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顾恩屹顿了顿,应着冯德操,便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大概半个小时过后,所有东西都完好入袋,冯德操带着顾恩屹,扛着设备分批朝二楼的广播室走去。?
广播室一直有人,没有什么东西是拿钱行不通的,冯德操刚刚跟人都沟通好了,东西存在这,一晚上多少钱。那小伙子可高兴的呀,借着公家的地,赚着自己的钱,干嘛不干。??
又不是特有钱的那种,发展中的小国家,又处于动乱中,钱能不重要吗?
“放这。这一块儿都可以放。我事先都联系好了。”冯德操指着里面的一块空地对顾恩屹说道。自己将东西放下后,不管顾恩屹的,又再次下楼去搬剩下的最后一大包设备。他们将设备归成了三个大袋,没有用背包了。背包东西装不了多少,还是用设备自带袋最方便。器材也受保护得好。
顾恩屹慢慢弯下腰,将怀里抱着的袋子轻轻放在了地上。都是贵重东西,不敢大意。打量了下四周,除了录音设备,显示屏,里面就两张椅子。偌大的空间里面其实也没什么。
用手指在后背摸了摸,她感觉伤口结的痂好像因为撕扯裂开了。她先前有感觉皮肤强烈的痛意。还是纱布厚的原因,顾恩屹没有摸出个大概。但是现在后背已经很痛了。又是一场大汗,真有可能发炎的
顾恩屹还处于伤口发炎的猜测中,冯德操就将最后的设备抱了起来。看见顾恩屹这皱着眉,手搭在后背处,若有所思的样子。放下设备,拍了拍顾恩屹的肩,朝前走着。
“喂!跟我走。”受靳谦言所托,冯德操不得不安置好顾恩屹。那时候他看手机,有部分就是靳谦言发过来的东西。
很明显,靳谦言对顾恩屹的伤口很不放心。哪怕顾恩屹去了医务室换药。但那种小诊所,条件简陋,无菌操作几乎无法达到。在那处理压根就没啥用。顾恩屹没有告诉他那个医生给她开的什么药膏。但是有些话,靳谦言不好直接告诉顾恩屹。说那医生不行之类的话,这种诋毁同行的话有些不齿。毕竟他也没亲眼见着人家。
但是他绝对可以肯定的就是,她那伤口,必须,而且是最少一天两次换纱布。他走之前把次数减到两次,已经是很想着她的工作了。她要休息,要工作,成天一天三趟跑医院的,他也明白很不方便。耽误时间。
但是这种炎热湿热的天气,一天一次绝对是不合格的。靳谦言就算不看顾恩屹的伤口,都能想象得到伤口化脓,周遭皮肤溃烂的画面。这种他在医院见得不算少。
但落在顾恩屹身上,他就无法接受了。那真的是很难受的一件事。淋巴发炎,身体也会出现各种症状。到时候,苦日子有得说。
顾恩屹没有反驳地就跟上了冯德操的步子,她心里对冯德操还是有畏惧的。从第一次碰面,她心里对冯德操的定位就是那种很牛逼,高高在上,望其项背的那种。
他在圈内的名气的确是很高的,这是无法抹杀的。
他们最后到了一家当地最好的医院,冯德操还是问了当地人才找到的,这家医院虽然号称当地最强,可是看着这外面,大楼,心里就差不多清楚了。
小国家,真的还是有很长的路要走。
“走吧。给你挂的皮肤科。这应该属于是皮肤科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先去了再说。”
挂号是冯德操去柜台完成的,这边不像国内可以网上预约,自动挂号机什么的。都得人工挂号。
冯德操将小票递给顾恩屹,嘴里念叨着。这时候的他和靳谦言有几分像。事情都会自己去做,女孩子在身边几乎不需要做什么。事无巨细,都是完成的很好。
“哦。好。谢谢您!”顾恩屹接过小票,看了眼上面的铅字,对冯德操道了谢。拿着小票朝皮肤科所在楼层走去。
“28号!”顾恩屹屁股还没坐热,诊室里面就传来叫号的声音。28是她的号。这医院好像并没有什么病人,和国内医院人满为患,反差很大。
“什么情况?”医生是位黑人,是个女人。这让顾恩屹一直吊着的心缓了下来。她从拿到号开始就一直担心要是医生是男的怎么办。
“伤口换药。”说完,顾恩屹将胳膊上的伤撩起来,又指了指头上那小伤口。
“还有后背。后背今天很痛。”顾恩屹在医生的示意下,坐在了一张病床上。
“那就先看看你说的后背。”顾恩屹撩起袖子还有指额头的时候,医生大致瞥了伤口,虽然隔着纱布,但直觉感很强。这两处没啥事。
顾恩屹在医生的强调下,趴在了床上,被医生掀开衣服。
这才刚掀开衣服,医生就皱了皱眉。摇了摇头。默不作声地拿上剪刀,撕开纱布。
第一卷 184:顾恩屹,我有很严肃的事要说
2017—08—16
绕了两圈的纱布被剪刀这么一刀就这么从伤口一旁弹开,露出了本来的样子。
后背是伤得面积最大的,起初只是普通的撞伤加上少许的皮外伤,但是现在看来,已经早不是那么回事了。
已经扩大成拳头大的伤口面积,周遭都处于淤青状态。伤口中心部分已经化脓溃烂了,外围也有一些点点状的小白泡。这都是天气炎热,伤口没有处理好,清洁不当造成的。
医生看见后,那脸瞬间就肿了。
“你怎么现在才来看?这要是早一点就不至于这样了。照你现在这样发展,没有出现发烧淋巴结肿大各种并发症的,那就是奇了怪了。还有你这以后,这一块肯定会留疤的。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医生说完,便去了里间取东西。她一眼就能够看的出来,这伤口最初就是一小伤口,应该可以很快结痂痊愈的,现在发展成这样,天气有部分原因,可是更多的就是个人原因了……
趴在床上的顾恩屹听着医生这话,心里说不尽的委屈。她明明天天都有换药啊。没有放着不管,这怎么就成她的错了?还有竟然还要留疤,她自己也看不到伤口,自己也还没换药过,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这后背的伤口有多大。
真是憋屈死了。这叫什么事嘛。就坐了趟飞机结果现在成这样了,生活也不方便。
医生过了几分钟端着托盘出来了,将托盘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拿出一次性手套,套在手上,用巨大号棉棒蘸上碘伏,朝着顾恩屹的后背唰唰唰地滚开滚去,过后再次用新的棉棒蘸上碘伏进行第二次,直接对着伤口化脓那一块,猛戳。这些脓液还得给弄下来,不然伤口老这样不干不净的,怎么都生长不好。
换用新的棉棒,将脓液全部刮了下来,顾恩屹趴在手臂上,人疼得都晕了,最初有一阵急促剧烈的痛意,后来就完全麻木了,迟迟没有了感觉。或许背部本来感觉神经不发达这也有一个方面的原因。反正就那么一瞬间的剧烈。
医生将棉棒放下,又用酒精再次在伤口上滚了两遭。酒精这下子,这疼痛,顾恩屹就逃不过了。
突然就换成酒精了,顾恩屹都不知道,这疼痛,“嘤嘤~妈妈啊~”顾恩屹抽着鼻子,嘴里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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