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一次你的妈妈怀孕了,他们两人在医院看着小小的你决定此生不再见面,那也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此后林诗远走国外。”
白晶晶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她好像被什么咒语定住了,妈妈怎么会骗她?妈妈和爸爸明明一早就真心相爱,林诗才是第三者,这才是事实。
“不是真的,你骗我,你骗我。”
她嘶吼,她不相信,那不是真的。
年丰泰跑过来紧紧抱着失控的白晶晶,不让她太过用力而伤到自己。
施莉平静地起身,她一早就知道白晶晶不会相信,她母亲的执念太强,那些和白敬远的美好故事其实不过都是她个人的臆测,为了稳住她的情绪,白敬远便一直让晶晶陪在她的身边。
“为了你,他们已经牺牲掉此生最爱,还要如何呢?”
还要他去接受那个毁掉他一切的女人?两个人明明知道彼此的位置却放弃所有重逢的可能,问世上谁又能做到呢?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白晶晶已经承受不住跪倒在地上,泪水滴到地板,触手处一片冰冷。
“他是我见过的最正直的君子。”永远都是。
“施主编请回吧!”这于白晶晶来说是一剂猛药,也是良药,但年丰泰不能看到心爱的女人如此受伤,对施莉下了逐客令。
“照顾好她。”
门前一排高大的树木,施莉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站在树下朝她招手的大男孩,他幽默风趣,正直又待人温和。
那些美好时光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但他在她的回忆里永远不会消失。
☆、三堂会审
仲卿看到办公室里的不速之客愣了一下,三年不见他变化不大,如陶知静所说,他很好。
齐修贤在门外朝仲卿使眼色,碍于金齐两家的交情,他不便干涉免得又被爷爷捉去问罪,只得在心中默念:兄弟这回你就自求多福吧!
仲卿反手把门关上。
“金总。”不是爸爸也不是金先生,他于金家已经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金政勋并不急于开口,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像当年初次见面一样,他仍是那样冷清清眼神,眼底里并没有太多欲望,他就是以这无欲无求的样子骗取了美儿的心,和他们的信任。
“你想要什么?”金政勋直言,仲卿已不值得信任。
“金先生恐怕对我有点误会。”
一份报纸扔到桌上,正面仲卿抱着美儿的照片大刺刺地摆着,不得不说照片拍得极好,仲卿脸上满是不舍与心疼,而美儿则是一脸柔情。
她已有婚约,年丰饶爱得高调,美儿一答应求婚他便召告天下,什么未婚生女所谓的黑历史都被他一一处理,外人都是祝福和羡慕。仲卿自知,那是他所欠缺的东西,他不能为她做更多,对爱的守护和磨难的应对,无法像他那样应对得如鱼得水,让她始终平静快乐地生活,免于一切的纷扰。
就像现在,亦不能抢过报纸,告诉金政勋他就是忘不了也,他要和她在一起,什么狗屁婚约,见鬼去吧。
所有的不甘愿、不得已他都只能无耐地苦笑。
可仲卿的笑在金政勋眼里却是挑衅。
突然“碰”的一声,金政勋一拳打在仲卿的脸颊上,一向温文尔雅的董事长做出这样的举动,旁边的胡秘书为了掩饰惊讶不住地扶了扶眼镜。
一阵火辣辣的疼,嘴里腥甜,仲卿挺起身站直了,仍然是那样的眼神,冷清清的看着金政勋。
这是他该受的,早在三年前就该,他辜负了所有人,他本就不是金家的人选,如果不是因为美儿被劫,他这辈子都会离他们远远的。
“别再靠近她。”
金政勋摔门出去,胡秘书则留下一张两百万的支票后紧跟着离开。
仲卿坐在沙发上,对手抱头,整个人陷进思绪里,连齐修贤进来了都没有发觉。
金家大宅
美儿抱着牛牛坐在沙发上,她的对面是爸爸和妈咪还有严叔叔,三堂会审的架势让美儿有点吃不消,领命坐在一边旁听的她心跳加快。爸妈这两年对她放松了不少,不会刻意的要求她避开一些公共场合,也不会让保镖跟着她。日胜工程的事闹得人尽皆知,所以今天这一场,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了。
那天的事她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那个宁董那么老奸巨滑,美儿委屈兮兮地紧成一团,怀里的牛牛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同以往的气息,安静地趴在妈咪怀里,她要和妈咪共进退。
“宁董已经处理完了,他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勾当都已经交给警方。”那些事情就够他处理上十年八年了,先说话的是严律师。
金氏夫妇两人满意地点点头。
“我们近期的工程正好在city sweet附近,今天听胡秘书说要封路一段时间,为了不影响到附近商户的营业,你去处理一下这个事情,把封路时间延迟到晚上七点。”
几个大人表面上是在商量公司的事,只字不提美儿,可事事都与她相关,封路?还好心延迟到七点,这就意识着她的city sweet每天都要被迫在七点前关门,她只能乖乖回家,两年自由自在的生活就要跟她说拜拜了,她爸爸才是真正的老狐狸嘛,兵不血刃就把问题解决了。
说是她旁听,可不是嘛,她一句都插不上嘴,不过就算她抗议也是没用的吧。
美儿一声哀嚎。
三人同时望向出声的美儿,当然,都是一幅慈祥和谒的模样。
“哎呀,美儿饿了吗?我们先吃饭吧。”陶知静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三个老狐狸目的达成,簇拥着向餐厅走去,美儿跟在后面一脸愁容。
☆、佳期无可期
“这种低级的错误,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出去吧。”
年丰饶的声音极冷,这几天他的心情不佳,手底下的人都战战兢兢,连保洁阿姨都辞了两个,这很反常,反常到连年丰泰都感觉不妥了,整个办公区的气压都低了几度。
“你失恋了?”一语中的。
年丰饶揉了揉眉心,他这个哥哥没去当神算子真是枉费了他的天赋。
“管好你自己。”白家快要破产的消息不知道怎么传出去了,现在债主整天都堵在白家大宅门口,若不是顾及兄弟情分,他也不会天天睡在公司,好让白晶晶能在兄弟两人的公寓里进出自如,暂避风头。
“哼,我还用管吗?你不是整天派人跟踪我嘛。”每次他和仲卿会面都会看到一些莫明其妙的人。
被大哥揭穿,年丰饶倒也无所谓,就当做是他帮白晶晶的补偿,两相抵消。
秘书进来给两人送上咖啡,咖啡苦涩可气味却是甜的,像她的味道,这几天他吃不下睡不着,他无法不去想她,那天他冲动地想要证明她的心里是有他的,他强硬地想在她身上烙下印记,她不哭也不叫,只是默默地承受,这样更让他觉得自己龌龊不堪,他离开后甚至不敢再回头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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