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焕:“……”
尼玛这混蛋怎么不按套路来啊?!
“虽然前段时间记忆还有些混乱,”降妖师先生意味深长道,“不过我记得很清楚的是昨晚你似乎是不请自来啊?”
黎焕一脸呵呵地看着他:“过年喝多了gān了点蠢事,怎么?这是我家,还不行了?”
“可以啊。”
像是早料到某人会挑衅,圈在黎焕后腰的手臂登时收紧,两人瞬间贴近。刑羿眼睛眯起来,饶有兴致地打量起某人因慌乱而略微打颤的眼睫,然后他朝对方近在咫尺的唇瓣轻轻吐了口气,淡淡道,“在gān一次我就放了你。”
黎焕:“!!!!”
泥麻痹不要脸啊啊啊啊啊!
生平头一次被吃得如此没有还手之地的小少爷在心里怒而掀桌,磨着牙道:“算你狠!”
说完,黎焕上下犬齿咬合狠心撵破嘴唇,搭在男人颈后的手掌cha|进发丝,继而用力扣紧,qiáng迫他抬起下颚。
有意思,降妖师先生十分期待地在心里做出评价,真是个喜欢咬人的小家伙。
黎焕以双膝跪地的姿态直起上身,居高临下迎上对方的狡黠含笑的眼,殷红的血液溢出,沿下颚滚落,一滴一滴落在刑羿微微张启的唇上。
那是一种非常具有视觉冲击力的姿势,少年漆黑的眼眸灌满十二万分的挑衅,凌空落下的血液形如恩赐,而给予施舍的人又因为出血而染上饱受qiáng迫的凌nüè美感——舌尖舔舐过渗入口腔的血液,被黎焕压住的刑羿只觉得呼吸猛然滞住,一股难以形容的燥热感觉在下腹蓦地腾起,孽火燎原般燃烧过五脏六腑。
察觉到扣在腰侧的手掌不可抑制地收紧,黎焕像是偷了腥的猫,得意而又傲慢地勾起嘴角,然后堪称粗bào地吻了下去。
……
半小时后,暗格机关闭合,站在后院的小少爷非常不慡地揉了揉红肿破皮的嘴角,当即疼得倒抽口气。
这还只是外面,内侧被咬得更加严重,黎焕有些郁闷,总觉得剧qíng发展没按照一开始设定好的走,为什么占据主动权的自己到最后又是快断气的那个?
真是见了鬼了!
走在后面的降妖师先生心qíng明显不错,随手关紧房门,再一抬头正看见在雪地里瑟瑟发抖还散发着幽怨气息的某人——嗯,降妖师先生细细回味了一遍带着血腥味湿吻的感觉,然后发现心qíng变得更好了。
正月里气温低,雪下到现在已经可以没过脚面,黎焕假装自己是一株野生香菇,一边淋雪一边等待从缺氧造成的持续眩晕中恢复过来。
脚步声由远及近,他知道是刑羿来了,还没来得及转身,只感到对方手臂揽过肩膀,紧接着身子一轻,他就那么没有选择余地的被男人抱进了怀里。
“松手,”黎焕按住额角,感觉有些不能直视,“这姿势实在太娘们儿了。”
刑羿看了眼某人冻红的脚,说:“你怎么没穿鞋?”
“是啊,我这儿也后悔呢,”某人抖抖腿把还没溶化的雪沫抖掉,一脸呵呵道,“早知道就不应该过来。”
刑羿道:“你口是心非的时候,很容易让人忍不住用些手段让你说实话。”
“比如呢?”黎焕继续挑衅。
刑羿抱着他轻车熟路往偏房走,也不说话,只是有意无意地往某人腹下三寸、两腿之间的位置看了一眼。
黎焕:“!!!!”
太过分了!
为毛这种看起来冰冷禁yù连打飞机都无法跟他联系在一起的家伙流氓起来这么极品啊?!
或许是某人内心os的声音太大,刑羿垂眸看着他的脸,耐心道:“明白了?”
“哦,”黎焕不开心地说,“坦白的说是挺慡的,就是有点疼。”
刑羿道:“还没好?”
“口腔太cháo湿了,受伤最不容易好。”黎焕忍不住又舔了舔被咬得地方,心说真的好疼,建议道,“下次还是脖子手腕选一个吧,或者你应该尝试接受一下普通人血,师兄每隔两天就会送来新抽取的血袋,我一般喝那个。”
“不要。”刑羿在门前停下,命令道,“开门。”
黎焕一边暗骂你这混蛋实在太特么任xing了,一边乖乖伸手把虚掩的门板推开。
房间里,早就困成狗,但还盘算着想被黎焕哄一顿再安稳睡觉的阿狸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待看清自家小少爷以一种非常狗血的姿势被降妖师抱在怀里,而且看样子明显还有下文的时候,同样活了数千年的胖狐灵只觉得三观震碎,整只狐狸都不好了!
