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林伟的眉毛惊悚得都要飞起了。
“你觉得对女孩子应该怎么表白,送什么合适?直接上戒指好吗?”
我勒个去,这消息,让他不得不怀疑这发送人是不是搞错了,眼睛向上翻,上面准确无误地写着“靳少”。
这消息容量有点大,靳少,这是要上手了?戒指?表白?是那位顾小姐吗。
但是,他一单身青年,住在单身公寓,恋爱经历0,问他他也不懂啊。
“我没谈过恋爱啊,我不知道。”林伟无比心酸内牛满面地发了这段话给靳谦言。随之配图:委屈地像个三岁的孩子,TT。
扎心了,真是扎心了。比他小的靳谦言都找到女朋友了,他却,却,还孤寡一人。
被轰炸到幼小心灵的林伟此刻早已把农药忘在身后,等再回去的时候,已经被保入黑名单了,orz
靳谦言收到林伟这条消息,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还是幸运的,至少应该离结婚不远了。可惜了林伟,大好的单身青年,业界精英,高材生,身上同样罩着无数的光环,却······
悲允三十秒~
最后,这事总得办,还得抓紧办,明天去机场就给解决了去。都拖了好些日子了,再过几天就是春节了。得抓紧年前完成脱单。
那么靳谦言的办法是什么呢。当然还是靠度娘啦2333。
于是,某医院某层楼某科室,出现了这样一幕,某位有为年轻单身汉竟光天化日下躲在某层楼梯间疯狂敲手机,乐此不疲,时而露出阴险笑容,时而又是憨恂,若有所思。最终下场就是,某派领导班子视察,发现此人,直接抓到直属上级后宫进行审问批评。
“靳谦言,你,你说,这让我怎么说你。堂堂的副主任医师,大白天的放着病人不管,跑到楼梯间玩手机。像回事吗?”梁主任已经要吐血身亡了。他怎么也料不到靳谦言会出事,还是因为,玩手机?啥时候,靳谦言还给染上了网瘾。给跑到楼梯间玩手机,这,这,简直太荒唐了。
反观靳谦言,背着手,低垂着头,望着地上,脚还过一会儿朝外一崴,玩着小孩子的把戏。嘴角还泛着笑意。连个字也不吭。搞得梁主任都懵了。
“你倒是说句话啊。这我一个人在这说的口干舌燥的,你倒好,连个屁也不放。还挺享受的?是不是当好学生,被表扬惯了,发现被批评还挺有意思的。被骂的爽吧。嗯~”梁人杰问着靳谦言。
“没有这个意思。我的失误。我不该擅离职守,上班期间去玩手机。我会上交一份检讨的,进行自我批评。”靳谦言这时站端正了,腿站直了,脚也好好地并在一起,对梁人杰愧疚地说道。语气中的歉意听得出来真情实意。
他的确有些玩忽所以了,原本也是打算把这事交给林伟就继续工作的,结果林伟却不知道,这让他急了下,一时冲动,就揣着手机冲到空荡荡的楼梯间去了。作为一名劳动者,他这是不尊重工作的,而作为一名医生,他可能身上担着的责任就更重了,有些东西是推卸不掉的。
“好了,检讨就算了。扣工资,今天给我罚个200,反正你也不差钱,待会儿就给我交到财务处去。”
晕死,这什么逻辑,反正他也不差钱?钱不嫌多的,好不。靳谦言简直服了梁主任,铁服。一点都爱惜他的钱。偏偏这,他还得受着。委屈啥的一点也不能有。
第一卷 160:G市杰出青年代表
“还有,明天过去了,就踏踏实实地在那边待着。早点完成了回来。这边也缺着人。”说到这,梁人杰一直肿大着的脸才好了些。就这一点,还是蛮欣慰的,靳谦言这不管哪方面,绝对拿得出手,比别科室选过去的人不知强多少倍。就连神外神内的,都比不上他心内的靳谦言。这还是蛮舒心的。
“好。”
“行,那你快去交罚款吧,别待会儿人下班了,赶不上。”梁人杰挥了挥手,示意着靳谦言快去。
说到底,梁主任心中对罚款的事更看重些吧。话不过三句,就又回到了罚款上。真是打脸,亏他以前一身正气地在会议上说着“我们这一行,就是要视金钱如粪土······”巴拉巴拉此类的话,这怕是假的吧。
靳谦言赶着趟,灰溜溜地跑到科室财务部交罚款,护士长见着靳谦言了,立马起了媒婆的心,心中起了安利自己的侄女的心思。就现在这科室,知道靳谦言和顾恩屹的事的还没几个。也怪不得已婚多年护士长还惦记着。
“靳医生,过来啦。”
“嗯,梁主任让我交200块的罚款。钱我放这了,您登记一下吧。”靳谦言从口袋里拿出钱夹,抽了两张红票,放到了桌上。
“罚款?你做错事了?”护士长拿过红票,又从抽屉里拿出账本。
“嗯。”
“哎,小靳呐,我有个侄女,今年刚大学毕业,是个文秘·······”话还没说到重点,靳谦言的人影就已经没了。
“嘿,这人。”护士长无奈地拍了拍账本,感叹道。
现在已经四点多了,再坚持一会儿,他就能,下班了。他,平生头一次脑子里蹦出想要冲出去的念头。没这么激动过。现在,此刻,他的脑子里有着无数的想法在飘荡。鲜花。缠绵深吻。戒指。情话。
种种,各种各样的念头,全部铺散开来。他感受到,多巴胺,脑啡肽,在体内的加速分泌。整个人处于强烈的兴奋期。
顾恩屹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是五点过了,毫无疑问,家中空无一人,从内到外,飘散着清冷的气味。在玄关换好鞋,顾恩屹便拿着包上了楼,王叔王姨应该恰好出去买菜了。今晚上,陪着她的也只有王叔王姨了。之前那么热闹的大家现如今,连个方桌都已经坐不齐了。
东西已经昨天就收好来了,明天出发前把化妆品再一装,就OK了。她跟顾明玦说了,明天不用他送,王叔就可以了。医院需要人。现在王姨接过了何静的担子,照顾着奶奶,顾明玦则守在顾裕民的房里。两边都离不开人,顾明玦又还要忙着工作。这空抽出来了,就很难顾全两边了。最后,在她的坚持下,顾明玦妥协了。
顾恩屹洗好后,坐在床上,呆呆地发愣。听着电视里传来的喧闹,扑地一下,朝后一倒,整个人躺在了床上。今天也就只能用这个排遣心事了。巨大的压力压得她已经快站不起来了。
寒夜,北风,树萧
临别前的夜晚便是如此。
叮叮叮~
早上七点。同一时间,不同地点,不同铃声,此刻数人被从睡梦中惊醒。
顾恩屹一手捞过床头柜上间隔叫着的“鬼子来了!鬼子来了……”,提起就是往被子一捂,盖住声音。
在床上磨蹭了一会儿,才挣扎着出来,从被子里摸出还在叫着“鬼子来了”的闹钟,按停后,放回到床头柜上。顾恩屹这才爬下床。没找到拖鞋的她,就着赤脚,往卫生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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