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若非友_总有刁民想上朕【完结】(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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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揉着的部分,也渐渐起了暖意。

  他低声在她耳边哄孩子似的道:“乖,睡觉。揉揉就不痛了。”

  暖意渐渐弥漫全身。

  因为他的动作,也因为他的话语。

  意识渐渐模糊,她突然想起之前看过的那句话

  “……夜晚做丨爱后,先生轻拍我的背,哄我睡好,太阳从东转到西,一天过去正好。”

  “我不会盲目期待,也不会遗憾。先生爱过我一天了,一天了,不会再多爱一天了。”

  ……

  从前,她总是筋疲力尽后马上累得睡着,所以没有能够体会什么是被“拍着背,哄着睡觉”的滋味。

  但是当下,她痛经的时候,她的,曾经的苏先生抱着她,用手代替暖水袋,轻轻揉她的肚子,哄她睡觉。这样也算是,完成了一个愿望吧。

  ☆、一条棉裤

  第二天被闹钟吵醒,他的手依旧放在她的腰间。

  已经不痛了,他的掌心却还源源不断地输送着暖意。

  苏言手疾眼快地去帮她关掉手机的闹铃:“还痛么?”

  “不痛了。”她坐起身,套上毛衣,“昨晚,谢谢你照顾我。”

  苏言沉默了一阵,“不客气。”

  她套好毛衣,开始穿第二条裤子:“那个……卫生巾的钱是多少,我支付宝转你。”

  她明显感觉苏言周身的气场又冷了下来,他僵硬地开口:“莫若,你一切都算的分明。”

  故意忽略他话里的深意,她套上外套,就去洗漱,顺便换新的姨妈巾。

  可是进了厕所,她却惊讶地发现,自己昨天脱下来的已经脏了的内裤和裤子居然莫名其妙不见了,她明明记得自己拿水浸泡的了啊。

  电光火石之间,她似乎是突然想起什么,去阳台看了看。

  裤子和内裤洗的干净,正迎风飘扬。

  她仿佛被雷劈了,呆如木鸡。

  苏言居然……

  所以他昨天叫她先睡,一开始没有用手去温暖她的肚子,原来是因为……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出门之前,她往卧室看了一眼。

  苏言坐着低头沉吟,只留了一个好看 好看的侧脸对着她。

  她终于还是张口,声音不大,可是很清楚:“苏言,昨晚真的很谢谢你。我想,我大概可以回答,你上次问我的问题了。”

  “我喜欢过你。是真的,喜欢你。也真的,很谢谢你,这一年多对我的照顾。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

  “以后,我们可以是好朋友的,对吧。”

  说到最后,她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苏言没有回头,说了:“好。”

  她笑了:“祝你幸福。”

  打开门,她走出去。

  风有些凉,她抓紧了外套,快步走下楼梯。

  他应该,是来求得她的原谅的吧?

  不然,不会低声下气地三番五次地来找她,不会帮她买药买卫生巾,不会整夜抱着她,不会帮她洗内衣内裤……

  他在间接地求她原谅,原谅他的出轨。

  除了这个理由,她再也想不出别的理由了,总不可能是天方夜谭的那一句,他爱她,所以挽留她吧。

  只是她真的没出息,她原谅他了。

  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对她这么好,她还是选择了原谅。

  她真的原谅他。

  也祝他幸福。

  拿出手机,她才发现昨晚于戈有给她发消息,问她肚子还痛不痛。

  她忙回复:昨晚睡得很早,所以没有看,已经好多了。

  于戈很快回复:这几天都很忙,下个星期三中午再找你吃饭。

  她其实有点不大想去,怎么说,经过昨天,她总觉得她跟于戈之间,明明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但感觉,好像就是有些东西不一样了。反正怪怪的,她也说不出来。

  但是毕竟于戈大老远来一趟,好不容易出差一趟,她还是答应了。

  工作一天下来,她午饭没有吃,晚餐觉得还是要吃一些的,就去吃了点面。

  可是真的没有胃口,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水土不服真的越来越严重,本来只是觉得胃口小了,到现在,是闻到事物的味道就想吐了。

  也不可能是怀孕啊,她才来着大姨妈。难道是肠胃疾病吗?

  可是,出门在外,她最怕的事情就是有坏人图谋不轨,还有就是生病。

  生病就要去医院看病,去医院看病就要花钱。她的存款本就不多了。如果跟家里要钱,她也不好意思让家人担心。

  想了想,还是作罢。等到这个月发了工资,她再去医院看看好了。

  自那天之后三天,苏言再没有来找过她,而于戈也是。据他说是公司有事情,所以要在南京待久一些处理。

  她的姨妈来的快,去的也快。第一天汹涌澎湃,第二天涓涓细流,第三天基本上就没有了。她觉得可能是最近饮食不规律,然后又失眠,新陈代谢失调的缘故吧,所以这几天都拼命地想逼自己吃饭。

  只是总是没胃口,而且做什么事,也渐渐提不起什么兴趣。

  她还是决定,等发了工资,就真的要去医院看看了。

  第四天,莫若回到家,洗了澡,就穿好衣服,可是依旧觉得大腿和小腿有点冷,想了想,还是去行李箱拿了一条棉裤出来。

  其实,她一直有一条大棉裤,喜庆的红色上绣着绿色的大绿花,没错,就是绿色的花。至今莫若也仍在怀疑设计这种裤子的是不是一个色盲。

  虽然说它散发着浓浓的乡土气息,但是说实话,它真的很暖和。

  莫若在行李箱拿出来那条棉裤,看了半天想想她最怕着凉,还是穿上了。

  之前跟苏言一起住的时候,她是不敢穿的。因为她觉得如果苏言看到她穿这条厚重的被她的舍友称为“你穿上它就像一个会走的大福饼”的棉裤,苏言可能对她从此就怀有一种对于东北中年妇女母性的敬畏与恐惧,然后就失去了与她进一步发展下去的好感。

  用于冉冉的话来说就十分简单粗暴地好理解了:“你这裤子也忒土了,活跟个东北来的似的,你现在穿着这个再加上件棉袄就可以去外边跳二人转了。”

  所以,当她穿着这条棉裤去楼下拿快递,并且看见苏言一身万年不变的黑色大衣光鲜亮丽,第三次挺拔地站在离她家楼下只有五六步路的距离,手里拿着公文包时,她感觉自己再次承受了一遍比昨天更尴尬的境地,就好像扒光了站在他面前一样尴尬。

  这时候她无比地希望,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不穿棉裤,不把楼梯踩得震天响,也就不会有他听见声音抬头来看她的机会。

  外面下着点小雪,苏言就站在路灯下皱着眉头看她。

  她以为他是在努力地辨认她到底是谁,可苏言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皱眉盯着她看。

  明明三天前,他才应承了她“好”的,现在这样又过来,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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