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萦回整个人都软软地靠在他身上,热度透过衣服穿了过来。他艰难地用手从兜里掏出钥匙开了门,拦住叶萦回的腰不让他往前倒,半托半抱着把他放到了沙发上,这才松了口气。
时鹤汀走到门口关了门,才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望向身侧这样折腾都还没醒的叶萦回,嘟囔了句:“小没良心的。”
叶萦回都不仗义地把他的事儿捅到他妈那儿了,他还好心地把人带回自己家。还真是农夫与蛇的故事。
其实叶萦回小时候还是很黏他的,成天追在他屁股后头玩,反而是长大后生疏了,跟他说什么都是很冷淡的回复,表情都不带变的,再后来上了大学搬了家,就更没什么联系了,只是偶尔从彼此共同的朋友那儿知道一些对方的近闻。
叶萦回今晚本来就不太舒服,又空腹喝了不少酒,眼角飞着一片薄红,眉头也微微拧着,睡得不是很舒服的样子。
时鹤汀认命地伸手准备把叶萦回拉起来送到客卧,却突然觉得触手的温度烫得惊人。
他皱了皱眉,伸手想摸摸叶萦回额头的温度,手却一把被捉住。时鹤汀同他对视了两秒,正要解释自己是要看看他有没有发烧,便被叶萦回勾住了脖子,吻了个正着。
时鹤汀感觉今晚喝的酒在此刻全部涌到了头部,他呆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一把将叶萦回推了开来。
叶萦回现在的样子同平时很不一样。衬衣的扣子又被蹭开了几颗,露出胸口泛着红的皮肤。眼角与耳根都带着不自然的红,眼睛蒙上了一层水汽,嘴唇嫣红,犹带着水光,全然看不出平日里的冷静自持。下身更是十分明显地鼓出了一块儿,两只手正费力地解着腰带,却因为视线模糊手上又没什么劲,半天都没解开。
也许这么说并不恰当,但是时鹤汀却觉得叶萦回眼下好像一块散发着浓郁甜香的诱人小甜点,只待人一口吃进去。他的喉头情不自禁地滚动了一下,又忍不住动了动鼻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摄入过度,他竟然觉得这股甜香仿佛真的存在,甚至越来越浓。
时鹤汀活了二十八年,一直自诩是一个比钢管还直的直男,以前交往的、动心的对象也都是可爱娇软的女孩子。不是说没有过小gay来爬他的床,而是他从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对一个同性如此直观地起了生理反应。
叶萦回解了半天也没解开腰带的扣子,于是勉力撑着沙发坐了起来,像是闻见了什么一样环顾了一周,才呼吸急促地锁定了屋内唯一一个热源,脚步有些飘地往时鹤汀这边走过来,时鹤汀僵立在原地,任由叶萦回一把抱住了他。
叶萦回此刻好像得了肌肤饥渴症一般,不停地贴着时鹤汀来回蹭,却又不满足于这几近于无的肌肤接触,眯着眼睛努力聚焦,去解时鹤汀的扣子。
那不知是否真实存在的甜香在叶萦回扑过来之后陡然浓度提高了好几倍,衬衣里的风光在他站起来之后更是让人一览无余,可以让人清楚地望见白皙胸膛上两颗颜色粉嫩的乳粒,再往下则是没入衬衣深处的腰腹。后颈光滑的皮肤完完全全不设防地暴露在时鹤汀面前,他忍了好久才克制住,没有直接一口咬上去。
叶萦回毫无章法地在他胸前摸索着,扣子稀稀拉拉的倒是还给解开了几颗。好半天才转移了阵地,将魔爪伸向了他存在感十足的下半身——
这一瞬间,时鹤汀脑子里仅有的理智的弦也“啪”的一声崩断了。
