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普通的一句话,完全不是“纳命来”这些内容,但是却把我吓了一大跳,本能地几乎都要惨叫一声,但是只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蹭蹭”地往前蹿了几步,然后立刻转身看着刚才传来说话声的地方。
现在才发现,后面的墙壁有一个小凹陷,汪某正站在里面,对我幽幽地笑着,端着手机,荧屏光照着他的笑容更加诡异,大概上面显示的又是初中语文书上的哪一篇古文吧,为什么没给映在脸上?
这是今天,如果按照昼夜制来推算的话,第二次从别人口中听见有关于石晓峰的事情。
所以吓得我赶紧跑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方某和汪某,莫名其妙地很有鬼片的既视感,即使他们根本就没有想扮鬼……
那天被汪某吓跑,单纯是因为他真的太吓人了,就像刚从正播放着岛国鬼片的电视机里面拽出来的一样。毕竟再怎么因为听到石晓峰的事情有感触到绝望,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吓得赶快跑,更何况我现在已经不再绝望了。
真的很奇怪呢,明明是想着喜欢的人,为什么我会感到绝望,一般人不应该是感觉很幸福吗?
搞不清楚数小时之前的自己。
总算跑进了电梯间,顺利地关上了门,汪某没微笑着追上来,方某也没跑过来抓门,我顺利地摁了11楼,狗也没来得及打就不叫了,赶快跑进房间,钻回被窝里补觉……然后还一直掩耳盗铃地以为,只要窝在被子里面,汪某和方某就不会看见我了……
其实他们本来就没看我。
其实还是睡不着,这都要怪石晓峰的那两个心腹,没事干半夜吓人,即使是我跑到他们旁边去找吓的,也不能这么吓我啊!
辗转发侧,就是睡不着,看到什么都感觉看到了鬼,于是就闭上眼睛不看,但是脑子里面游荡的还都是鬼……最后是故意转移话题,又开始想石晓峰的事情,从午夜凶铃的话中惊讶地发现,他老人家居然还会跳舞?
石晓峰居然是这种设定——
乍一看脾气很好,长得很可爱,好像什么都很擅长,还会犯二,一副很能贫的样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无所畏惧,没心没肺的样子,但是其实脾气很大,是爆发力型,也意外的好哄,情商很低,偶尔会感觉有点残忍,有点暴君。
正好是我喜欢的类型。
但是或许,这只是我的猜想,石晓峰实际上是外强中干型,重视家庭关系重视到像个贱受一样,遇见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就喜欢逃避,自己都不under自己的control,喜欢不告而别,爱面子,内心脆弱的要死,而且总感觉他正在怕什么……
然后想到一半就睡着了,也不知道思绪断在哪里。
如果哪天有机会的话,务必要请他在我面前跳舞。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样,独钓篇长吧~马上就完了哦~就是老张的回忆~
PS:如果坚持得住的话,大概从本章开始,以后的作品都是3000字以上一章,毕竟打字速度稍稍有所增长……
第84章 应该早点写
之后就一直平平淡淡的,再也没有什么波澜,不久,大小姐一通电话把我们都叫回了山林老别墅。
张未冉和独孤一洋也在,现在就是我们五个人了,如果石晓峰回来的话,就像最开始的那个秋天一样了。不对,还少了满房顶的老鼠。
还是平平淡淡的,夏天过去,秋天过去,大姐头在那段时间就像一个步入暮年的老太太一样,每天没事干,就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装睡,要不然就是没完没了地给我讲一些废话、一些以前的事情,要不然就是说些胡话。
大姐头给我讲的事情中,有一件我特别在意,就是BOSS的哥哥们,他有两个哥哥,大哥现在风流潇洒,飙着摩托车满世界狂跑,二哥留在BOSS他爸身边,等着哪天他老人家不想干了,顺理成章地继承家业,而BOSS,很多年前,在老少爷、大姐头、张未冉、张昊冉、石晓峰这些人都还是无名小卒的时候就已经继承母亲的全部家产,大清祖传系列。
至于为什么这么在意那三个兄弟,因为感觉他们的关系好和谐啊,比石晓峰要好的太多了,感觉这才是正常的兄弟关系……石晓峰他根本没必要那么憋屈,为什么一定要那么憋屈呢?这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了。
但是还是很可怜他。
如果为家族做完一切之后被遗弃了,就回到我的身边吧,我不是像周瑜一样的人,绝对不会让你活的那么憋屈的……
一切照常,我等待着石晓峰。
只是大姐头一天一天的虚弱下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我的错觉,总感觉她老人家好像在逐渐的虚弱中感受到了解脱,一天比一天活的轻松,虽然就是那么闲着。
有时候就会比较奇怪了,她老人家会突然一下搬起茶几,一边喊着大小姐的名字:“杨奕萌!!!”一边作势就要把茶几扔出去,但是还没有脱手,整个人就像没电了一样虚了下去,只好把茶几乖乖地放在地板上,揉揉老腰,说:“老了~”
其实感觉她那个样子,其中好像隐隐约约透出一份好似是欣慰一般的喜悦。
没过多久,她就越发的不正常了,有一天晚上,差不多就是冬天,或者也可以说是深秋,房间里的窗帘全都拉着,她坐在沙发上发呆,我坐在一边的扶手椅上发呆。结果她突然用窗帘把头罩住,问我:“这样子的话,如果头突然掉了,会不会有人发现呢?”
我回答:“不会。”
她把头继续埋在窗帘里,“科科科科科”地笑的很阴森。
这个时候其实就应该发现了,她这样是在期盼着什么,或者在更早的时候,就是她的生活习惯突然变好,一天到晚像个老太太一样发呆、装睡的时候,就应该发现了——她在等死。
这个人最后没有死在江南烟雨中,而是很普通地死在了我国大冰箱的大雪中。
那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想要去给她老人家换一瓶葡萄糖,结果几乎转遍了所有的房间都没找着她,万般无奈下,上了阁楼,发现尽头居然有一扇天窗没关,积雪与阳光一同漏下来,又被房间里的暖气烤成水,泡涨了地板。
因为好奇心的原因,赶快跑回我在石晓峰隔壁的那个小房间里,穿上外套,蹭蹭地跑了回来,冒着寒气走近天窗,这时才发现大姐头的吊瓶架子就靠在一边的角落里——那她肯定就在房顶上吧,虽然很费劲,但是费了老半天劲总算还是爬上去了。
奇怪的是,看见了一片雪白,并没有任何她黑衣的痕迹。
冒着滑下去的风险,在积雪的斜坡上走了几步,脚下突然踩到一个什么不和谐的东西,“刺溜”一下差点把我滑倒,当时就火了,想把那玩意从雪里刨出来烧了然后洒在东海里,雪很厚,我刨了老半天才刨到刚才脚踩的深度,再继续刨了两把,就看见一抹熟悉的黑色。
——大姐头的衣角。
她大概是死在农历初一的夜晚,大概是因为没有月亮,星星特别多,在房顶上看星星的时候被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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