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世界里是没有未来可言,直到她爱上了一个常常光顾自己的客人,她第一次感到自己还有一点生活光芒,她迷醉他在没有避孕工具的情况下怀上他爱人的孩子。完全不知道这事的男人,在最后要撒手不做的时候发现了她已经怀上自己的孩子。在她一番苦苦的追逼下,男子拿她没辙,由于自己是单身,也没有其他的阻抗因素,他顺其自然的娶了她。
在男人答应和她的婚姻后,她从此和之前的职业断绝关系,一心一意的照顾自己的孩子和丈夫。可是她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继续下去,没想到的是丈夫在外面遇到了新欢,对她的态度一日比一日差,因为那个男人想要离婚,去和他的新欢过生活,但是她一直不肯,即便她接受他的婚外情,愿意一辈子苟且地活在他的厌恶下。
她的丈夫还是没有放弃,他的眼里的她是一个阻碍自己的石头,他开始变得焦躁。原本她以为能够从暴力的手里挣脱,但是没想到自己永远都离不开那个阴影。一次他喝醉酒,回来不明理由的发着脾气。
“这些菜这么这么难吃啊!喂猪的吗?”男人眼里不只有愤怒,还有不屑。他一气之下把菜盘摔在地上,继续用充满酒气的嘴不断的辱骂她的人格。她默不作声,只是默默地收拾这地上摔碎的盘子和留出的菜汁。他越来越气,脸涨得通红,活像随时爆炸的□□;他看见桌上用来压在菜盘上的棍子,伸手拿来,紧紧的握住棍子的底部,朝着弯着腰收拾着水票的她打去。
这时华楠风听见妈妈的叫喊,跑到客厅,看见正举起棍子的爸爸,立刻跑上去挡在妈妈面前。
“不要打我妈妈!”他大喊道。
“小兔崽子,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吗?”他没有停下正在挥动的棍子。眼看就要向她的儿子打去,她立刻见孩子拉进自己的怀里,保护着他,挨着一次重重的棍子。还小的华楠风不停的哭着,他的小手紧紧的抓着妈妈的衣服。爸爸还是没有停止。
这时在一旁烧开的水壶发出了一阵笛鸣,谁也没有想到,她的丈夫竟然对她讨厌到想至死她的地步,那声笛鸣变成了最恐怖的威胁。他立刻上去提起烧开的水,缓缓地向她走去,她这瞬间意识到自己错了,自己不该拒绝他要求,不应该让自己的孩子受苦。她咬着嘴唇,更加紧地抱住自己的儿子,独自承受着对自己所做的一切的惩罚。
华楠风看到自己的妈妈快要被滚烫的水浇到,奋力挣脱妈妈的手臂,一头栽进热水,导致左边的脸部受到烧伤,左眼也是在那时失明。他疼痛地大喊大叫。这时她的底线完全烧断。
“你不是要离婚吗!”她咆哮着,“我们马上离!今后永远不要在接近我们了!我们会滚出你的视线!”
话音未落,她立刻带着受伤的儿子去附近的医院。在病床上的他用着微弱的声音不停地问着妈妈,“爸爸为什么要赶我们走?”
看见儿子脸部血红的伤,她克制住情绪,忍住自己的眼泪,哄骗着他,“爸爸已经不是爸爸了,所以我们不能再呆在那个家了,以后妈妈会照顾你的。现在什么都不要说,睡一觉就没事了。”
在上大学后,华楠风也渐渐了明白了那时候的事,但也在他的心里留下了无法抹去的痛苦和伤痕。
水滴的声音,地板嘎嘎做响的声音,还有微弱的脚步声。迷迷糊糊间,琴生看见了一个人的面孔,停留,又走开。那个人坐在椅子上望着他,嘴唇上下动着,那个人在说些什么,他没有听清。
片刻之后,琴生才恢复了意识,发现自己的脑袋隐隐作痛,他想动的时候,却看见自己的双手和双脚被粗大的麻绳绑住无法动弹,他愈是用力,勒得愈紧。好在他的嘴没有被堵住,眼睛还能看清楚自己的周围。
一名男子。熟息的面孔,穿的是自己学院的服装。琴生仔细看着他在黑暗中露出的面容,左脸上的烧伤,令所有人都感到恐惧的脸,但是他没有表现出害怕,如果做了厌恶的神情,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
“琴生,你是叫薛琴生吧。”男子用沙哑的喉咙提到他的名字,这时他才反应过来,这名男子是自己班上的同学。
“华楠风?”他疑惑的说。他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被他带到这里,他没有一丝的线索,因为他很少和他接触,几乎没怎么说过话。他看着楠风的眼神,是空虚的,他的眼中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包括自己。
“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
“为什么?”他对这个问题没有绝对的答案,“你问我为什么。”
他不停地转动着手里的小刀,眼睛跟着小刀旋转,露出可怕的笑容。琴生看见他的行为有点不正常,内心有点恐惧。他意识到和他对话根本没有用,继续想着要怎么挣脱这根粗大的绳子。
“全班都为你庆祝生日是不是很开心啊?”他有点不爽,将刀子重重地插在了桌上,“你说为什么?我没有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只是想这样做罢了。”
在琴生看来,他显然陷入极度的失常状态,他嫉妒着琴生,怨恨着同学。这让琴生回忆起他在班上做的一些恶作剧,把女生的发圈摘下,做为弹弓用揉成一团的纸射在黑板上,他想方设法地引人注目,但是没有同学会正眼看他,无视他的行为。
“我也想被他人注意,我想他们看看我,发现还有这么一个同学是他班上的一员。”他想找一个人把所有的他内心想的事都说出来,但是没有人会去看他,甚至畏惧他的面容,他有点忧郁,沉稳地说着他一直想说的话,“他们以为我那么经常做恶作剧是为了什么?把我看成班上的怪物,远离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上天对我这么不公平?到底是为什么!”
“楠风你知道,你知道名字中带有‘楠’是意味着什么吗?”琴生没有等他回应,接着说,“它有着稳重的意思,我想你妈妈一定希望你不管面对什么都可以沉稳面对。我知道你经历了很多我们所无法想象的事,我也很抱歉没能都注意到你的疼痛。”
“你自然可以轻松的讲这些话,我有什么可以跟你比?你有朋友,有天赋。而我什么都没有!”他说到这,就像是失控的飞车,一个劲的向琴生靠近。回忆起以前的家庭暴力,他更加怨恨,想要发泄束缚已久的自己。他抓起琴生的头发,用脚猛得向琴生的腹部踹去。收到重击的琴生疼痛的吐出了口水。他没有停手,活像发疯的动物,胡乱地向琴生的脸部用拳头打去。“你告诉我,为什么我那么用心引起他们的注意,却被他们辱骂?只是因为我丑吗?可是又不是我希望变成这样的!他们什么都不懂!可是你什么也没做就能受到他们的爱戴,还专门给你举行生日宴会!”他大喊。
谁没有苦过呢?从小失去爸爸的保护,露宿在外,他和妈妈吃尽了苦头,可是琴生没有喊过一句不满的话,连饿地快要晕厥的时候也没有喊饿,这一切没有人知道,他默默地承受!他想起书上看到过鲁迅写过一句话,“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沉默啊。沉默呵。”而楠风选择了中间——在爆发中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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