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后,夏悠悠思索自己深爱夏良的原因,不得不承认自己很肤浅,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夏良的脸,她再未见过比长相比夏良更出众的男人。
夏良一笑,夏悠悠更加手足无措起来。
“你在紧张什么啊,小—丫—头—片—子。”夏良嘲笑道。
夏悠悠顿时恼羞成怒了,一晚上的忐忑都成了抛给瞎子看的媚眼——自作多情,“谁紧张了!我只是。只是…”,夏悠悠只是了半天也没想出下句话该说什么,反倒是涨红了脸,眼里憋出了一汪清泉。
“只是什么?哼,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夏良挑着眉说,“小小年纪不学好,成天东想西想,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吧。”
夏悠悠从来都斗不过夏良,只得使出终极一招,哭着去找夏妈告状。刚抹着眼泪,站起来往外冲就被夏良一把拉回来了。
“新婚之夜你还要让我挨骂呀?”夏良欣赏完夏悠悠气鼓鼓抹眼泪的样子,又开始安抚。
夏悠悠仰起头,看着夏良明亮的眼睛,弱弱地问:“你是不是不愿意?”
粉嘟嘟的脸儿,粉嘟嘟的小嘴,黑漆漆的眼睛上蒙着一层水汽,让夏良喜欢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想欺负她,只想看她伤心得哭还舍不得离开他,围着他团团转的样子。
沉默让夏悠悠更加心慌,抓着夏良衣襟的手有些微微发抖。“看,就是这样,我是她爱情的主宰”夏良克制不住内心的阴暗想着,忍不住低下头,吻上了夏悠悠的唇。柔软的触感,香甜得好像山上刚采回来的野蜂蜜,男人对于这些事情大概有着无师自通的天分吧。夏良轻吻着唇瓣,慢慢忍不住心里的欲念,轻轻咬了一下,在夏悠悠小小的惊呼声中,加深了这一吻,唇齿交融,仿佛全身触感都集聚在了这点肌肤相亲中,热血都往头上涌,外面的热闹仿佛被结界隔绝在了房间之外,天地之间只余他们二人,耳边只能听到彭彭的心跳,甚至血液如海浪一样的冲击心脏的声音。待夏良克制住自己,险险结束这一吻,夏悠悠仿佛脱力一样,整个人都已软软偎依在他怀里,只能由夏良支撑着她。夏良做了几个深呼吸,把夏悠悠放到了床上,说:“我再去拿床被子。”
夏悠悠却搂着他的脖子死活不放手,夏良没办法只得合衣躺在夏悠悠身边,由着夏悠悠趴在他的胸口上。夏悠悠感觉房间里好似弥漫着甜蜜的气息,连一向有些刻薄的夏良都变得温柔缱绻起来。夏良轻轻顺着夏悠悠的长发,听她娇声讲着未来的畅想,每一件事都是围绕着夏良。
“你喜不喜欢我呀?”
“愿不愿意娶我呢?”
☆、第14章 我知道你最喜欢我
夏悠悠执着地望着夏良的脸,用目光一寸一寸描画夏良还有着一丝少年青涩的英俊面孔,从刀斧削凿一般凌厉的浓眉,如寒星璀璨的眼眸,缓缓移到笔直挺立的鼻梁再到下面薄厚相宜,经常抿着的嘴唇……夏悠悠着魔一般地想要一个答案,她要夏良亲口说出来,忐忑地等待着,心跳得快要从嗓子跑出来了!
