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前挤压,让自己的右胸紧密地贴合无双子的左胸,呼吸相和,心脏碰着心脏。
「它在这里,它在跳」,为你。
一个冰冷而热烈的吻,落在了无双子的唇间,他尝到了雪花的味道,清冽而纯净,像翡翠,也像月光,随着这个吻不断加深,当唇舌进退交缠的时候,又变得热切而撩人,像火苗,也像烈日,在这个吻结束的时候,他贴着十七少的嘴唇,发出一声动情的叹息。
十七少爱死了他的声音,这个向来恬淡沉静的天下第一剑,只有自己能让他发出这种声音。
他的双唇缠着无双子的耳廓细抿,又酥又痒,零零碎碎地诉说层层叠叠的思念,无双子压抑地喘息,十七少微笑着继续,是了,他就知道是这里,他故意不断重复,点燃他的欲︱求,焚烧他的理智。
当无双子的胸口感受到对方的紧绷时,他终于恢复了一点思考能力,他想起来了,若瑜受着伤,也许还在忍着疼,他轻轻反转手腕,握住十七的手,引导他们慢慢放下环住自己的腰,他腾出双手抚摸对方的脊背。
一道缓慢的舔舐,落在了无双子的锁骨上,长长的轨迹划过脖子,一路向上抵达下巴的边缘,他喉咙深处的呜咽在十七少舌底震动,寒冷的空气让这道湿痕迅速变得冰凉,滚烫的皮肤因此而异常敏感。
他们又一次吻在了一起。
情意缠绵,唇齿相磨,受用的轻喘,难耐的摩擦,颤动的喉结,凌乱的呼吸,湿漉漉的痴缠,缓慢移动寻找着更加甜美的角度,贪恋地吞下彼此的呻︱吟。
他的和他的,柔情蜜意地相贴蹭动,互相碾磨。十七少在接吻的间隙低语:“你知道每天晚上……我都是怎么想你的吗……”炙热的呼吸喷在对方的颈窝里,这比直接说出来还要磨人,无双子眼前出现了狂热的幻想,他颤抖着闷哼一声,脚趾难以自控地蜷起,某个地方渴望地抽动了两下。
这个吻骤然变得失控。
无双子想起了青城山的狂风暴雨,天空一片死黑,老天爷发了疯,天河被撕裂了一道口子,雨水像瀑布一样倾泻,狂风在空中把它拧成一条条鞭子。
这种感觉凡是经历过一次的人,永生不会忘记。就像这个吻,狂野、凶猛、滔天肆虐。
十七少的手占有性地握住对方的臀部,舌头蛮横地探进他口中,逼他,更深地打开。
无双子热情地迎合,他可以给他一切,一切的一切。
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着彼此的心脏,让他们无论如何努力呼吸,都觉得胸膛即将炸开。
十七少强烈地想霸占他,妒忌到发狂:有没有人这样吻过你的唇,听过你的喘息,摸过你的胸膛,握过你的手,见过你的微笑,看过你的眼睛,喊过你的名字,不,不行,我不允许,我要把他(她)们全部找出来,然后一刀一个都杀掉!
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今后也不许有别的人!我要活下去,我要长命百岁,我要与你白头偕老!
无双子捕捉到了十七少眼睛中流露出的瞬间脆弱,那里面有太多难以形容的感情,他甚至有一种错觉,那一刻十七少几乎濒临绝望。
他捧起十七少的手,无比温柔地亲吻他的掌心,从指尖一直延伸到手腕,吻完后十指相扣,带着沉沉的爱意,又细细吻他的眉眼、脸颊、耳垂、下巴,反复轻吮他的下唇,抚摸他的头发,搂住他的肩膀,最后微微直起身子,脉脉凝视,满含情意。
十七少探出手,用指腹描摹对方嘴唇的轮廓,对方也用嘴唇爱抚它们,他的双眼被欲望染成浓稠的墨色,忍不住把手指伸入对方口中,无双子含住。
十七少盯了他一眼,像要把他烧出一个洞来,接着他在无双子的面前蹲了下去。
无双子头向后靠去,抵在岩壁上,双目轻阖,只为更加专注地感受他的触摸。
一切都似乎慢了下来。
他不可抑制地颤抖,并非因为寒冷。
他的手指插进十七少的头发,慢慢收紧,青丝从他泛白的指关节间泄出,乱在风里。他的耳中血脉鼓荡,心跳加剧,酥麻的颤栗扩展到四肢百骸,他喉结耸动,艰难地吞咽,粗重地喘息,连呼吸都在发抖,美妙的震颤后,湿意从顶端缓缓漫溢。
他的手在十七少的头发里揉了起来,他双目紧闭,喘吸急促而紊乱,脑海里全是对方温热多情的唇舌,深深凹陷的双颊……他感觉到对方嘴里的炽热和空气中的极冷,烈火与寒冰,交替着席卷他,那甜蜜而惨无人道的酷刑。
世界变得越来越模糊,最后淡褪成一片空白。
一连串莫名的痉挛沿着小腹攀升,他溺水般地吸气,手指猛地攥紧十七少的头发,惊喘一声,头向后仰,极致的愉悦冲刷过他的全身……
狂风卷着山雪在天地间咆哮,群山好像全部崩塌。
…… ……
等到无双子回复意识时,十七少正缓慢而亲密地拥吻他,空气中混合着彼此的气息。他们深情地对视了一会儿,然后再次拥吻。
第三十四章,老六之死
如果十七少没有猜错,这个山洞就是“那个人”的墓穴。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打开它。
但十七少现在压根没空去想这件事,他正沉浸在喜悦而满足的拥吻里,然后他的手指摸到了无双子背后凹凸不平的印痕。
他好奇地掀开衣服看了看,三道触目惊心的鞭痕映入眼帘,乍一看像烧焦后的深褐色疤痕,接着是周围零星的红印,拓着岩壁的凿痕。
普通的鞭伤不应该留下这样的疤,一定是灌注了炉火纯青的纯阳内力所致,无双子武功那么高,能连打他三鞭,肯定是因为他没有闪躲。刑罚?十七少咬牙问:“是不是你师父打的?”
“皮肉伤而已,”无双子先安慰他,再解释:“师父将我养大,传我武功,这三鞭,是我还他的养育之恩。”如果不是六十年内力护体,三鞭下去,肯定要成废人。
十七少心疼得火大:“他把你养大,你为青城派效力那么多年,两不亏欠,难道还要学哪吒割肉还母、剔骨还父不成!他辜负瞎婆婆在先,又下那么重的手打你,刚才还逼你杀我,我看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无双子笑笑:“这是我自己选的路,选择总要付出代价。”为了自由,问心无愧的代价。
十七少虽然生气,但还是忍不住欣赏无双子的性格:有担当,重情义,洒脱坦荡。
他轻抚鞭伤,看到周围零星的红印,想到刚才是如何用力地把他压在岩壁上,心头又闪过一丝悸动,随即他注意到红印的形状长长短短很眼熟:上面两组四条短线,中间一根长线,下面三组六条短线……奇门八卦!他警觉起来,立刻来到岩壁前仔细抚摸。
那些深深浅浅的凿痕看似粗放,实则极为讲究,为了迷惑视觉,故意凿出乱七八糟的其它痕迹,这些凿痕只比卦象低一点点,两者颜色相同,矿石的花纹又蜿蜒连绵,混杂在一起,若非用手细摸,光凭肉眼,很难看出阳刻的卦象,之前只当是普通的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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