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出来了好几个黑人将那位刚刚呵斥的人架了出去。
“很不幸地告诉大家,就在刚刚,准确来说就在三分钟之前,爱德派执政党被我派人员已扣留。现在在你们的周围,拿着枪巡逻的都是我们派的人员。”男人挥手指了指四方。
每个角落,边沿都有着持枪士兵。而清晰可见的是,这些士兵的帽子上面的勋徽的图样全部换了。
“所以,我想说的是,关于F国(G市所属国家)与A国所谓的合作洽谈会议不存在了。接下来,A国全盘事务全由我派接手。选在今天,也是为了各位国家的代表一同见证一个新政权的诞生。”男人说完,自己鼓起了掌来。
“WTF?玩弄我们?我们都是好欺负的?对不起,我们不承认。”一位头发已几近全白的老人站起来,将桌上的那份会议纪要往空中一扔
,大声朝前吼道。
这一声起,几乎坐在位上的所有人站了起来,朝空中扔着那份写满尼肯派发展历来的“会议纪要”。
出现在书中的事情竟然在现实中发生了,这让所有人的情绪都很愤慨。不论是否是该国的员工。不论国内国外,大家都无法接受这个事情。
“请安静。安静!安静!”男人在台上不管怎么喊,这要上来掀台推翻的气势依旧不减。
恼怒下,男人从背后掏出枪,对着天花板打了一枪。
突然而来的枪声,让那些包围在大厅四周的士兵纷纷推蹚上弹,对人群举起枪。
这一声枪声也让嘉宾席上的所有人挥舞在空中的手僵在了空中。靳谦言也不例外,他虽然没有参与刚刚那场抗议,但他跟着人群站了起来,毫无准备的他平生第一次听到了枪声。
怔愣了两秒,靳谦言不顾大家都还僵在那,赶紧扭头在媒体席找顾恩屹的身影。
媒体席上夹着各种机器,摄影机,声音收集器,话筒设备,把靳谦言的视线遮挡了不少。
靳谦言蹲下身子,一点点地朝着过道移动。站起来的人墙很好地给他做了遮挡。
现在要紧的是,第一找到顾恩屹,第二,冲出去。里里外外已经被这派的士兵包围了,而且都是带有武器的。
砰!
又是一声枪响。
一位戴着头巾的男人被枪击中了。击中部位正是翼点,当场倒地,血都没流几滴。
“他就是活例。不听劝的人,就是这个下场。不管你是哪个国家的,到我这来就不管这不管那了,一个字‘死’。还有反抗的大胆的给我站出来。我瞧瞧。”站在台上的男人磨了磨手中的那把枪,对嘉宾席比划着打枪的手法。
“biu~一下,在场的各位可得想好了。是继续反抗呢,还是安静地坐下,见证我们新国家的诞生,做一个见证人。然后,走的时候,在这张纸上签上自己的名字。附上国家。你们就可以平安无事地离开。”
男人从台上的桌上拿起一张纸。上面写着:尼肯联邦国成立支持认同书。
“你们同意了,支持了,就可以走人了。从现在开始。你们有三个小时的时间解决这件事。三个小时内,不签字的,那就抱歉了。就是他的下场。”男人又拿枪指了指那个倒地的人。
“3,2,1,biu~开始”又是一声枪响。
人群随着这声枪响的殆尽,快速流动了起来。偌大的大厅,5000多人,瞬间涌动了起来。为了着急签字,后排的往前冲,直接跳椅子,一个椅子椅子的往前面冲。
那张白纸,被一群人挤在一起,在空中这个人手里,那个人手里抢来抢去。还没到一分钟,已经被撕烂了几个角。
那位拿着枪的男人退到一旁,手里把玩着枪,枪被丢到空中随着左右手移来移去。眼底透着凶狠杀意。看着这些哄抢着的各国“代表”,他嘴朝右撇了撇。
代表?也不过都是贪生怕死的人。立场坚定都是屁话。
所有人都朝前一个方向,靳谦言却逆着方向,朝后跨着一个个的椅子。林伟拦都拦不住。最后只能站在原地,退到边上,等着靳谦言。
这个时候的靳谦言的背影在一众人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他就像是那逆行的行者。背负着情深似海。
混乱中,不时传来人的尖叫声。被推搡得摔倒,也有被踩踏的,那些所有在拥挤场合里容易发生的,此刻重复,又不重复地发生着。
靳谦言是挨着最边上冲的,中间那块儿人太多,他根本冲不进去。一群人,如狼似虎。眼神里比台上玩枪男人的眼里的杀意不少。
顾恩屹在最后面,媒体席,她的同事都朝前冲了,她和冯德操还在后面待着。伺机逃出。他们这里离门很近,不到十米的距离。
难办的就是门口的士兵很多。但是这里同样是唯一指定可以出去的出口,另外两个出口被封锁了。顾恩屹蹲在地上,观察着已经签完字跑到门口,出去的人。
这些人,其实并没有什么特点。都只是签字了而已,连个标志物啥的都没有。而士兵则是盯着那条路,走过来的就放行了。
细看,还是有漏洞可以捡的。
“主编,你有什么想法?”顾恩屹撑着头,望向了同样蹲在地上的冯德操,这人也是出乎意料的冷静。
顾恩屹以为和她一样心大的没几个。但,明显,她在这个突发判乱的地方找到了同类人。
“冲!除了这,还能有什么想法。”冯德操对顾恩屹这个问题,翻了翻白眼。撑着地砖,冯德操继续观望着已经离开或已经在那条过路上即将离开的人。
死?谁不怕?他冯德操连个恋爱都没谈过,这人生还没咋滴过,要不冲出去,那真是对不起自己。对不起以前低声下气,愤死拼命的自己。好不容易熬到今天了。可不能毁在这上面了,完结在这样一个小国家里。
“哦!”顾恩屹低落地点了点头,也没心思看人了,盯着地砖和鞋面。
这鞋面,这鞋子是靳谦言买的啊。她这才穿头一次就碰见这样疯狂嚣张的事。运气也是没sei了。从她离开祖国国土后,到了这边,就没顺过。靳谦言,她还在和他置气中,两人都没啥进展啊。什么垒的,他们就连个一,都是慌乱中的意外,她都没啥感觉。
顾恩屹越想越失落沮丧,都想在地上画个爱心表达自己缺爱啊。
这也是丧得不行了。
靳谦言往后跨,到最后五排的时候,才看见蹲在地上的顾恩屹。那心情,就是天亮了。那种天忽然亮了的感觉。
嘴里想要发出“顾恩屹”三个字,理智却将他及时拉住了,他望了望四周。现在后排已经没人了,他一个人站这,又是背对着台席,扎眼得很。
靳谦言将自己再次蹲下身来,手里扶着座椅,小步子地朝中间区移动。媒体席和嘉宾席隔了些距离。距离有点大。靳谦言如果想要和顾恩屹会面,必须顾恩屹主动过来,缩短距离。偏偏两人隔得远,那丫心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面朝着门,压根就看不到他这边。
现在这时候,靳谦言真想有个烟雾弹。一扔啥事就ok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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