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曜凑过去问,“我们的司令夫人这是要攒私房钱了吗?”
雪苼傲娇的哼了一声,“当然,从现在开始我要变成小地主婆,以后让你吃我的喝我的,看你还听话不听话?”
赫连曜爽朗的笑声飞扬,“好好,那我这百十斤以后就交给夫人了。”
“那司令可要小心了。”
一行人笑笑闹闹,回到了司令府。
终于回到了家,雪苼觉得无比的亲切,几乎要忍不住在自己的大床上打个滚儿。
赫连曜正在换衣服,回头冲她笑,“这么喜欢?”
“嗯”雪苼爬起来,对赫连曜勾勾手指。
赫连曜走到她面前,“怎么了?”
雪苼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了他的小腹上。
她这么依恋,赫连曜都不忍心提醒她前面大厅里还有欢迎他们的筵席。
脸在他小腹上蹭了蹭,感觉到他衣服下温热的肌肤,她的声音带着伤感。“赫连曜,我忽然觉得我好幸福,经历了九死一生,最后竟然还能完好无损的和你生活在一起。”
“想起子出夫人了?”
“嗯,多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薄命呢?”
赫连曜叹了口气,“我不信命的,总觉得我命由我不由天,可是在你这件事上我感谢上天对我厚待。至于子出夫人,只能说他们福缘太浅了。”
“嗯,我们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
赫连曜摸着她漆黑的头发,“嗯,好好的,我知道,我们一定会特别好特别好。”
大家久等赫连曜不出来,蓝子出便有些着急。
他想要逮住个机会把金镶玉的事儿跟赫连曜说一下。
他怕赫连曜还讨厌嫉恨金镶玉,毕竟他对伤害过雪苼的人都是深恶痛绝。
张昀铭摇摇头,“要不我们先喝着,我估计这一时半会出不来。”
“干什么去了?蓝子出很纯洁的问。
张昀铭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老蓝没有了媳妇连这些闺房乐趣都忘记了。
等赫连曜和雪苼出来,饭菜都凉了,又重新去热了一遍。
赫连曜有些不好意思,故意问张昀铭。“三宝什么时候过来?”
张昀铭道:“估计节前肯定来了,他拖家带口的,出门不容易。”
提到齐三宝,雪苼想到了他那对双胞胎,便问道:“他们家的小三小四也该会跑了。”
“嗯,三宝说一天到晚皮的不得了,几个佣人都看不过来,小五头大,都不甚理会他了。”
想到这一家四口的样子雪苼不由得哈哈大笑。
张昀铭让人去叫了小喜来。
小喜一见雪苼就扑过去抱住她哭了。
“小姐,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雪苼也抹眼泪,“别难过,你刚出月子,身体要紧。”
小喜没有抱孩子,而且家里还有俩个,她给请了个安就回去了。
雪苼因为相见小喜的孩子便匆忙吃了点,去了张昀铭那里。
剩下的三个男人放开了喝。
最后,赫连曜微醺,张昀铭没事儿,蓝子出却大醉。
让人把他给送到了张府,张昀铭也回到了房里。
雪苼刚走,给孩子带的礼物还放在桌子上。
都是外国货,高级新鲜,还有一副赤金的小手镯。
小喜说:“也给了蓝师长的心儿一套。”
张昀铭瞬间酒醒,“那夫人岂不是看到金镶玉了?”
小喜点头,却又笑起来,“我说你是小人之心,夫人见到金医生并没有多惊讶,反而落落大方。”
张昀铭却有些懊恼,“你懂什么,夫人是读书人,读书人都是将就喜怒不形于色的,夫人有什么能让你看出来吗?”
小喜气的把尿片子扔过去,“你了解夫人还是我了解?我可是跟着她许多年。”
见娇妻生气,张昀铭忙过去哄着,“好好,我错了,对不起,老婆大人,为夫错了。”
小喜佯怒着,“那你去睡书房。”
张昀铭撒赖的抱住她,“那不行,唯独这个不行。”
此时,在厢房里,金镶玉还在回忆着刚才见尹雪苼的事。
她跟小喜在一起哄孩子,忽然下人来报夫人来了,她当时没反应过来夫人是哪个夫人。
而小喜光顾着高兴去了,也忘了她们之间的不愉快,大声喊着请夫人进来。
雪苼兴冲冲的走进来,手里还拎着一大堆的东西。
她进门就说:“我来看小宝宝了,赶紧的抱给我看看。”
开始她的注意力全在身子身上,没有认出金镶玉,等看蓝心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面前的女人是谁。
一年前那个娇滴滴蛮横不讲理的小姑娘不见了,眼前的女人眼神沉静,一看就是经历过人世起伏后一种看淡了人生的沉静,说的不好听些,像一滩死水。
雪苼对金镶玉的那些成见早就烟消云散了,其实她也是受害者。
人都是自私的,想要自己过得好些有什么错?
雪苼落落大方的跟她打招呼。
金镶玉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她对雪苼福了福身,就低下头。
雪苼把给孩子的礼物交给了她,又说了些闲话,丝毫不提过去。
她呆的时间并不长,就要离开。
金镶玉一时冲动,跟了出去。
保护雪苼的小马立刻提高了警惕,“什么事?”
她颤声说:“我想要跟夫人说几句话。”
雪苼摆手让小马退下,“玉儿,有什么事?”
“夫夫人,我……对不起。”
话脱口而出的时候金镶玉一下轻松了许多,仿佛卸下了心口压着的大石头。
雪苼拉住了她的手,“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凡事要往前看,否则错过了就来不及了。要说对不起,我要替赫连曜跟你说一声,他才是对不起你,把你当成了战争的牺牲品。”
纵然赫连曜有不对,但是金镶玉觉得自己的造作是自己悲剧的主要原因,怨不得别人。
但是,她也有委屈呀,偏偏这委屈却说不得。
现在,亲耳听到了雪苼道歉,她堵在心头上的另一块石头也搬开了,终于通透了。
雪苼又说:“子出的夫人没了,孩子也成了没娘的孩子,你要多多帮着照顾。”
金镶玉已经说不出话,她哽咽着点头。
雪苼叹了口气,“以后好好过日子,谁也不知道明天发生什么,别让以后像现在这样活在忏悔里。”
雪苼自己是经历过生死的人,很多事都看开了,劝起人来也是很有禅理。
金镶玉跟她的手紧紧握住了一起。
忽然,外面有人敲门,她忙收敛心绪,擦了擦眼泪,去打开了门。
门口是蓝子出的副官,他正一脸的愁苦。
金镶玉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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