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闻言十分兴奋,眼睛亮亮地望向时妈妈:“我们今天玩了滑梯,还去了游乐园!”
时妈妈愣了愣,继而笑开了花:“叔叔陪你玩的滑梯啊?他都多大了啊哈哈哈哈。”
时鹤汀洗完手从厨房出来,无奈地坐下来:“哪儿能啊,叶家小侄女陪他玩的。咱家小祖宗这是把我上午带他去看的表演都忘了,就记得下午了。”
时爸爸闻言也望过来:“你们今天碰上了啊,是老叶他们一家人出来玩儿吗?”
“不是,萦回带他侄女出来玩,刚巧碰到了。”他顿了顿,转向石头他爸,“对了,时新,今天对不住,石头玩滑梯的时候我没看住,从上头摔下来了。”
时妈妈一听急了,赶忙过来检查了一圈:“你怎么回事啊,这么小个人你还看不住?石头来奶奶看看,伤着哪儿没啊?”
时新倒是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没事儿没事儿,我们家石头我还不清楚?肯定是自个儿皮摔着了。男孩子多摔打摔打,没事儿,不用放在心上。”
石头难得很乖地坐在椅子上任由时妈妈检查着,转头忽然对时新道:“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去甜甜家玩啊?”
全家都乐了,笑话石头小小年纪就知道追着女孩儿跑了,时鹤汀也乐得不行,晚上打电话的时候跟叶萦回说了这件事儿。
叶萦回忍不住笑道:“真的啊?甜甜倒是回家就把石头给忘了,现在都已经睡了。”
时鹤汀笑了一阵才慢慢收住,半晌才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家?”
叶萦回想了想,轻笑道:“要看你有多想我了。”
时鹤汀倒没想到叶萦回会开这样的玩笑,又想起晚餐时石头的话,忍俊不禁道:“那就跟石头想甜甜一样想。”
“那不够的。”他听见那头叶萦回几乎用气音在他耳边道,“你要再想一点。”
第二十七章
再见面就是初六了。
叶萦回在门口同任南打过招呼,便见到了一旁十分难得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时鹤汀。他对他微微一笑,十分绅士道:“我带你去里面。”任南见时鹤汀在,便也没太操心,招呼下一位来宾去了。
叶萦回跟着时鹤汀走着,目光情不自禁地黏在他的后背。
他是真的很少见到时鹤汀穿正装的样子,西装贴合着他身体的线条,更衬出他的宽肩窄腰以及笔直的长腿,比穿休闲装让人更加移不开眼睛。
时鹤汀像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略侧过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这么放心跟着我?”
叶萦回这才发觉他们离人声鼎沸的大厅越来越远,有些迟疑道:“这是去哪儿?”
时鹤汀露齿一笑:“小黑屋。”说完,未等叶萦回做出反应便眼疾手快地拧开门把,把他拉了进去,而后一个旋身把对方按在了门板上,然后手越过他落了锁。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叶萦回在黑暗中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出这是间更衣室。
时鹤汀的脸贴得很近,嘴唇几乎要碰上他的嘴唇,一双眼睛却亮亮的,在黑暗中也瞧得分明。
“那天你不是说,我想你想得不够吗,挂电话之后我想了一会儿,是我没说清楚。”他轻轻笑了一声,低低地道,“我不止是想你,还想亲你,想……”他顿了顿,声音更轻了,“操你。”
话音刚落,他便被叶萦回推了开来,然后领口一紧,被揪着衣领反按到了门板上。
叶萦回欺身上前,用同样的姿势凑近,轻声笑道:“想有什么用,做啊。”说完便毫不客气地亲了上去。
黑暗放大了人的感官,唇的柔软与舌的火热都在脑中被放大,水声也变得格外响。当叶萦回微微喘着气松开时鹤汀的时候,两人都不同程度地起了些反应。尤其是时鹤汀,今天穿的西裤,胯下鼓鼓囊囊的一大团遮也遮不住。
两人相对而立好一会儿,叶萦回稍稍平静了些,才笑了一笑:“要我帮你解决吗?”
时鹤汀挥了挥手,示意说不用。
毕竟还是在外面,万一真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叶萦回点点头,正要拧开门把手往外走,却又被时鹤汀拉住手腕。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声音有些哑地问道:“今晚回家吗?”
叶萦回在大厅坐定好一阵,才见时鹤汀换了一身衣服从更衣室里出来。
虽然时鹤汀说是说让叶萦回在旁边给他留一个座位,不过作为伴郎,确实是忙得连坐下来吃口菜的工夫都没有。
任南今晚被灌了不少酒,虽说伴郎团给挡掉了一些,不过还是不算少,加上心情又好,如果不是众人拦着,险些就要在自己的婚礼现场放声高歌了。
一圈酒敬下来,时鹤汀才终于得了空歇会儿,在叶萦回旁边的座位坐下。他今天喝得不算少,已经有点上脸,不过还没到醉的地步。叶萦回给他舀了碗汤:“要不要喝点?之前吃东西了吗?”
时鹤汀端起来啜了一口:“吃了。”他只喝了几口便喝不下了,放下了碗,又同叶萦回聊了会儿,没多久便又过去了。
快散场的时候他脚步很稳地走过来叫叶萦回先去车库等他,他拿一下衣服就过来。叶萦回依言先去了车库,果真没等多久,时鹤汀就拎着衣服袋子下来了。
到家已经很晚了。不过是七八天不在家里,床边的桌上便已经落了薄薄一层灰,不过眼下也来不及一一收拾,只把东西简单归置了一下。
叶萦回洗完澡出来,换时鹤汀进去,自己抱着kindle趴在床上随手翻着。
时鹤汀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叶萦回穿着薄薄的睡衣趴在床上,上衣的下摆被蹭上去了一点,露出一小截纤细光滑的腰,而肩颈的线条完美地滑入领口深处,依稀可辨睡衣下一对形状好看的蝴蝶骨。可这都及不上他的后颈那一小块的皮肉——光滑、细腻,带着一个烙印般的牙痕。
他情不自禁地放轻脚步走过去,手臂撑在叶萦回的身侧,从他的背后俯身欺近,舔吻了上去,手也顺着腰线向上摸去。
连他自己也发现了他对叶萦回后颈这片皮肤近乎不正常的迷恋。无论是做爱还是单纯的亲昵,他都十分钟爱这里,好像雄狮巡视他的领地,用牙齿轻轻咬或者用舌头舔舐,都让他感到无比满足。
而叶萦回的反应也总是让他满意。他清楚地感觉到手下叶萦回的腰腹微微抖了一下,而后又像是想要闪躲又像是想要迎合,他微微发着抖下意识把脖子扬了扬,像小羊把柔嫩的颈项送到狮子嘴边方便他更好下口一样。时鹤汀情不自禁加重了力道,咬得重了些,却也只听到一声闷哼,然后叶萦回侧过头同他亲了一下,在时鹤汀的帮助下翻了个面。
窗户没关严,留了一条缝,可是也不太冷,仲春夜里独有的一点清爽气味飘进来,混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甜香萦绕在鼻端,分外好闻。
时鹤汀一面扣住叶萦回的手腕俯身吻下去,一面竟然还分了点心思出去——有花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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