夏悠悠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包含着多少温柔缱绻,如丝一般细细交织将夏良的心层层紧裹,再也挣脱不出来……
她等呀等呀,等到心慢慢地下沉,等到脸上的红晕渐渐消散,等到甜甜的笑容快要挂不住的时候,夏良轻轻凑了上来,在她耳边轻诉:“最喜欢你了。”
如果说心脏会说话话,夏悠悠此刻分明听到自己的心在不停地笑叫“他喜欢我的!他说他喜欢我~”
夏良见夏悠悠呆呆地把手放在胸口上,仿佛是担心心跳太快会跳出喉咙来,夏良也忍不住心跳加快,耳尖发红。揽着夏悠悠的腰一个用力,夏悠悠就只能脚尖着地,一声尖叫还在嗓子里,便被夏良的唇舌堵了回去。夏悠悠的脑袋里仿佛炸开了五颜六色的烟花,耳边只听见夏良微微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和自己的心跳,五感全集中在了嘴唇上,夏良热烫的唇舌粗鲁地翻搅……
过了半响,夏悠悠头都抬不起,心里的喜悦简直无法倾泻出来,便猛地把夏良压倒在床上,用头在夏良精悍结实的胸口小狗一样蹭来蹭去,任由夏良搂着她笑骂“小疯子。”
林莉娜坐在操场边,慢慢听夏悠悠讲着她的过去以及她对夏良的感情……夏良对于夏悠悠而言仿佛是天下至善至美的存在……
半响,林莉娜出声问:“悠悠,你有想过找你的亲身父母吗?”林莉娜简直想不到夏悠悠的出身这么可怜,连活下来都是老天的恩赐。
夏悠悠摇摇头,“养恩大过天,我被夏家养大,就是夏家人了。”
顿了顿,可能心里始终还是有怨怼的,她忍不住说:“莉娜,你说什么样的人才能这么狠心啊。我爹发现我的时候,我都快活不成了。大冬天特意给我扔在没人烟的郊外,这是成心要冻死我的。可我做错什么了呢?可能最大的错就是投生到了他们家吧。”
林莉娜吸了吸鼻子,夏悠悠的经历听得她心里发酸,真的没想到这些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边。一巴掌拍在夏悠悠背上,她手劲大,差点给夏悠悠拍到地上去。“打起精神来,别沮丧,你会越来越好的。”
夏悠悠给拍得差点吐血,想:我明明没沮丧啊,这不是为了解释给你听么,免得你脑补出一场什么**大戏,我可受不了……
林莉娜转头说:“悠悠,其实你挺幸运的,你想啊,万一你哥哥是个智障痴呆丑鬼,但是家里逼着你跟他结婚,你不是惨了吗?”
夏悠悠一头黑线…简直无法想象夏良那个不可一世的臭家伙会一脸呆滞流着口水的样子,认真想了想说:“我还是会嫁的,那是另一种人生了。”
在林莉娜看来,夏悠悠已经考上了大学,完全可以过另一种人生,而不是献祭一样将自己反而与夏家紧绑在一起,不过她尊重夏悠悠,十几年的感情不能用理智来分析,于是心照不宣地替夏悠悠保守了秘密,虽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毕竟人多嘴杂,保不准别人会说什么不好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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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悠悠从那天起又过起了带着饭菜给夏良投食的生活,只不过地点从工地换成了师大而已,趁着夏良吃饭的空隙,帮着照顾生意,每天乐颠颠地,惹得夏良的劣根性经常冒出来,忍不住时不时地要欺负欺负她,把她逗得像河豚一样气鼓鼓地躲到一边,要不了一会儿又黏糊糊地靠过来。
夏悠悠每天美得冒泡,觉得日子越来越有奔头,405寝室的另一个—童维却过得非常苦逼,本来在林家已是战战兢兢,却出现了一个逮着她痛处戳的人。
齐老太太从来就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比泼妇更可怕的是什么人?是有文化的泼妇!你跟她讲道理,她要撒泼,你也跟着撒泼,她却要跟你讲道理,烦不胜烦!
齐老太太从林志勇那里得不到满意的答案,就直接带着齐颖上了林家的门。口口声声要把齐颖的户口上到越月的户口本上。虽然齐颖一直在拦着齐老太太,越月冷眼看着这二人的表演,如果不是有人撺掇,齐老太太怎么会在消停了十来年的情况下,突然又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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