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叶妈妈跟他提了那件事之后,他犹豫了很久,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开口。这段时间又太忙,于是彻底搁置了下来。
时鹤汀这几天也不比他好多少,有时候电话打着都能睡过去,两人见面次数更是少之又少,直到年关边上才差不多算忙完。
他这几天最忙的时候甚至连家都没回,就在休息室对付,日子过得跟打仗一样。好容易歇下来,被压住的毛病立刻全都出来了。刚下雪那会儿他就有点感冒,吃药一直没见好,但也没变严重,现在终于歇下来可以休息,反而加剧了。
比这更让他头疼的是持续低热,他之前只以为是温度骤降导致的感冒发烧,持续到今天他才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的发情期大概要到了。
放在前几年,这也并不是什么难解决的事,把自己在房间里关几天,虽然并不好受,但是挨过去也就没事了。反而是今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手机响了起来,是时鹤汀:“下班了吗?”
“嗯。”
“晚上吃过没?”他的声音轻快中带着几分笑意,“一起吃个饭吧?我好几天没见你了。”
等叶萦回应下,他便笑起来:“等我接你,我快到了。”
他们今天去的饭店人并不多,像是刚刚开张没多久,即使是饭点,也可算冷清。
时鹤汀笑着解释道:“任南新开的场子,怎么说也来捧捧场。”
叶萦回这才明白过来,点点头:“说起来,我回国之后还没见过他,他最近怎么样?”
“好着呢,”时鹤汀扬了扬嘴角,“现在一个彻头彻尾的妻奴孩奴,三句不离老婆孩子,成天嚷嚷着要给孩子挣奶粉钱,让大家多捧场。”
叶萦回笑起来:“那也挺好,改天带着小瓜上他们家坐坐。”
时鹤汀望着他,眨眨眼睛,眼神真诚:“没有我吗?”
“你猜啊。”叶萦回眼含笑意,不肯继续说了。
“对了,过完年那几天你有安排吗?”时鹤汀算了算,“大概初二到初八的样子。”
“有吧,怎么?”
他笑眯眯地望着叶萦回:“咱们去L城玩一次吧,带上小瓜一起。”
叶萦回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好”。
尽管应承了下来,他却迟迟没有跟小瓜说这件事,因为他总有预感,也许这次旅行并不能成行。事实证明,他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
等到除夕这天,吃过年夜饭不久,他便感觉不太对,忍着难受哄完叶峭睡觉,跟叶妈妈含糊地交代了一下,便开着车出了门。
前阵子下的雪已经化得差不多,只在背阴的地方留下几片白。街上的行人少了许多,往来的车流也不如往日密集。他在路口被灯晃花了眼,恍惚了一瞬,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拐上了去深蓝海湾的路。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心不在焉地继续开着车,等到拐进小区停好车,才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
这个时候,时鹤汀怎么可能在家?
他没穿外套就下了车,望着一楼漆黑一片的窗户发了一会儿愣,一阵冷风吹来,他一个激灵,这才又回到车上。路过的保安犹疑地看了他好一阵子,才慢慢走远。
甜腻的信息素的味道渐渐充满密闭的车厢,而信息素的本源却丝毫没有意识到。他掏出手机,犹豫了很久,才拨出了那个电话。
“喂?”电话那头是热闹的人声和欢笑声,时鹤汀的声音里也是满含笑意的,“萦回?”他顿了顿,这才意识到电话那头过于安静,“你那边怎么那么安静?”
“……鹤汀,我在你家门口。”
“我家门口?”他愣了愣,往窗户外望了一眼,“怎么不上来?等等……你是说,深蓝海湾?”
“……嗯。”叶萦回闭上眼睛,头抵在方向盘上。
那头的声音迅速严肃起来:“等我,我马上过来。”
他甚至都没有问是什么事,匆匆挂了电话,连交代都来不及交代一句便套上外套往外冲,留下面面相觑的时家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叶萦回靠着方向盘,手紧紧揪住衣领,感觉身体内部的热源快要将自己燃烧殆尽,水分被尽数蒸出,余下的躯壳也将被焚至灰烬。而脑中却依旧不受控地走马灯一样转过许多画面,一片声色犬马之中,占了大多数的仍是时鹤汀的样子。穿着衣服的,没穿衣服的,都在此刻性感得要命。
他隐约听到不规律的敲击声,却完全没有回应的力气,直到他的鼻端闻见一缕熟悉的木叶清香。
他勉力抬起头往那味道的来源望去,便望见站在车外的时鹤汀和旁边一个看不清面目的男人。
他伸手打开了车门,也顾不上听时鹤汀跟旁边那人说了什么,被半托半扶着进了房里。
时鹤汀赶到的时候,见到的便是在车里的叶萦回和一个正在敲击车窗询问的保安,即使离得尚远,他也闻见了一点熟悉的味道,未及思考,他已经没来由地生出一股怒意,三言两语将保安打发走。
打开车门的瞬间,他几乎被那喷薄而出的甜味激得立刻硬起来,仍存一线的理智才让他勉强冷静下来,将叶萦回从车里弄出来。
叶萦回浑身滚烫,身上几乎被汗水浸湿,眼睛也湿漉漉的,半眯着看人的样子,更加动人。
时鹤汀舔了舔嘴唇,把他扶到沙发上,走到厨房倒了一杯冷水,自己先喝了一口,才递给叶萦回,哑声问:“喝吗?”
他闻过两次这样的甜香,算上这次已经是第三次,而哪一次给他的记忆都是绮丽而浓艳的。哪怕他不懂其中缘由,也不必再问叶萦回的来意。
叶萦回眯着眼望他,把手伸过去,却不是要接水杯,而是将时鹤汀的手腕一拉,令他往自己身上倒来。
水杯掉在地上,骨碌碌滚了两圈停下,水浸湿了铺在地上的地毯,可是已经没有人在意。那两人已经激烈地亲作一处,再难分开。
叶萦回的衣服被剥了个干净,赤条条地躺在那里,大方地任人观赏。柔软的乳粒在时鹤汀的注视下渐渐挺立起来,很快便得到了渴盼之中的温柔舔咬。时鹤汀的唇沿着他的胸腹一路吻下来,最后在已经挺起来的龟头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亲,便毫不留恋地将他翻了个面,吻上了他的脖颈。
三年前他留下的那个牙痕还在,只是已经很淡了,叶萦回生得又白,于是便愈发不显,却叫人更加想要留下新的烙印。他像是护士扎针之前擦酒精棉一样,用唇舌在叶萦回后颈处反复舔舐,感受着身下叶萦回细微的颤抖,而后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去。
那当然是痛的,可痛过之后,扩散开的却是无与伦比的欢愉。
时鹤汀的犬齿与唇仍带着血,却依旧顺着叶萦回的脊背吻了下来,带着血的吻落在他的蝴蝶骨与腰窝,像是盛开着的血腥而靡丽的花朵。
他后穴溢出的情液已经足够多,时鹤汀甚至没有用润滑剂也给他扩张得差不多,阴茎在他会阴处蹭动了几下,便准备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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