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大手一捞,就把正在吃薯片的桔梗抱到自己腿上,然后低头朝她嘴上亲了过去。桔梗推开他,嫌弃道:“一身的酒气!”
桔梗拿了一片薯片举起手塞苏雁桑嘴里。苏雁桑抱着桔梗,陪她看无聊的春晚,还有二十分钟就到十二点了,一会带她下楼去放烟花。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窗户玻璃炸裂,碎片纷飞。还没等反应过来,苏雁桑本能地把桔梗扑倒在地上。
接着,房门被人从外面撞开,乌压压挤进一群手持钢管的黑衣人,为首的正是独眼龙阿坤。
身为西城帮叛徒的阿坤怎么会不知道今天是西城帮的十周年大会呢,他知道今天西城帮肯定是倾巢而出去参加庆功会,要说今天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让他逮到苏雁桑落单的报仇机会。
他边慢慢鼓掌边向客厅中央靠近:“哈哈,苏雁桑,上次让你给溜了,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哎呦,不错啊,今天过来还有意外收获,还有个小妞在呢?我说你怎么永远运气比我好啊?几年前你为个女人,把我眼睛打坏了一只,你却因祸得福顺利进入西城帮进而取代了我的位置。今天,我要跟你好好把咱的这笔旧账给了结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阿坤,既然是你我之间的旧账,那让这个女人先走,我留下来跟你慢慢算。”
“哦?是吗?可惜我阿坤最不讲究的就是道义了。你的女人,我可要尝一尝鲜!”
苏雁桑扶起簌簌发抖的桔梗,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一会给你杀出一条血路,你逃出去以后去广场路的鸿顺大酒店找阿虎他们过来。记得,别报警!”
桔梗害怕极了,但是她还是点了点头。
阿坤两手一挥,十几号人就手持钢管拥了上来。苏雁桑赤手空拳迎面而上,腹背受敌,很快,他就后背挨了一闷棍,鼻子血流如注。很快,前胸又挨了一闷棍,嘴里涌起一股血腥味。他用力吐出一口血水,大吼一声,不要命一般拳打脚踢,左右厮杀。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怕勇猛的人就怕不要命的人,见苏雁桑杀红了眼,一群人顿时不敢轻易上前。苏雁桑瞅准空隙,已经把桔梗推送到了门后,大声喊道:“走!”
桔梗脑袋一片空白,只是机械地朝门口奔去,却被守在门口的阿坤一把抓住了胳膊,用力一扭,桔梗疼得龇牙咧嘴。
苏雁桑看到桔梗被擒,刚想上前解救,脑袋、身后同时挨了几声闷棍,一刹那,头昏眼花,他踉跄了一下,一群人围其而攻。很快,敌不寡众,苏雁桑应声而倒,被众人制服。
头上、脸上都沾满了血渍,让他睁不开眼,耳边也是鸣鸣轰轰的声音,迷糊之中,看见阿坤挟持着桔梗,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拖回屋里,扔到沙发上,恶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桔梗腮帮子立马肿得老高。阿坤开始撕她的衣服,她拼命挣扎,慌乱之中还真在他脸上抓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阿坤像个疯子一样,桔梗越是反抗,他越是兴奋。他把手脚乱蹬的桔梗压在身下,对苏雁桑示威道:“老子今天就当着你的面把你的女人上了,然后再让兄弟们也解解馋!哈哈~”
随着“兹拉!”的一声,桔梗的衣服就裂开了一个大口子,扣子应声而落,露出她被内衣半遮半掩的雪白的胸部,那帮压制着苏雁桑的男人们立马眼睛都伸直了,苏雁桑使尽全身力气刚站起,又被踢了一脚,强摁了下去,跪坐在地上,他怒吼道:
“阿坤,我。操。你妈!老子一定要宰了你!”
阿坤挑衅地看了地上的血人,一只魔爪覆上桔梗的胸部,用力一扯,被她的内衣也撕烂了。胸前风光一览无余,众人流里流气地吹口哨,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阿坤受到鼓舞,他俯下去就要亲桔梗的嘴,桔梗只觉恶心欲呕,等到阿坤滑腻腻的大舌头伸进她嘴里的时候,她使劲一咬,阿坤就“哎呦”了一声退了出来。
“臭娘们!居然敢咬我!”,“啪!”的一声,他左右开弓甩了桔梗两个大耳光。桔梗只觉脸颊火辣辣地疼。
苏雁桑脑袋像要被炸裂开一样,他猛然回忆起,他十几岁的时候,继父当着他的面□□他母亲的画面,那时候年幼不能保护母亲,十几年后的今天,他如果再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那他还有何颜面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怎么办?自己以一敌几十,肯定是没有胜算的。
电石火花之间,他想起自己刚取代阿坤的位置时,阿坤很不服管教,他曾经叫人打听过他的家庭情况,每个人都有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只要抓住了敌人的弱点就不怕他不就范。
正当阿坤拉开裤裆拉链就要欺身压上去的时候,刚才还拼命挣扎的苏雁桑反而安静了下来,他冷笑了一声道:
“阿坤,你听着!你妈叫李美丽,在中山路的印刷厂上班,你爸何建国是下岗工人,每天没事就在银山小区门口和人下象棋,你哥何大光在汽贸城修车铺,哦,对了,你哥还有个女儿,今年上初中了吧?在市一中。还有你老婆,前年刚给你生了个大胖儿子,今年应该上幼儿园了吧?我没猜错的话,就在你居住的小区里边那个幼儿园,上小班,还有…… ……”
还有什么比敌人对自己的所有情况都了如指掌更可怕的事吗?阿坤再禽兽,对自己的家人还是在乎的。他听见了苏雁桑对他家所有人的情况如数家珍,内心一紧,放开了正在挣扎的桔梗,他重新拉上裤子拉链,恶狠狠问道:“你想怎么样?”
打蛇打七寸,苏雁桑知道他抓住了敌人的七寸了,他慢条斯理说道:“我这个人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但是我这个人小气,谁碰我的东西,我就要让他全家奉陪!我看,你家几口人来着,一、二、三、、、 、、、加上你,你家八口人,嗯,以一抵八,我不亏!”
阿坤知道苏雁桑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他说得出就肯定做得到!他还真犯不上为了个女人,拿全家人的性命做赌注。于是他放开桔梗,走到苏雁桑面前,抬起噌亮的皮鞋就狠狠往苏雁桑脸上踩去。
杀猪声般惨叫的声音震得桔梗心惊肉跳。
逃,她只想赶紧逃离这里,她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她裹紧衣服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
看见到手的艳福就这样擦嘴而过,那帮手下们各个扼腕痛惜。
刺骨的寒风呼呼吹着,桔梗想着刚才苏雁桑的话“你逃出去以后去广场路的鸿顺大酒店找阿虎他们过来。记得,别报警!”她知道他们这属于黑吃黑,报警的话,苏雁桑也会被跟着一起遭殃。
她现在身上没有手机,没有钱包,拦了几辆车,人家司机一看她衣衫褴褛,头发散乱,都以为是疯婆子,谁也不敢载她。
她这时候才哭出声来,她浑身发抖,边哭边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她只想着快点去叫人过来救苏雁桑。
他要死了,他要死了!
她内心充满了恐惧,泪眼模糊中,她看见路边停着一辆摩的司机,她苦苦哀求道:“师傅,你行行好,能不能送我去一趟广场路的鸿顺大酒店,我有很紧急的事情要办,但是我出门出得急,忘带钱包和手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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