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成瘾,靳先生宠妻无度_漾漾歌【完结+番外】(2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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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恩屹手还抓在门框上,靳谦言这突然的上来,差点没把她给撞倒。

  紧了紧抓着门框的手,“医院?是出什么事了吗?”顾恩屹自从顾奶奶,顾裕民相继出事后,内心对“医院”是相当抗拒的。提起医院,想起那些个画面,顾恩屹就想象到了刚刚靳谦言说起“鼻食管”,眼前浮现出的画面。

  戴着氧气罩,气管插管,鼻食管,变化不断的心电监护,紧闭的双眼……渐渐的,她的牙关在发抖。

  一把握住顾恩屹的手,“没什么的。只是科主任找我说些事而已。说不定是批评我三天两头的翘班?是吧?”靳谦言试图活跃起来气氛,缓解顾恩屹的不适。事实与他口中所说的相差甚远。哪会是什么翘班?不过,他想,如果再照现在这样的发展趋势,离梁主任再次批斗他已经不远了。

  啊~他真的是,不务正业了。要荒废了。事情压在他身上的一件接着一件。不过,或许如果他还在临床的话,现在三天两头翘班的事是一定,一定是不会发生的。

  面对病人与实验,心境大不同。毕竟,那是生死之争。一丝懈怠都不可。

  说实话,靳谦言有些想念在科室里的日子了。熬夜补眠不得,肿着眼睛去看病人,接收患者时的紧迫。一名医生,相信是谁,对熬夜值班,从未有过正常的是休息假期,工作黑白颠倒,叫苦不迭。可一说到,几床病人怎么怎么样了,还是强睁开眼睛,迈着如被灌了铅的腿,打起精神往前冲。

  “那我,在这里,等你?”顾恩屹的语气中带着不确定。她不知道是否该跟着他去。但,从心里而言,她不想去医院。她面对他的那些同事,也有着说不出的别扭。

  “嗯。冰箱里都有东西。都挺全的。水果蔬菜在上层,中层是喝的。各种肉在底层。中层的你不能碰。”

  “啊?”嘎达一下。顾恩屹头猛地抬起来,突然的上扬,脖子关节扭得那个声音。真叫一个脆!只是,这话说的,她碰了是要咋滴吗?

  靳谦言看了眼顾恩屹的脖子,手摸了摸,又继续接着前面的说,“那个姜汤还剩了有。待会儿热了自己再喝。只能喝姜汤。保温杯里还有热的。渴了就喝保温杯里的。我回来了要检查的。”说到这,靳谦言的神情变得超级严肃。像一个爸爸教训他不听话的小女儿。顾恩屹俨然成为了靳谦言的小女儿。

  “不许倒!”隔了几秒,靳谦言眼睛又直视着顾恩屹,眼睛里泵出的寒光,让顾恩屹的红烫的脸,霎时被冷却。

  额,靳谦言真是什么都懂啊。是研究心理学了,还是电视剧看多了?顾恩屹收起自己内心哔嘶哔嘶不断琢磨的小心思。手也一点点,想要从靳谦言的手里抽出来。

  她都感受到手心里传来的湿意了。他是紧张得?还是热的?

  这是一个顾恩屹未解之谜。

  靳谦言察觉出了顾恩屹的小动作,也没有捅破,随了她的意,让她成功地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

  看着她将抽出来的手往裤缝线上擦了擦。靳谦言才意识到自己手心里堆积的冷汗。

  没错。是冷汗。他不是热的。

  “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先走了。”

  “嗯。”顾恩屹把手背到后腰那,小鸡啄米地点了点头。目送着靳谦言下楼,看着他要往门口去了。脑子突然闪过一句话。

  “路上小心!”额~真的是闪过的。就说出来了。

  这话的效果让手扶上门把手的靳谦言,后背一僵。随后,才又愣过神,打开门,走了出去。

  附院产科一区。

  靳谦言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正值饭点,医院哪哪角落都是人。产科大楼,这楼里很多都是挺着大肚子的孕妇,靳谦言想跑,又不敢跑。克制住自己抓狂着急的心,朝着医用电梯走去。

  电梯前面的人太多,都是一家一家的那种,提着保温桶。一般医院会安排有医务人员专用通道。保证医生护士及时到岗抢救。

  严一诺被安排在十九楼。靳谦言难以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电话里,严东霆告诉他的是,小姨在晚上从乐团开车回去的路上突然腹痛难忍,撞到了防护栏上,后面紧跟着的几辆车也没能及时刹住,追尾了。形成了连环车祸。

  最终结果就是,她中度脑震荡,腹中37天的胎儿畸形发育,窒息死亡。现在人还处于昏迷中。不排除后续会有感染。或者,其他的意外发生。

  人的自愈能力是个未知数。严一诺会发展成哪种,他也无法预料。

  1936,对了下门牌号,靳谦言才推开门,走了进去,“妈~爸~外公~舅舅~”

  进门,就看见了一大家子人围着病床坐了一圈。而病床上的那个人还处于昏迷中。

  里面的人点了点头,便不再做声。气氛很压抑。每个人的眉头都是皱了又皱。嘴紧抿着。

  “麻药劲什么过?”靳谦言粗略看了眼戴着氧气罩的严一诺,问着病房里的人。

  “不知道。我没问。但医生说今天上午会醒。”严一楠紧握着的双手,暗示了她心中的焦急。

  听了这话,这信息,唉,他还是算了。只好走近了,翻开严一诺的眼皮看瞳孔反射。又贴着颈总动脉,感受了下脉压。

  “别太急。是正常的。可能小姨之前就挺累的,我去办公室一趟了再回来。”说完,靳谦言就朝外走去。

  “对了。你们吃了没?”已经走出去的靳谦言走到了楼梯口那,又拐了回来。想起上电梯时,看见电梯口处等着的那些家属手上提着的东西,他刚刚在病房都没有看见有餐盒这样的东西。这都十一点多了。他爸妈又是在这边熬夜一直守着。

  他接到电话时,并不是严一楠打过来的,而且吊儿郎当的严东霆打过来的。开口就问他,小姑姑怎么样了。但手机都关机了的他又怎么会知道昨晚上严一诺出了那种听起来惊悚却又荒唐的事。

  没错,荒唐。至少,车祸这种事,和严一诺结合在一起,明显给谁的感觉都是可能性为0的不可能事件。偏偏这事却发生了。所以说,人各有命,命不可测,这话说的不是消极无奈,只不过是一种真实的感慨。

  “没有。你给我们带些过来。不要甜的。”说话的是严于华。靳谦言的外公。老人家在东北呆了一辈子,每次来G市对他而言都是不小的挑战。是身体也是饮食作息上。北方吃面食,气候很干冷,晚上早早地就都睡了。这边,却是米饭,又是湿冷,出门,他都没关节炎的人,结果走在路上,这风真的是刺骨。他早上下飞机的时候,感觉自己浑身都像是有针刺一样。滋味,真是不好受。饮食,他坚决不吃甜的。米饭还能忍忍,但甜的真是忍不了。

  “额。好。不要甜的。那舅舅呢。爸妈,你们有啥要求?”

  “没有。随便弄点就行了。”严舅舅挥了挥手,眼睛都没瞅靳谦言一眼。他心里烦着呢。哪吃得进去。

  “……”对此反应,靳谦言没有说话,沉默着大着步子,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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