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白月光的垂爱_青云待雨时/眉雨湮湮【完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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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复吟唱啊,无休无止啊。

  妈的!

  所以白砚也不算很生气是吧,看,他还能控制自己。

  不说谎,他连发火的诉求都没有。

  白砚把意向书抓到手里,对经纪人说:“你先回去。”

  真是没道理,他都这么平静了。给他制造惊喜的两位怎么还是一副讶异外加惶惶不安的样儿。

  现在知道怕……早干嘛去了?

  经纪人似乎朝裴挚瞟了一眼,又对他说:“中国区形象大使,白砚,你明白发生了什么吗?你的事业又上了一个台阶,我跟裴先生……”

  白砚说一不二,“回去!”

  何必邀功甩锅两不误呢?也没打算训你。

  经纪人脸色青灰,张了张嘴巴,转身走了。

  悻悻的背影消失,白砚没心思搭理站在一边的小混蛋,转身,到阳台,掏出手机,翻出小老板的电话。

  打电话干嘛?当然是让有些人去该去的地方。

  心大,管不住了,还留着干嘛?要走就干净利落,解释或者道歉什么的,都不用了。

  “……他现在不适合跟着我,你可以考虑给他换个艺人,他要不愿意,也可以另谋高就。”

  小老板今天脑子依然不好使,“什么?为什么?你经纪人跟你五年了,怎么说开就开?”

  白砚喉咙火烧火燎的疼,不想多说话:“你不能去问他?”

  小老板总算又识相一回:“行我知道了。”

  对,多余的话一个字也不要说,这样不是挺好?

  不,好像还缺点什么。

  白砚转身,眼光在屋子里搜寻剩下的一位。

  怪了,客厅没有人,只有天花板一片粉红和一地五彩纸片相映生辉。

  忽然,他腰间一沉,低头,裴挚本挚半跪在他脚下,正死死抱住他的腰。

  头还紧贴在他腰杆,眼睛睁大直愣愣地朝他望着,这次活像条惊头慌脑的柴犬,“我错了!”

  白砚没踹开人回房,纯粹是因为踹不开。拖着一个一米九的男人上楼难度系数更大。

  他低头看着裴挚,“你骨折的钢钉拆完没?”

  裴挚眨眨眼:“没。”

  “剩下的什么时候拆?”

  “年底。”

  行,到年底,要是裴挚还在他眼前晃,要是再发生类似的事,那没什么可说的。

  能动手就不哔哔。

  白砚气得腿软,拉过藤椅坐下。

  裴挚用奇异地姿势配合他的行动,待他坐下后还盘腿坐下地上一直抱着他的腿。

  像什么样?白砚抖抖手上的稿纸,“你去对面坐着,这事你占头功,我可不能怠慢你。”

  裴挚脑袋贴着他的膝盖,连脸都挤变形了,还是无比执着摇摇头。

  运动大男孩的古铜皮肤把眼白衬成森森的白,漆黑的眼珠子定定朝他望着,怎么看都无辜,怎么看都无害。

  白砚有点头晕,耳边又有残音在没完没了地唱: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他伸手指着对面的椅子,“立刻!马上!坐那!”

  裴挚又巴巴看了他一会儿,似乎在考虑这个这个指令的可行性。

  他真不耐烦了:“听见没有?!”

  裴挚一阵风似的刮到对面,老实坐下了。

  行,安静了,干正事。

  就着露台不算明亮的灯光,白砚匆匆把品牌方的意向书草览一遍。

  不错,对方给的条件居然还算优厚,可见这几只疯狗在多么卖力的发疯。

  这只是个初步意向书,全是可协商条款,没有任何签章,不具备法律效力。可别说不签合同,他就能轻易反悔。

  能让对方给他这种东西,不用说,他的经纪人一定对人表示他热切希望合作。他现在跑出去说:“这根本不是我本人意愿,谁上蹿下跳都跟我没关系。”也得有人信。

  正常人有几个像他周围这两位的画风这么现实魔幻?

  还有,能打通这层关系,一定有其他中间人,不用说,汤珍珠。那是个什么样的狠角色啊,曾有个女星得罪她,她封杀了对方整个公司的艺人。

  现在让他说后悔去打汤珍珠的脸?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生来。

  妈的!

  夜色越来越沉,起了风,白砚却越吹越燥热,鼻尖覆了一层汗。

  突然,一团浓浓的阴影盖在他头顶,抬头,是裴挚。

  背着光,裴挚俊挺的浓眉好像微微蹙着,眼色好像还有个严肃样。

  行,这会儿也不戏精了,刚才惊惶失措卖萌装可怜都是他的幻觉。

  只是一个四目相对的时间,白砚手里稿纸被抽走。裴挚弯腰俯身,两手撑着藤椅扶手把他围在椅子里,眼光沉沉地对上他的眼睛。

  白砚自然没有好脸色。

  可裴挚这次只是浑不在意地笑了下,“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你不愿意抢别人的东西。咱们这回真不算抢,只是把本来属于你的拿回来。就为个代言让你背个骂名,这事儿我能干?我又不傻。”

  白砚说:“你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裴挚不以为意地点头,“好,我傻。”

  “明说吧,汤珍珠提供的争取对象不止这一家,还有个男装大牌,人家本来看上的代言人是齐厦。可就算有视帝齐厦,我也不是争不过来。我为什么没干这事儿?还不是怕你心里过不去,齐厦拿那代言是凭真材实料拿的,没多少猫腻。”

  白砚冷冷地说:“你对我有什么误解!?”

  不愿要代言和不愿抢代言,多大的区别?

  裴挚说:“你都对,你听我说完。”

  白砚牙痒。

  裴挚眼睛眯出几分狠劲儿,“孟姝算什么东西?这珠宝品牌本来这次就偏向找男星代言,原先看上的那位出了点事儿,就年初的桃色新闻,你应该也知道。后来品牌方看上的就是你。别看她对你表面客气,这代言她瞄了好几年,从两个月前开始,为了让人家打消对你的念头,她那一伙子人轮番在人高层面前编你的黑料,说你耍大牌、拍戏中途毁约、还有其他的我都不好意思提。”

  裴挚越说越不痛快,要不这些天他在忙什么呢?

  拐弯找人打听内幕,让汤珍珠替白砚澄清呗。

  不管澄清的目的是什么,澄清本身有问题??

  其实这种程度的黑料通常没多要紧,后台够硬、对舆论风向控制力强,一切都不是问题。可白砚那公司是个什么小破公司啊。

  孟姝那女人真是很能抓人短处,还买通品牌方内部人员,把白砚这一圈人完全隔绝在门外,品牌商找代言人,哪个不担心艺人本身的名誉风险。

  所以,裴挚鄙夷地说:“她就是个纯小人,咱们拿回自己的,顺便给她一巴掌,心里有什么可过不去的?”

  听着好像挺对。

  可给人一巴掌,还得给自己找个套装身上,这是个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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