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鱼的背叛_祁苏【完结】(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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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让他们入土为安,但即使明知是自己的梦境也无法做到随心所欲。

  眉头是紧紧蹙着的,床边那人掀开丝被以尽量不惊扰他的轻缓动作躺进去,想揽他入怀,却发现两具身体之间存在着讨厌的隔阂。

  竟然是自己的外套,既惊且喜。

  被魏寻以绝不松手之姿态紧紧抱在胸前的衣物现在由魏展小心抽出放到一边,而后换成自己的身体包裹住对方,视线贪婪,在精致的五官上流连舔。舐,最后停留在极富挑。逗意味的唇线上。

  魏寻一向浅眠,还未从睡梦中彻底抽离便察觉自己竟已落入另一张虎口,他不睁眼,亦不反应,倒要看看对方会有些什么动作。却仅仅只是这样啊,结果让人有些失望。

  伸出手回抱他,双脚钻进对方的双脚之中,贴近,仰头露出得意笑容。魏展立马明白原来自己又被小孩儿戏耍了一次,当然要变本加厉地报复,把魏寻的痒痒肉好一通折磨。

  魏寻连连求饶,笑得泪水都满溢出来,大哥却半点没有要放他轻松的意思。他终于恼羞成怒,抬脚就往对方胸口踹去,哪知魏展身手奇快,往侧一闪且一把扣住那白净漂亮的脚踝。

  他蹬腿,被大哥牢牢钳制,好吧,现在是已成砧板上的鱼肉,动弹不得,任人宰割。

  魏展哪里舍得宰割他,光是看着他,便能感觉自己喉结滑动,他没能克制住这份要将其啃食干净的心情,俯身,在他脚背上落下一吻。

  魏寻蓦然睁大了眼睛,不论性格如何强硬,嘴唇却是极为柔软,与这柔软相触的地方一阵阵电流划过,身体里燃烧得四溅蹦洒的火花,顺着血管,直抵心脏。

  魏展从来没有做过这种……这种很脏……的事情,在他们的经历中,也从来没有用嘴做过亲吻以外的尝试,他几乎是以落荒而逃的姿态抽回右脚,等将自己全部藏进被子里才惊觉,其实对方也没有扣得那么紧。

  魏展看着小家伙裹成一只蚕蛹状的搞怪模样,心里暖意升腾。他好笑的靠近,低声哄他出来,魏寻在里面拱来拱去,全身高热,已经羞成熟透了的红草莓,香香甜甜,多汁又可口。

  做大哥的哭笑不得,明明更亲密的都早已做过。他下了狠心,找了个缝隙,手探进去一用力将小东西给剥出来,魏寻红着双眼瞪他,还残留着泪珠,要人命的魅惑。

  如狼似虎的眼神,看得魏寻一阵心惊,吻终于落下,铺天盖地,他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漫长的时间,等大哥终于放过他时,魏寻早已瘫软,被怜爱过度的模样,靠在床上大口呼吸着。

  “水……”除了空气,还想要水。

  “还没喝够?”魏展扬眉打趣,小东西如果再瞪,他就夺干他所有力气。

  魏寻渴到不行,撑起身体便要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被魏展先行一步。他伸手去接,魏展却坏心将水杯拿开,他一下子颓力落回枕上,闭目省神。

  有柔软的嘴唇贴上来,被含得温热的白水带了甜味般一丝丝渡进口中,魏寻如在梦游,而后抛却一切全心配合。

  然而魏展并不满足,一手扣住魏寻亲吻一手解开他在供暖充足的房间里穿着的轻薄棉质睡衣。唇瓣分离,他将剩下的水倾倒在魏寻犹如精雕细琢的漂亮锁骨旁,那里有浅浅凹陷,一切都被艺术家把握的恰到好处。

