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不受控制地从靳谦言的手里抽了出来。
她向来厌恶冷嘲热讽,看热闹的人。如果靳谦言不幸是这一类的话,她想,她会很难受的。有些不愿意放手,但也会觉得三观,不同,久而久之,恐怕生出来的也是厌烦了。
靳谦言当然注意到了顾恩屹情绪的不对劲,他的手就那样被她用力甩开,他要是还没有多少察觉的话,那就真是白痴了。
顾恩屹的脸上似乎带着有几丝厌恶,这情绪来的很莫名其妙,明年就在前不久,她连做梦都是他,念着他的名字。不应该啊。
在靳谦言和顾恩屹两人别扭中的期间,那名棒球帽女人被那位铁灰色衬衫男人一路押着跟在机长的后面,朝舱内的后勤走去。走在前面的机长似有些无奈。
顾恩屹看着从靳谦言身畔擦肩而过的女人,心猛地一紧,用力将靳谦言往里给带了进去,靳谦言还在看着顾恩屹,没料到她这突然的动作,一个重心不稳,朝顾恩屹身子倒去。眼见着就要撞倒顾恩屹了,身后突然来了一道力,将靳谦言从后给拽住了。让靳谦言没有顺势倒向顾恩屹的怀里。
顾恩屹痴愣地看着靳谦言的男人,以及女人,心里更慌了。借着窗户站了起来,朝前握住了靳谦言的手腕,自己走到了靳谦言的身前,挡住了那个女人瞥过来的视线。
铁灰色衬衫男人看着眼前这走上前的女人,一脸的敌意,这眸子的冷意,他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得到。棒球帽女人看着眼前一脸防备地盯着她的顾恩屹,嗤笑了声。便转过头,不再理会。
机长见身后突地没了脚步声,转过头一看,一男一女的全停在了那个地方。
干声咳了咳,催促着那衬衫男人。这活是他自己主动拦上身的,现在又是他主动给停下了,他这机长也不知道怎么说好。
铁灰色衬衫男人微微抖了抖身子,便拧着棒球帽女人的胳膊往前走了,留下背影给冷眸子的顾恩屹,还有她身后那男人,眼神似乎也不太友好?
一直等这两人走远了,顾恩屹的背才松了松,轻叹了口气。走到里面坐了下来。一坐下就靠着椅子不再说话,靳谦言纵使有再多的话想问她,看到这样子,也没了心思去打扰她,只好沉默着跟着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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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98:隔身上,感觉怕是好的不得了
“这位女士,说说吧。您手上拿着氰化钠却谎称是去卫生间冲药,意图是什么?”?
女人对机长的问话,表现得纹丝不动,一点反应都没有,低垂着头不做声。?
“机长同志,问话不是您这样问的。您这一点气势都没有,连蚊子咬的动静都不如。警察审讯的时候,那脸都虎着,凶神恶煞的简直,和您这一对比,千差万别。”旁边坐着看热闹的自称法医的男人看着这阵势,皱了皱眉,开口说话了,说起来头头是道。点评着警察和这位机长之间的差别。?
“我?我这……”机长气结。嘴张了又合上。被这样说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小伙子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他是机长又不是警察,那能一样吗??
就在机长和男人沉默着的时候,棒球帽女人开口了。?
“审讯?我是犯人吗?我是做错什么事了?是谋财了?还是害命了?我手上就拿了一包氰化钠而已,凭什么就说我犯罪违法了?我有拿它来毒人吗?有吗?”女人望着对面坐着的两人振振有词地说道。这话说的天衣无缝,让机长和法医男人都被堵的无言。而事实也是这样。棒球帽女人的确什么都没有做。只不过说了个慌罢了,手上拿了包氰化钠而已。犯罪动向都不清,就这样把人架着过来,打着‘审讯’的名号,的确是过度了。?
说完,女人趁着两人沉默不言中,将胳膊往外侧一甩,逃出了法医男人的桎梏。用另一只手揉了揉泛痛的胳膊。完后又朝后耸了耸肩,活动着身子骨。?
铁灰色衬衫男人被甩开的手下意识地想要再抓过去,却在空中停住了,他逾越了。他只是法医而已,不是警察,更何况这女人并没有做出投毒的事,哪怕她有很大的嫌疑是奔着投毒去的。未遂,没有确凿的证据证实她有这个倾向。?
“行,那你继续待在这个屋子里。我要去准备降落的准备了。在飞机降落之前,你不要回去了。我需要保证我乘客的安全。而你待在这里无疑是对他们安全最好的保障。话也不多说,就先这样吧,这事可能也还完不了。我们已经通知G市机场当地警局了,你到时候下机后需要跟着走一趟。可能你确实没有所谓的谋财害命,投毒,但是刚刚打斗中你有明显的伤人举动。这个是赖不掉的。”机长照着衬衫男人说的,学着虎着脸,严肃地对棒球帽女人说道。说完,便肿着脸朝驾驶舱去了。留下棒球帽女人和铁灰色衬衫男人面面相觑。?
男人扫了眼棒球帽女人的五官,便也转身离开了,朝着机舱的座位走去。?
顾恩屹还在睡,铁灰色衬衫男人路过顾恩屹这一排的时候,顿了顿身子,看了眼熟睡中的顾恩屹,以及盯着窗外的靳谦言。?
他有种直觉,或许灵,或许不灵,但他的脑子就是冒出了这种想法,那个棒球帽女人和这两个人有关系。刚刚押着那女人往前走,那棒球帽女人脚步停在了这,他才跟着停了下来。这熟睡中的女人面部反应行动似乎有点不像其他机舱内的人。行动很是刻意。?
靳谦言在玻璃上看见了衬衫男人的倒影,头偏了过来,直视着衬衫男人。?
对于靳谦言直接的回视,铁灰色衬衫男人毫不怯色,对靳谦言回以点头一笑。便坦然地离开了。?
对刚刚发生的这一幕,昏睡中的顾恩屹并不知道,后来也不知道。问起靳谦言来,他总是推搡着找各种借口搪塞过去。?
“尊敬的各位乘客,飞机还有10分钟即将降落在G市国际机场,请各位提前做好准备,系好安全带,不要乱跑,老人小孩……”乘务员的声音在广播中响起。闻言的乘客们霎时热闹了起来,整个舱内一片喧哗,空气中各种因子都跟着明里暗里骚动了起来。?
“恩屹,醒醒!要到了。”靳谦言看旁边的顾恩屹还在昏睡中,舱内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吵醒她,心里又不禁担心了起来。这都过去了十多个小时了,也该缓过来了。体温再不下降,热衰竭,热射病之类的就很糟糕了。?
摸了摸顾恩屹的额头,又摸了摸脖颈,是凉的,正常的。心里憋着的气也因此舒了口。?
顾恩屹睫毛扇了扇,在靳谦言的叫喊下,睁开了已经过度睡眠瘫软的眼皮,醒了过来。?
飞机已经开始滑翔了,极速的摩擦,气流冲击又一次让机上很多人感到耳鸣不适。靳谦言长着口,也示意着顾恩屹张开口,让身体内外气压差相对较小,不至于反应过大。顺利的,终于,这趟从G市来往A国的,又从A国开回G市的飞机顺利抵达了国际机场。?
安了国家的心,安了牵涉其中的不知数家庭的心,安了他们在场所有人的心。至此,国内人转移完毕,两死五伤,很可惜,还是有伤亡,意外还是发生了,这没能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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