黎焕一愣,没想到这受了气的货还在,忙抬手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阿狸捂住被闪瞎的狗眼,悲愤道,“哼!那天你把这家伙带回来在暗室搂搂抱抱我就觉得不对劲儿!妈呀!主人辛辛苦苦养大的小少爷竟然被降妖师拱了?!我告诉你们吼,下雨天打雷小心点!”
刑羿:“……”
黎焕:“……”
刑羿放下黎焕,淡淡问道:“它是九尾的灵宠?”
黎焕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觉得这货真是分分钟拉低老师bī格的逆天存在,太丢人了。
“可以打?”
“随便打。”
阿狸:“……”
阿狸一颗玻璃心顿时碎成了渣,嗷的一声跑出去。
刑羿关门,见某人已经爬上chuáng正翻出日记本准备写日记。黎焕用钢笔戳着下巴思考第一句怎么开始,抬眼一看发现混蛋没走,说:“你的房间还是在隔壁,咱俩顶多算是饭票关系,不饿不要随便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淡定如的刑羿竟然凭空产生了一种被人拔x无qíng了的错觉。
碍于这种感觉实在太过微妙,本来没打算留下来的降妖师先生在心里快速权衡了一下,然后无视掉某人的威胁,兀自脱掉外套后堂而皇之地掀开被子上chuáng,靠过去顺手把埋头写日记的某人搂进怀里。
“我好像……”刑羿读出日记上的前三个字,“好像什么?”
他偏头去看黎焕的眼睛。
抵在日记本上的笔尖顿了顿,黎焕懒得搭理他,非常不给面子的把已经写好的三个字划掉。
刑羿:“……”
黎焕合上日记本放进chuáng头柜抽屉,然后钻进被子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面向另外一边对着墙说:“天亮以后我们去一趟南锣鼓巷。”
刑羿关灯,于黑暗中看着他的背影:“找谁?”
“阎先生。”黎焕边说边打开手机刷微信,群里的土豪又开始扔红包,他抢了几个感觉没什么意思,便又按灭屏幕把手机仍在一边,闷声道,“你怎么还不过来?”
闻言,刑羿无声无息地弯起嘴角,贴过去从后面抱紧他。黎焕脊背紧贴着男人温暖健硕的胸膛,心里觉得很踏实,像小时候被老师抱着睡觉的感觉。
不消片刻,睡意袭来,他轻轻合上眼睛,含糊道:“他是魔,就一定知道杀死魇魔的方法。”
“嗯,”刑羿道,“只要事关生死,阎魔就无所不知。”
“比如呢?”黎焕下意识问。
“比如半妖的下场,”刑羿道,“是化妖还是化人。”
“如果可以,我选化妖,”黎焕说,“你呢?”
“化人。”
——inued
☆、第34章 Chap.34
【以心换心】
闻言,几乎快要入睡的某人轻颤着睁开眼睫,幽暗的眼眸恢复清明,他漫无目的盯着黑暗中的某一点,心里忽然有所领悟——或许这就是三千年来九尾妖狐选择独善其身的原因之一。
老师说妖可以动凡心,但事实却是即便心动也不会为倾心之人做出改变。
说到底终归还是一群不会爱人的家伙。
黎焕默默叹了口气,原本就想这么睡过去一了百了,但静了一会儿发现有些话不说出来憋在心里实在难受,犹豫半响,他终于忍不住道:“若假以时日,你为人,我为妖。刑羿,你会不会像那日在茶舍门前时那样,用你的傀儡与我拔刀相向?”
