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昱遥皱起眉,“什么年代了,还来这一套。”
谢缈跳起来:“什么?你该不会没打算给我聘礼吧。”
姜昱遥一把将她拉到怀里,“吵什么,我都是你的。”
肉麻死了。
姜昱遥把谢缈往车上接的时候,谢缈还在跟他算账:“我现在名下一套房一辆车,房子嘛,比你的大,不过地段没你好,你赢了。车可是差不多的钱,我存款还有……唔,这个数,你有多少?”
“先上车。”
“你先告诉我你有多少存款。”
“……养你够了。”
“那你也得告诉我,我就不信,你做医生这么多年,聘礼都出不起?”
姜昱遥直接把谢缈塞进车。
车里的人终于老实坐下,姜昱遥站直松口气——看来有时候也是要稍微使用点暴力啊。
姜昱遥把车开到谢缈家楼下,让她上楼拿行李。
“拿行李?姜昱遥,你……恩,我不去你家住。”
姜昱遥余光瞟向她:“之前不是很想来?”
“之前和现在能一样吗!”谢缈瞟着姜昱遥,越瞟越心虚,她小声嘟囔道,“谁知道年轻的时候牵牵小手都会害羞的人,现在变成老色狼了。”
姜昱遥语气轻飘飘的,“老色狼本来还打算忍忍,是小绵羊自己拔了毛过来的。”
谢缈:“……”
居然连这种荤/话都说得出口,行,她算他成长了。
活了这么多年,全成长在这种地方!
谢缈怀念起当年自己在图书馆堵住的少年来。
那才是真正的玉树临风,双瞳澄澈,如玉般的少年啊。
再看看旁边这位——
脸倒是还挺俊,身材也更硬挺,就是这下半身……跟特么沉睡了几百年的火山复活了似的。
谢缈叹口气,认命地下车,收拾行李。
谢缈只挑选了几件最近穿得到的衣服,往行李箱一扔,稍微收拾一下,便拎着下楼。路上,她和姜昱遥闲聊,“最近的热点你看了没,贵州男子杀妻案。”
“说是一个普通家庭,丈夫发现妻子屡次出轨,为了孩子一直没离婚,结果妻子越来越过分,最后还把男人领到家里。领回去的时候丈夫不在家,男小三还虐待了孩子,险些把小孩闷死,丈夫第二天回来知道后忍无可忍,在第三天晚上把妻子杀害、抛尸。”
姜昱遥道:“看了。”
谢缈问:“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
“现在网上都认为妻子死有余辜啊,还有人联名上书请求减轻丈夫的刑罚。”
姜昱遥沉思片刻,道:“男子杀人是在第三天晚上,有准备有预谋,如果知道后立刻去杀人,从感情上我还能理解,法律也会考虑到冲动因素。不过如果你所说的内容都属实,这男人也的确惨了点。”
“现在案子还没过去,几个社交平台议论声都大,这样下去肯定会影响判决。”谢缈撇撇嘴,“你知道最绝的是什么吗?最绝的是,妻子家的人认为丈夫一定要杀人偿命,刚好,他们家里又有人从事新媒体相关行业。”
姜昱遥看过去,“怎么?”
“他们开始发通稿,买水军,找丈夫的种种不是了啊。什么吸/毒,嫖/娼,都出来了。”
“真实情况是?”
“丈夫是二十四孝好男人,连个前女友都没有。”
姜昱遥沉默。
谢缈又是一声叹息,“你说,现在跟风倒的人怎么这么多?”
姜昱遥道:“因为像我这样的聪明人都不上网。”
谢缈:“……,不要脸。”
*
运动一整晚,第二天早上起床,谢缈依旧腰酸背痛。她从床上爬起来时,姜昱遥已经站在厨房准备早餐。身穿一套家居服,侧影清隽又耐看。
谢缈坐在床上欣赏了会,越看越开心。
可开心没多久,就想起他昨晚的禽兽行径,笑容立刻掉了下来。
谢缈想,她到现在都没怀孕,真是奇迹。
洗漱完毕,吃过早餐,姜昱遥先将谢缈送到报社。
一进报社,谢缈便感觉到报社内氛围与平时不太一样。各个握着卷宗义愤填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八国联军又打过来,要集体上战场了。
谢缈放下背包,问离自己最近的孟芳菲,“出什么事了?一个个眼睛都红了。”
“你还不知道?!没看今早的新闻?!”孟芳菲不自觉拔高声音,将谢缈吓了一跳。
谢缈问:“到底怎么了?”
“妈的!就是前几天咱报社报的那个新闻,一个高中生救落水儿童,救上来的时候孩子已经没有呼吸了。”
“是啊,还是你去采访的。”
孟芳菲猛拍桌子,“他妈的,昨天孩子的家长去找文宇,就是那个高中生,非得说是文宇救人不及时,把他腿都给打断了,还让他赔钱!”
谢缈:“恩?我记得起因是他家孩子到明令禁止的地方去游泳吧,文宇只是路过?”
“对啊,所以才让人生气!现在这年头,真是什么玩意都有,走,我们去采访!”
孟芳菲说走就走,起身便向成总去报告。
谢缈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文宇家在一个较高档的小区,看得出来家庭条件不错,家种只有文宇母亲。
文宇母亲约莫四五十岁,虽然穿着雍容华贵,但肌肤上已经爬上不少皱纹,昨天经历过文宇受伤之事,今天更显老态。她开门时,眼圈像抹了不对色的眼影,通红一片。
一进门,谢缈便感受到只有在林家才感觉到的富贵感。
不说其他,就说客厅贴着的几张字画,一看便知价格不菲,都是大家所书。
谢缈环顾一圈,走进去。
孟芳菲虽然心中愤慨,但还是努力保持职业操守,她向文宇母亲自我介绍道:“姐姐,我们是北城晚报的人,前两天报道过文宇救落水儿童的事,您还记得我们吗?”
文宇母亲擦了擦眼角,沉默地点头。
“文宇现在在吗?”
文母摇头,“不在,还在住院。”一提到住院二字,文母声音便有了哭腔,孟芳菲连忙安慰,“您别心急,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孟芳菲的话似乎正巧起到反作用,文母不但没被安慰到,反而直接哭了出来,憋在心中的话倾泻而下。她道:“我家那孩子、那孩子,虽然不爱学习,但是他怎么会故意不救人呢。那帮混蛋,非得说我家小宇是故意救晚了的。他人都跳下水了,那水那么急,还有旋涡,早下晚下有什么区别?”
孟芳菲的情感已经完全被带动,顺着文母的话说:“我们知道,所以这次我们就是来采访小宇的,让他说出真相!”
52书库推荐浏览: 白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