莫凭澜也不敢妄动,而且他现在已经有了一双儿女,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大祭司给了他一个苗疆避孕的土方子,虽然莫凭澜接过了,可是哪里还敢用?
他总觉得这里的东西都是杀敌三千自损八百的,有利有弊,还是去用洋人的套子比较好。
虽然会很别扭,但为了长安,他不会介意。
韩风凛却给他支招,洋人的医院可以做男人的结扎手术,让女人不用再受生育之苦。
开始莫凭澜还在心里把韩风凛臭骂了一顿,可仔细想想倒也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等回去后好好研究研究。
大家终于赶在了清明节之前回到了余州。
那天阳光明媚百花吐艳,葛覃正带着孩子们在后院里放风筝。
看到孩子们甜美的笑脸,长安和莫凭澜都觉得仿若隔世。
相思先看到了他们,手里的线一松,风筝就飞上了天空。
“妈妈,爸爸,你们回来了。”
她飞奔而去,扑向长安。
莫凭澜忙挡住把她给抱起来,“相思,来,爸爸抱。”
“妈妈也抱。”
长安张开臂膀,却给莫凭澜挡了,“妈妈身体不好,爸爸抱着就好。”
青宝的眼圈儿都红了,他凑过来,低声叫着,“爸爸妈妈。”
长安搂住了他,“我的乖儿子。”
一家人团聚,别人都成了多余的。
韩风凛抱过安琪,另一只大手揽了葛覃的腰,“辛苦你了。”
葛覃脸上扬起一点点骄傲,“我就知道你一定能保护他们全身而退。”
韩风凛不敢居功,“哪里是我,一堆能人。我就保护你们娘俩好了。”
葛覃忽然停下,摇摇头,“不是。”
韩风凛脸色都变了,“葛覃,你还在生气吗?因为我带着长安去南疆?其实我真不是对她旧情未了,只是作为朋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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