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若非友_总有刁民想上朕【完结】(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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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后来她告诉他她当时其实是生理期疼痛而且被他的话气到说不出话了。

  好吧。其实他也是有私心的。因为他也吃不了辣的东西,吃了会长痘痘,而且也不能像她一样吃那么多。所以只能趁君子之危时逞一时嘴皮之快了。

  说到长痘,他记得有一次他在车站等车,莫若刚刚好经过他身边打量他的脸半天,就很开心地指着自己左边鼻头的痘痘献宝似地给他看:“哎,好巧啊,你鼻子这里也长痘了啊,我也是哎,你看你看!”

  谁想跟这种事情有巧合啊?

  结果回到家,他对着镜子看,他的痘痘好像真的也是长在左边……

  ……

  说了这么多,脑海里的有关于她,也不只是这么一点点。

  后来莫若总是抱怨,他似乎不爱她,不然他不记得是怎么喜欢她的。

  该怎么说呢,正是因为记忆中的她太多太满,所以他才不能肯定,从数学逻辑严格证明的角度来说,到底哪一件事使他真正地喜欢上她。

  他一直以来的人生中,都很少朋友。而莫若自来熟,对他热情过分,他也不知道如何回应与表达自己的感情,也以为她会像之前一样意识到他的冷淡与沉默就逐渐疏远。可是莫若就像是他生命中的一个意外。什么都超出他的想象。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热情,就像她对每一个人做的一样,除非是她所讨厌的人。她还是吃得很多,她还是会在下雨天不带伞也不戴帽子就赶着回家。她还是会叽叽喳喳地跟他说个不停今天的广播站又放了什么歌曲以及背后的故事,她还是……

  她这个人,看起来没心没肺开朗活泼,大家都说她性格很好,可是他见过她脆弱的一面。

  初中毕业考要考体育。模拟考的时候据说她发挥失常了,班主任把她和他同时叫到办公室。询问完他的成绩他就被放走了,只留下莫若一个人。

  他回到教室继续写数学。教室里人渐渐都走得差不多,值日生扫完地放好扫把到了垃圾也都回家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暮色如同烟霞遮盖苍穹。他开始收拾书包的时候,莫若抽泣着回来了。

  可能没想到教室里还有人,她看到他的时候愣住了,两只眼睛盛满了泪水,脸上还有泪痕,看样子哭了很久。

  很丑。

  他看了一眼,撇开视线,没有说话。

  其实他是很想说些什么的,但是他不会说,他该怎么说?

  手上收拾着笔袋和书本。

  别伤心了,只是一次模拟考而已。

  把东西放进书包。

  还是,有人比你更差的,不用自责了。

  拉上拉链。

  你不用理会班主任的话的。

  背上书包,他就这样,一句话也没说地走出了教室。

  轻声叹气,为自己的懦弱感到羞愧。

  ……

  后来的那几天,他很少听到莫若在后桌的声音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也低落了下来。可能是因为那天一句话也没有安慰她而引起的自责吧。毕竟她平时对他还是很好的。

  所以放学后,他又去了天台。

  但是没想到,莫若居然也在这里。

  她双手倚着栏杆,抬头看着天空。

  小城的晚霞很美,瞬息万变的云朵如同画家手中的色彩,美丽而变幻莫测。

  他走到她身边,也学她的姿势看天。

  她没什么反应。

  广播站又开始放歌,可是她却不解说了。

  他终究还是先开了口:“这是……什么歌?”

  莫若用一种见鬼的眼神看他好半天,才迟疑地说:“《every breath you take》,karen souza的版本。”

  “挺好听的。”

  这回反而是莫若不说话。

  沉默。

  直到新的歌曲响起。

  “这是…什么歌?”

  她听了一会儿,才说:“落日飞车的《burgengy red》”

  “你怎么总是知道这些歌的名字?”

  “我喜欢听歌,刚好它放的我都听过。”

  说完她从口袋掏出一个mp3丢给他:“哪,上面有歌词。”

  他认真地看。

  莫若突然冷不防地问:“苏言,你有没有试过,明明很努力很努力,但是却把一切都搞砸了的感觉?”

  他细细思索着,是否在他人生中有尝试过这种感觉时,莫若又开口了。

  “你这样的人,肯定没有这种感觉的吧,也从来不会回头的。算了,听歌吧。”

  作者有话要说:  呼,这一章诚意满满

  ☆、苏言番外:不善言辞2

  初中的时候,全校就她一个人的作文在市里获得了特等奖。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始终记得那篇作文题目为《一枕黄粱一场梦》。

  他的语文向来不好,作文也平平。直到她在后桌告诉他写作文是需要撒谎的,他才知道原来高分作文多半并不真实。

  “艺术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嘛。”她如是回答他。

  “你写作文都是编的?”他问她。

  她几乎毫不犹豫地回答:“几乎全部。”

  所以后来,他并不完全相信她的说辞。她喜欢撒谎,用谎言掩盖一切,她可能以为他不知道吧,但他能看出来。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这样做,但他不赞成。

  而且后来,她不准他跟外界公布她与他之间的关系,骗他说是跟林肃去实际上是跟于戈一起,还当着公众的面亲吻……最后,骗他说去跟客户吃饭,但是却是跟燕双南去见家长……

  他不信她了。

  所以后来在白鹤山上,她笑得温婉地说,她爱他。他也不相信她了。

  但是那一次见面,他看见她喂那只橘色的猫。他明明是走了,后来鬼使神差地又忍不住来一次。

  那只橘猫还在那里,见了他,居然“喵”了一声,然后走过来蹭蹭他的腿。

  其实他并不喜欢猫,但是莫若好像喜欢。因为她之前有问他喜不喜欢,他如实回答,结果莫若就很久没有说话了,他看她,发现她心情好像有些低落,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而且去咖啡馆的时候,看她对那只肥肥丑丑的波斯猫摸来摸去就知道了,她是喜欢小动物的。

  对啊,她这么善良可爱的一个女孩子。从刚刚听她跟这只猫说话的态度,他大概也知道,她似乎经常来这里看这只猫。

  那只橘猫从蹭他变成了扯他的裤脚,猫头一直往一个方向看去。

  他狐疑,却还是跟着这只猫,走进一条小路。

  那条小路的尽头,是一个简陋的木制的信箱。似乎是一个不善于做木工的人建在这里的。

  橘猫在那个信箱前一直摇尾巴渡步,示意他过来。

  他走过去,信箱没有上锁,于是他就打开了那个信箱。

  里面有一本封面是蕨类植物的本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还有一些信,以及一打明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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