  水碰到皮肤时魏寻难免瑟缩一下身体,随即便看到那大哥埋首,将其一点点卷入口中。

  一杯水就这样被他如品甘露般享用殆尽。魏寻无比懊恼自己方才那完全没看清时候的口渴。

  第41章

  去山庄游玩的亲朋在初二这天回来,进城时分做两拨,车队清减不少,进屋来都是魏阑山这一脉。碰巧了,注定热闹,晚饭前宅子里来了贵客。

  是极有可能成为大嫂的许荣许小姐和她父亲许添。

  许添算得上是魏阑山学生,幼时家境清贫,承蒙魏阑山资助才没有中途辍学。他人也很争气,一路跳级,念完博士便直接到魏阑山手下工作。

  以秘书的身份在魏阑山身边待了几年,颇受器重,后来由老爷子出了笔启动资金,出门闯荡自立门户,公司总部设在瑞典,是当地锯材行业龙头。

  魏阑山对这位许添,大概要比对骨血还要亲热,小魏展两岁的许荣还在婴儿车里时便已经承诺好,定要拿魏家最最出色的男孩来配。

  岂知第一位站出来反对这门娃娃亲的却是许家小公主。小公主含着金汤匙长到十五岁,受瑞典民风影响,完美诠释了何为巾帼不让须眉,撑着细腰往那一站,浑身装扮干练利落又潇洒,把头一扬便是独立宣言,“这都什么时代了,谁要听你们包办婚姻,我自己懂得如何寻觅最让我自己满意的夫婿!”

  两方长辈都当作笑谈,问她何不先见见魏展,老爷子说:“万一我这孙儿合你眼缘呢?”

  许荣便眉眼弯弯上前替老爷子按肩,一口一个爷爷,手法极好,嘴又甜,也不知爷孙俩嘀嘀咕咕谈了些什么,总之最后魏阑山笑说:“那你便出国好好做学问吧,回来了,当是魏展最如意的贤内助。”

  于是乎,许荣高高兴兴去追寻她的艺术及自由,十来年间蓝颜知己有过不少,称心的丈夫却还没有。直到年前端午回国省亲时与魏展相见。

  碍于情面,魏展很绅士地邀请她共进晚餐,晚餐后二人沿着细柳随风的河岸散步。许荣热情洋溢又很会把控尺度,她对身旁这位俊郎不凡的男伴十分满意,几乎可说是一见倾心。但她独立又有主张,并不刻意讨好或处处展示自己引人注目的优点,很清楚只需要如平常那样谈吐,便已足够自信耀眼。

  像一首不对胃口的歌,心里明白它很动听,不然也不会有那样高的好评率,可是不喜欢,怎样都无法喜欢。

  魏展只在起初认真看过这位早已得到所有长辈祝福的未婚妻,他的态度与其划归绅士领域不如形容为难达心底的敷衍。更不必说,她其实没有魏寻漂亮。许荣要摘支柳条儿编个花环,他便替她摘了,许荣要断言《瓦尔登湖》所谓思想不过穷人式的自我满足,他便含笑点头,尽管内心并不赞同,但懒于同其争论。

  许荣说:“这条河不清澈也不宽广,实在不值得安城市民如此喜爱。”

  他顿下脚步,“你知道它的源头在哪儿吗?”

  交谈这样久也未见他用心,许荣为这突如其来的认真着迷,她听他说:“从木鸣山流出来,再深的喜爱他都值得。”

  他用的哪个字眼,许荣并未注意,只问,“木鸣山有何不同?”

  “最特别最美丽最合我心。”

  男人隐在夜色中的脸在那一刻变得何其温柔,简直算是情话了,许荣发誓这样的情话以后都要属于她。

  “我在那里有一座小屋。”魏展说。他迎着河畔站立,风掀起衣摆,身姿笔挺,眉飞入鬓,潘安也不过如此了。

  许荣背着手,指尖勾着小皮包,“我能去拜访吗?”

  魏展半点不绅士地绕过这个话题。哦,他有心上人了。但他终将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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