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新岸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还是挺“文明”的,陈鹏嘴里的话让陈新岸觉得有些粗鲁但又让陈新岸向往,不过,他不是向往说这种话,而是向往跟陈鹏这种人做朋友。
看到来电显示是陈鹏,陈新岸从床上蹦起来,接通了电话:“嘿,有何指教啊陈鹏!”陈新岸逗趣地说道,“陈新岸你这兔崽子回上海也不说一声,要不是梁晋跟我说我还不知道!你真是太不够意思了啊!”陈鹏一口气说完,等待着电话那头陈新岸如何解释。
可是等了几分钟,陈新岸还是没回应,陈鹏就纳了闷了,咋不说话啊。
“诶诶诶!还在没??干嘛不说话?没信号吗?”,“喂喂喂???”陈鹏见对面还没气,以为没信号,自顾自地找起信号来,在沙发上走来走去。
“他怎么知道我回上海了?”陈新岸心里想什么了,嘴里很自然地就嘀咕了出来。陈鹏算是听明白了,不是没信号,是两人吵架了,不过转念一想,这得吵成啥样要跑回家来啊,“陈新岸,你没告诉梁晋你回家啦?厉害了你,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陈鹏虽然嘴上还是说着打趣陈新岸的话,可心里却忍不住想,莫非梁晋忍不住把陈新岸给上了吧,可是想想也不对啊,梁晋不像那种人,可是又觉得男人嘛…哎,直接问好了。
“陈新岸,我问你个事。”陈新岸正在苦苦思索梁晋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行踪,不会是跟踪他吧。可梁晋不是这种人。那到底是谁告诉他的,回家的事就我和家里人知道。啊!肯定是梁晋打电话给妈了!陈新岸从肺里深深吐出一口气,想明白后就敞亮多了,这才回过神听见陈鹏的话,回道:“什么事?”
陈鹏却在那头踌躇了起来,没事吧,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陈新岸又不是女人,“你是不是被梁晋怎么了,不然怎么突然回家,还不告诉他,不像你两作风啊。”
陈新岸听见陈鹏的问题,心里也忐忑的很,他回家的确是计划之内没打算瞒着梁晋,只是昨晚的事怎么想怎么怪,他怎么好意思开口,陈鹏这么问他,什么他被梁晋,他被梁晋干啥
“你说啥呢?我听不懂!我回家的事是计划之内刚好放假,我本来回家就打算打电话给他说的,只是出了点小事,忘了。”陈新岸诚实的答道,只不过掩盖了昨晚的事,也躲过好友令人尴尬的提问。
“哼,你们两那点破事我还不知道。我跟你说,陈新岸,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梁晋本来就是同志,跟你走的那么近,这么多年你什么都没feel到?”陈鹏都不想说了,大学的时候他可看在眼里,哪有人对自己朋友那么好的,服务到家啊,本来以为两人只是非常好的兄弟,陈新岸这二愣子的性格也的确需要人来照顾。可是当梁晋出柜的消息出来之后,陈鹏突然就懂了,梁晋那□□裸地就是暗恋陈新岸啊。虽然他不懂陈新岸除了单纯阳光了一点,还有哪里比得上那些喜欢梁晋的男生,不过作为朋友,他是看得出梁晋的良苦用心的。
陈新岸这傻子大三的时候给一学妹送花,让梁晋跟自己一块去送,女孩子看见了梁晋哪还看得上他啊。而且这家伙绝对是Gay雷达坏了,梁晋对他…自己都替梁晋憋得慌。
“你说什么啊,梁晋跟我从高中就是好朋友了,我们都是7、8年的兄弟了。你怎么会这么想…”陈新岸其实心里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尤其是最近这半个月,再细想大学时候的事,好像真的有点不对劲。可是,你让他怎么相信,自己最好的朋友竟然暗恋自己那么多年,还是那么优秀的朋友。
“我懒得管你们之间的破事,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年也不交女朋友,整天跟在梁晋屁股后面。你到底是直的还是怎么样!?”陈鹏最讨厌陈新岸犹犹豫豫退缩的模样,说是直男,可也不见他看片,也不和女孩子交往,大学生活里仿佛只有足球、游戏、健身和…梁晋。
“陈鹏…我得告诉你一件事…你今晚行吗?”陈新岸被好友的话弄得心里更乱了,可又无人可说,梁晋是他最好的朋友,可现在也不知道还是不是,只有陈鹏了,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要告诉陈鹏最近发生在他和梁晋之间的事,让陈鹏分析一下。
“你要是不说这话我就揍你,回S市了也不给我打电话。今晚哪见啊?”陈鹏问。
“就学校附近那边那家小吃店吧。好久没吃了,晚上八点行不?”陈新岸特别想念S市的小吃,B市在北方,什么小吃都太寡淡了,他就爱吃重口味的!
