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儿,美儿……”
“啊……”忽地睁开眼,美儿一身冷汗,大口喘着粗气,眼睛受不了强光微微眯起来,一室的白,还有稀稀拉拉的吵杂声,她在医院。
“美儿,你做恶梦了。”她刚才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胡乱张着手臂,嘴里喊着不要不要,年丰饶心疼地用毛巾帮她擦着额头。
记忆慢慢回复,美儿想起来,她把婚纱核对好回到city sweet后,倒头就在沙发上睡着了,还迷迷糊糊地发了烧,她全身无力,抓起手机随便按了一个号码便又睡过去,原来她打的是年丰饶的号码。
美儿一脸歉意地对他笑了笑,抓下抚在她额头上的手,放在脸颊边,就这么枕着,像个孩子。
她突然的亲密倒让年丰饶愣了,这里是门诊的输液部,旁边几个大婶朝两人微微侧目。
“你害羞了。”美儿躺在病床上,调皮地拉着年丰饶的手不放,还可爱地朝他眨眨眼。
“哼哼,孩子气。”假装咳嗽,宠爱地揉揉她的脑袋,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抵着鼻尖,这样的亲密惹得旁边的大婶深吸几口气,急忙把视线别过一边窃窃私语。
输完液已经是晚上十一点,美儿已经好多了,可此时她却依然脸色暴红,更像是个重症病人。
那个人竟然就这么抱着她走出医院,好几次她挣扎着想要下来却被他扣得死紧,她不过是发个烧而已腿还是好好的。
医院的急诊厅里还有很多人,美儿只好把头埋到他胸口,感觉到他胸口闷闷的回响,他还取笑她,坏人!气恼的捶一下他的胸口,她刚才不过是说了他一句是不是害羞,他还记仇了。
年丰饶把美儿放在后排座位上,把抱枕给她垫好,让她躺得舒服一些,还喂了她一几口温水。
“我喜欢你,你不需要害羞,你只要接受就可以了。如果你现在还不喜欢我,我可以是备胎。”
他总是对她这样好,就像她是无价之宝。
美儿点点头。
佳期不可许,此时此刻便是佳期。
☆、原点
仲卿收拾好沙发上的睡袋,揉揉肩颈,设计总算是做好了,如果这次再过不了,他就把齐修贤丢到海里喂鲨鱼。
办公室凌乱,仲卿找不到钥匙,提起外套轻轻一抖一张纸条飘下来落到地上。
“11orange”
纸条是仲卿手写的字迹,位置正好倒过来,他之前从没有想这里面会有什么玄机,原来Egnaro11倒过来是11orange。
齐修贤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仲卿蹲在地上,盯着地板看。
“地上有金子啊?”齐修贤也蹲下来学着仲卿的样子。
“我怎么没想到倒过来看一下。”仲卿自言自语。
齐修贤凑过去一起看地上的纸条,那正是仲卿要他帮查的东西,他突然一拳打到手掌上。
“我那朋友和你说的一样,要倒过来看一下。”
两人站起来,仲卿把纸条放进口袋,顺手递给齐公子一个硬盘,头痛欲裂的他现在只想回去补觉。
齐修贤拍拍好友的肩膀,已经习惯了他的漠视,毕竟并不是所有的秘密都需要让人知道。
“对了,我的朋友想见你。”
中午一点,仲卿坐在咖啡厅的角落里,因为是工作日所以人很少,他频频看表,急切地知道结果,越快越好。
“年先生,这么巧。”
仲卿和眼前人打招呼,跨越半个城市来喝咖啡都能碰上确实是巧。
“不巧,就是我要见你。”
年丰泰悠然地坐下,举手投足间做派十足,惹得窗外走过的路人都要多看他几眼。
“你?”
“我就是齐修贤的那个朋友。”
能和齐修贤做朋友的人无非两种,要么不是一般人要么是世交,唯独仲卿都不是,所以他们才能交心。
年家兄弟的底细他并不清楚,世交里从没听齐公子提过此人,年丰泰风骚外露傲然独立的样子想来应该不是一般人了。
“你查到了什么?”齐公子即然是求助他那便是信任,仲卿收起怀疑不再纠结。
有意思!惊讶于他的反应,内敛又沉着,年丰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脸上青色的胡渣,眼底有厚重的黑眼圈明显的睡眠不足,身上的衣服有点皱,稍显狼狈,气质嘛比自己差了一点,还是很引人注目的。
“我查了你的邮箱,这种东西有它的特定痕迹,可以确定的是不在国内,随机发送。路径很隐秘,每个IP都会在邮件发送后十秒删除。”年丰泰开门见山。
“没有别的办法吗?”仲卿声音低沉,这个暴风科技名义上的所有人真是深藏不露,自己已经追查了这么多年,除了几张模糊的照片外别无所获,他却能如此轻松地找到了一条新的线索。
侍者端来咖啡,两人沉默,年丰泰拿出唇膏滋润了一下,到哪都不忘臭美。
“我需要知道的是,你还知道什么,只有你才知道的。”重音在“你”。
听到他的问题,仲卿不再说话,紧紧盯着对方的脸,似乎在考量这个办法的可行性。
“橙子,是我母亲最爱吃的水果,1月1日是我父母的结婚纪念日。”那条代码与他所知的事件一一对应,线索仍然围绕着他的父母,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噢,看来对方的目的并不是想隐藏什么,而是想告诉你什么。”
听完他的话,仲卿瞬间怔愣,不一会又捏紧了拳头。
年丰泰把剩下的咖啡喝完旋即离开,留下仲卿一人独自思考。
☆、牛牛只要爸爸
city sweet接了一个大单,提供一个大型户外婚礼的所有花卉供应,外加99999朵红玫瑰。
因为人力有限,美儿决定歇业一天,现在整个房子就像是花的海洋,吱吱和小苹果忙着插花,青萝安排送货,美儿和客户沟通细节。
牛牛坐在花丛中玩小火车,她好无聊,爸爸已经好多天没有来陪她玩了,一定是妈咪太凶把他赶走了。
“爸爸。”小胖手指指大门,她好想爸爸,想爸爸抱她,还给她讲好玩的故事。
“牛牛乖啊。”
亲亲她的小脸蛋,美儿继续忙。
“要爸爸。”声音稚嫩,发音却很清晰。
“没有爸爸。”那个人就要娶别人了。
“要。”执着地指着大门,爸爸就是从那里进来的。
美儿不再吭声,默默地剪着花枝,小孩子没有多长的记忆,过一会她就会忘了。
牛牛大眼睛转转,妈咪不理她呢,嘟起嘴巴,两条胖腿蹭地站起来,起得太猛了有点晃,一把把手里的火车头扔到地上,小不点终于弄出点动静来。
“要爸爸,牛牛要牛牛要牛牛要……”牛牛一股脑哇啦哇啦地叫着。
美儿怔了怔,头脑一热就走过去横抱起牛牛,在她小屁股上啪啪两巴掌,手重了些,牛牛应该是疼了,下一秒就惊天动地地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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