身后的男人呼吸均匀,仿若睡熟一般没做回应,只有圈在黎焕腰侧的手臂微微收拢,将人搂得更紧一些。黎焕静了两秒,倏然忍无可忍地握住对方手腕,声音也抬高了一些:“回答问题。”
“在我意识逐渐恢复的那几天,脑中同时具有两种人格各自经历、完全独立开的记忆,那时候我很混乱,如果以主人格为准的话就是处在梦境将醒未醒的边缘。我感到不可思议,因为我是降妖师,却在半个多月的时间内对一只妖产生了依赖心理,若是放在从前我会认为这是一种侮rǔ,但当时我把它当做是罪。”
刑羿的声音理智清晰,又因为被刻意压低而有那么一股难能可贵的温柔在里面。受其影响,黎焕扣紧的五指逐渐放松,转而覆盖上男人的手背,细细摩擦,感受着肌肤细微起伏的纹理,那种感觉令人安心。
“然后呢?”他问。
刑羿说:“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解决这种qíng况,我尝试忍耐血瘾,但它的影响实在太深了,我无法忘记血液的味道,无法控制自己对你的渴望。我越是清醒这种**就越qiáng烈,我只能继续装作记忆丧失的样子,欺骗你,也欺骗我自己。”
黎焕笑了:“装得真像。”
“其实很容易,”刑羿认真地说,“只要肆无忌惮做本能想做的事,事后看着你不说话就好了。”
黎焕:“……”
“你够了!”黎焕怒道,“我就问你做回降妖师以后会不会跟我动手,哪儿那么多废话?!”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刑羿眸底带笑,那双向来冷冽漠然的眼睛此时平静得如一汪冰川消融后的水。
刑羿:“我仔细思考过两个问题,第一个是要不要趁九尾不注意将你捉起来,作为私人收藏的傀儡,因为用引线控制你的感觉,比以往任何一具傀儡都要好。”说到这儿,坏心的降妖师先生略略一顿,心qíng愉快地欣赏着某人快要炸毛的背影,然后赶在彻底炸毛前淡定补充,“当然,是保留三魂的那种。”
黎焕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知道这家伙是在戏弄自己,伸手摸索到身后对接触到的第一个东西惩罚xing地捏了捏。
莫名其妙被捏叽叽的降妖师先生:“……”
察觉到自己捏错东西的小少爷:“……”
“咳——!”在心里感慨一番“还挺大”的某人心虚地清清嗓子,一边默默收回手一边问:“第二个呢?”
刑羿把那只爪子捉住,重新按回去,引导它缓慢抚摸。
黎焕:“………………”
黎焕脸颊发烫,心脏紧张得怦怦直跳,心里经历过一番惨烈的天人jiāo战,他转过身,勾开对方底裤,伸手进去握住那个半勃的部位,拿捏着力道上下撸动起来。
下腹那股沉寂已久的**顷刻爆发,刑羿舒服地呼出一口滚烫的热气,垂眸盯着黎焕的脸,低哑的嗓音不禁微微发颤,道:“第二个,是在考虑过血瘾问题后,我猜测自己可能与妖有关,但……”刑羿皱了皱眉,沉默感受着某人用手指蘸取分泌的清液,借助润滑加快速度。
他好不容易忍耐下要she的冲动,喘着气道:“但这种可能xing非常低,协会会按时选拔灵力出色的人类孩子进行培养,绝不可能让妖混入其中。那时候我就有留下弄清原因的想法,只是没有契机,我也不确定九尾究竟为何迟迟不肯出现,所以不敢贸然让你们发现我其实已经恢复了记忆,现在看来反倒是被他利用了而已。”
黎焕“哦”了一声,感觉有点失望,不开心地把手掌握住的东西掰来掰去:“你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
刑羿:“……”
刑羿被折腾地有点吃不消,赶紧按住某人爪子,省得被他玩坏,说:“行了行了,其实我想说——”他伸手抚上黎焕侧脸,于黑暗中凝视那双妖光流转的漂亮眼睛,轻声道,“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
“嗯,”黎焕说,手上又撸了撸,“要she么?”
刑羿道:“不了,这样she完太空虚,我怕忍不住要了你。”
黎焕心里没节cao的吐槽说忍不住就不要忍嘛,转念一想距天亮也没多久了,正事一件没做完,实在不太适合耽误时间。他手上维持握住刑羿叽叽的动作,枕着对方手臂往怀里蹭了蹭,然后心满意足地合上眼睛。
“睡吧。”
刑羿:“……”
“就这么睡?”降妖师先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哪句话说错了。
“嗯,”某人说,“天冷,你这儿暖和。”
刑羿没说话,神色复杂地看了眼房间角落的柜式空调,电子显示屏提示实时室温30度。
这家伙绝对是在报复,不太舒服的降妖师先生默想,还挺记仇。
……
翌日清晨四点半,黎焕醒过来感觉掌心黏黏的,身边已经空了,盥洗室有水声。他把手拿出来盯着那些开始液化的rǔ白色粘液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然后立马滚到一边差点笑抽过去。
于是洗漱结束,刚走出盥洗室的刑羿一抬头,正看见某人举着满手x液,像个神经病一样在chuáng上滚来滚去。
刑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