“你啊你啊,都毕业两年了,什么都还记着吃,你就赖在梁晋身上一辈子也行。他肯定养得起你。”陈鹏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躺在沙发上想起以前的大学时光,两年过去了,可是一切就像在昨天,大家都跑的很快,好像只有自己停在原地,噢不,他回来了S市,陈鹏被自己的借口给逗笑了,嘴角那抹笑也不知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嘲讽时间。
其实吧,仔细想想也不仅是他,刚刚跟他通电话的傻子,也停在了原地 — 梁晋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人给意见,伤心
☆、雁
夕阳西下,窗外是连片的晚霞,南飞的大雁成群结队的,一只雏燕扇动着洁白的羽毛,薄弱的翅膀来回摆动着,它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像是怕被前方的家人朋友丢弃似的,努力挥动着翅膀,想要跟上,被雁群拥抱。可终究是太过稚嫩,弱小的影子逐渐成为一个黑点,消失在金黄的天空中。
窗内的梁晋看着这幅场景,余晖映在脸上,看不清脸色,只见他修长的身影站在一堵白墙般高大的落地窗前,双手插在西装口袋里,形只影单,仿佛跟那只雏燕的形象重合了一般,落寞孤单。秘书站在门外,看见这场景,只觉得他高大的身躯里住着的其实只是个单薄的少年。
上午11点左右结束了竞标,虽然过程有些艰险,但总算是为总部选了块好地。第三轮融资已经谈好了,总部的建设也在明年的规划里。重逢张明辉在意料之外,他也不算很失态,只是不开心的记忆一涌而上,看到他,就像看到自己曾经的错误,还有他那得意的模样,也不知道他得意什么,自己没得到,他不也一样。
离开会场,随便吃了个饭,把刚刚竞标下来的地皮的相关文件签好名让秘书拿给公司法务部门检查。回到公司已经是下午1点多了,手机铃声响了,是陈新岸的妈妈。梁晋觉得奇怪,接通。
“小梁啊,吃饭没有?”陈母关心地问道。陈母很喜欢梁晋,他对自己的小儿子那么关照,而且在B市小岸就这么一个好朋友,陈母时不时都会打电话问候一下梁晋,顺便打听一下儿子的生活情况。
“陈姨好,有什么事吗?”梁晋很奇怪,怎么陈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不会是小岸出什么事了吧。
“没有没有,就是想问你点事。阿姨啊,年纪也大了,你知道的,我最不放心这个小儿子,他跟着你一起我可以放心。可是吧他都23岁了,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拖过,他哥哥呀都谈婚论嫁了。你说我急不急?”陈母铺垫良多,感谢了梁晋一番,梁晋没说话,陈母接着说:“是这样啊,你们两兄弟在一起生活,你肯定是比阿姨要知道他身边有没有小姑娘的了,所以啊阿姨想问问你呀,我们家小岸有没有?就是女朋友或者喜欢的女孩子。?”陈母终于把想要问的话问出来了,心里焦急的等着梁晋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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