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谦言手抓在她的手腕处,表面上看似是顾恩屹用力把他给拉起来的,实则,他压根就没有把重量交付给顾恩屹,还是自己使着力,脚往地上一蹬,挣扎着起来的。
站起来的靳谦言一下子就高出了顾恩屹一个多头,瞬间,顾恩屹的头就只能够上靳谦言的肩了。已经习惯了这种身高差的两人这方面上的注意力倒没啥。
顾恩屹把靳谦言的毛衣朝自己面前拉了拉,支开他的毛衣。这酱汁都是湿的,挨着他的皮肤就不好了。看这颜色,里面应该是没少辣料的。
“怎么办?你又没有带衣服过来,要不脱了?刚刚买的里面有浴巾,你先披着?”顾恩屹手伸进毛衣里面,在毛衣里层用手指感受着湿度。脸也凑近了毛衣被沾染的那一块,仔细看着。却很痛心地感受到了毛衣里面已经湿了,而和酱料似乎成分很复杂,看起来也不好处理干净。
顾恩屹松开毛衣,从里拿出手,从茶几上的购物袋里拿出一条海蓝色的浴巾递到了靳谦言的面前。
“脱了。就先披这个。房间里有空调撒,温度调高点。”顾恩屹抬着头,义正言辞十分坚决的模样,把浴巾举着,示意着靳谦言。
“快啊~”靳谦言毫无动作的样子把顾恩屹给逼急了。脚都在地毯上跺了跺。
靳谦言一手从顾恩屹手里抓过那条浴巾。神色间有几丝慌促。这要他怎么换?他里面没有穿衣服,这毛衣本来就是贴身穿的。刚刚她手伸进去,她手指若有若无的靠近他的胸膛,触到他的肚子,凉凉的,轻柔地划过。他的皮肤因为她的手,变得更烫了。明明她的手很冰凉,划过后,他的肌肤却加倍地灼烧。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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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32:加深印痕
做完这些撩人的动作,对面的姑娘却毫无自知。竟然当面说出了更大胆羞人的提议,让他脱了衣服,披上这就2米长,宽不知道有没有1米的浴巾,这都小姑娘用的,现在让他一血气方刚的大男人,膨胀中的男人,换上这东西?他不知道顾恩屹脑子想的都是些什么鬼。
反正他有些难以接受,好吧,是不好意思。尽管,他已经做出了比这程度更深的事情。
“脱啊。还呆着干嘛。都浸湿了啊。贴身上能好受吗?”面前这男人还是没有动作。顾恩屹着急地恨不得直接从下往上,掀他的衣服。总感觉,现在的她像一小太监,不仅应了那句“皇帝不急太监急”,又中了侍衣太监,婢女的活。
“哎呀!没事的。也没多大地方。贴着没什么的。你大惊小怪了。我待会儿洗澡了,给盛胜茗打个电话,问问他这有没有我能穿的衣服。”说着,靳谦言不自禁地摸了摸鼻根,又弯腰小蹲着身子将手里的浴巾放回了那个购物袋中。
大惊小怪?exm?顾恩屹心里有些愤愤不平。她这样关心他,为他着想,好不好。眼睛向下翻了翻,瞪着电视,心里憋屈,又不知道怎么说。
“怎么办?刚刚做出来的废了。现在食材里就剩下牛排,猪大骨了。猪大骨估计是来不及了,吃牛排?”靳谦言望了望落地窗那边,瞧着外面的天色。其实除了黑,他啥都看不见。白浪什么的,都陷在黑暗中,被掩藏。
牛排?吃牛排,可是她牙齿不好啊。因为那个下颌骨紊乱综合征的毛病,牛排这种东西,她根本就嚼不动。