他拽住叶萦回的手腕,也不管他在后面走得跌跌撞撞,半拉半拽地把他拉到了主卧,扔上了床,二话不说扯掉了那件碍眼的衬衫,又十分迅速地解决了叶萦回折腾了半天也没解开的裤子腰带,连着内裤一起剥了个干净,这才再次吻上了那双水光淋漓,分外诱人的唇。
叶萦回本来就因为酒精,脑子不太清楚,还没反应过来怎么突然就换了个场景便被吻了个晕晕乎乎。唇舌交缠、肌肤接触带起一阵阵电流,连他心头一直躁动不已的痒意都平息了些许,舒服得叫人难以描述,只能抬起胳膊更紧地圈住对方的脖子。
对方的手来回地在他的身上抚摸着,他却还觉得缺了点什么,又说不出来,难受得一直哼哼。
时鹤汀的手在叶萦回光裸的身体上来回摸着,情不自禁地把他翻了个面儿,目光随着手顺着背脊一路滑至性感的腰窝,再到结实挺翘的臀部和笔直的腿,最后又回到了后颈。
叶萦回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像是被触碰到了什么开关一样,麻、酥、痒浪潮一般由后颈席卷了他的整个身体。
时鹤汀像是着了魔一样在后颈那一小块皮肤上来回舔弄,时而叼起一点又松开,终于咬了下去。
这一下完全没有留情,又狠又准,虎牙刺穿了皮肉,唇齿间尝到了血腥味。他感觉到身下的叶萦回像是诈尸一样弹了一下,又软软地瘫了回去。
实在是太疼了。时鹤汀咬下去的那一瞬间,叶萦回只觉得他一直以来混沌不清的意识一下子清醒了,但是很快又归于混沌。从后颈处传来的热意安抚了体内躁动不安的所有因子,仿佛江河入海,又好像回到母亲的子宫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归属感。
好一会儿,时鹤汀松开了他,舔了舔这个深深的牙印,这才把叶萦回翻回来,同他接了个带着点血味的吻。时鹤汀一边亲着,手一边还不老实地在叶萦回的腰腹处巡睃,而后不断往下,安抚似的摸了两下他挺得老高的性器,这才试探性地摸向了那个隐藏着臀缝间的小洞,却十分意外地摸到了一手黏腻的水。
男人跟男人做是这样的吗?时鹤汀还在想着,那厢本能地意识到自己需要什么的叶萦回已经急不可耐地扒了时鹤汀的裤子,把粗硬的性器从裤子中释放了出来,握住时鹤汀的家伙就要往自己的后面塞,吓得他赶紧把自己的宝贝从下手不知轻重的叶萦回手里解救了出来。
叶萦回没有得到想要的,仍不住地哼哼,拿下身不停地蹭着时鹤汀的,催促着他。
是这样的吗?时鹤汀尚有些犹疑地盯着那个泛着水光看起来很小的小洞,被叶萦回蹭得没办法,干脆心一横,用手扶住性器,抵住对方的后穴,往里送了进去。
才进了一个头,两人便都被痛得有些清醒了——时鹤汀是被夹得,叶萦回是被痛得。虽说他自身已经分泌了很多情液,却也仍架不住这么没有丝毫开拓的硬来,眼角都沁出了泪花。那厢虽然被夹得有些疼,却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半途而废。他不住吸气,一边用手抚摸着对方有些垂软的性器一边安慰道:“呼气呼气,放松放松……”
于是就这么一边安抚一边慢慢挺入,好容易才进了大半,叶萦回疼得性器彻底软了下来。时鹤汀也不敢再进,等叶萦回适应。他倾身吻了吻叶萦回的眼角,小声问道:“还疼吗?”
叶萦回被疼得清醒了些,终于听清了对方的话,他闭上了眼睛,任由对方的吻由眼角滑落至嘴角,含糊道:“你多……摸摸我……”同时捉住对方的手,带向了自己的下体。时鹤汀的呼吸又粗重了几分,唇舌同他激烈地交缠着,手上的动作也没停,直到感受到对方的性器再次挺立起来,才尝试地小幅度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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