“啊啊啊······”顾恩屹双手揉了揉自己的侧脸,一脸的纠结挣扎状。痛苦万分~
“怎么?”靳谦言手举起来拦住顾恩屹蹂躏脸蛋的手,有些不解地看着她。这是咋的,要这样做?面临崩溃?不就是一顿晚餐,搞得像要想不开了。
“啊~算了。不吃牛排了。我牙齿压根就咬不动。就连全熟的嚼着都累。还是吃这个吧。”顾恩屹放下手,很丧地蹲下身,无力地在购物袋里拿出所有能吃的零食。再加上茶几上已经开封了的,对付这一晚上,应该是没问题的。
她现在庆幸,她不顾靳谦言的阻拦拿了这么多零食。事实证明,她很有预测的潜质。或许,冥冥中注定,那顿沙拉就是吃不上嘴的,没有那个口福,其实她的晚餐就是这些众人口中称之为“垃圾食品”的零食。
曲奇。薯片。巧克力豆。注心饼干,andsoon。
“喏~这些,和我一起吃了吧。”顾恩屹转过头,指着桌上的薯片,和那一堆花花绿绿的,靳谦言都叫不上名的东西。招呼着靳谦言和她一起。
靳谦言看着那些个包装袋上,那些个油腻的小白脸冲着他泛着油腻瘆人的笑,就浑身一颤。这些人,他这么一看过去,全是整容科里一色的那种皮相结构。都没啥特质,能让他分清的。
反正,这一个个的,他是一个都叫不出名的。也不知道,为啥顾恩屹看见他们了,比看见他还兴奋。
靳谦言犹豫的样子让顾恩屹看了,有种挫败感。所以,他这是很嫌弃?心里突地破出一块被噬穿的空洞,就好像得不到他的认同,她就情绪很低,做什么的欲望都没有。这种认知,让她内心腾生出一种惶然无措。
顾恩屹看了几眼后,移开眼睛,不再看他,转回头,指尖捏着鱿鱼丝,一根一根地喂进嘴里。有些食之无味。干嚼着。腮帮子因为鱿鱼丝的硬,鼓鼓的,很快咬肌就累了。但,捏在手中的鱿鱼丝却不肯放。她怕放了,就没有一个东西能够掩盖住她现在混乱的心情。
靳谦言看着顾恩屹的后脑勺,在灯光下,头发很亮,这样看到,他的脸上像重现了门外时,她头发甩在他脸上的痛感。还有不安分地侵入鼻腔的香味。
吞了吞口中加剧分泌的唾液,靳谦言才感受到嗓子的干涩。想到,自己已经一下午没有喝水了。顾恩屹,从他接到她,到这时候,她也没有喝水吧。
茶几上都没有看见杯子。水的踪影,除了他手上握着的牛奶瓶。她也是渴了。
到盛胜茗这房子也来了不少了,对大致的格局还是清楚。靳谦言把牛奶瓶放到茶几上,匆匆看了眼顾恩屹的侧脸,就起身,去了厨房。盛胜茗的净水器是在厨房。顾恩屹得喝热的。靳谦言脑子里深深地记着这一点。
靳谦言离开的脚步,让一直盯着手上鱿鱼丝不敢放开的顾恩屹,浅浅舒了口气。刚刚他的那一瞬的低头,她的心又上下飘忽不定起来。他身上的温暖,就在那一瞬,就迅猛地包裹住她。速度之快,难以想象。
鱿鱼丝放下,顾恩屹拿过刚刚靳谦言放下来的牛奶瓶,打开,又是一大口。心情急需平复。借着牛奶瓶的冰凉,顾恩屹用被凉透的手敷上脸,冷冻着发烧的脸。
靳谦言两手端着杯子回来时看见的就是顾恩屹手撑在茶几上,跪在地毯上,抱着脸发呆,盯着背景墙一动不动的。
一瞧这姿势,可把靳谦言给紧张的头发都飞起来了。
“哎!你怎么回事,膝盖好了吗?啊?这样跪在桌子边上,是不疼了就全然不管了?”隔着三米远,靳谦言就着急地嚷嚷起来了。太生气了。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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