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乔景延去找云暖的时候提起了这件事情,云暖表示自己在电话里已经知道乔妈妈去拜托过云老爷子,可是谁也不知道那个当初在天台上卖过画的小伙子去了哪里。
这个话题总是那么凝重,云暖连淡香水方案通过的话也埋在了心里,看着墙上的那副画,问乔景延:
“要是一辈子都找不到,那应该怎么办?”
“再找不到就公开吧,微博媒体,这些的知名度要广一些,但是在这之前,我得先把周承天从台上赶下来。”
乔馨的职位这些年来就像是原地踏步,哪怕周承天已经成了总经理,关于她升职这一关,一直没有通过最终投票,乔景延知道,不仅仅是只有自己这边在压制,乔老爷子不喜欢女人执掌大权。
云暖趴在床上问:“会有危险吗,你不能总是露面。”
乔景延看云暖一向聪明,这时候突然间想不明白,便笑了起来:
“我只是有个话语权,但我身上一支股份也没有,周承天能怎么威胁我?”
自他选择放弃股份那天,便知道以后做起这些事情来,也更加的安全。乔景延揉揉她的头发,和她提到:
“云暖,只要把周承天和乔馨扳倒,我就选择真正的离开乔氏了,那时候就去我的画室里呆着,每天想想你,想想这个世界就好。”
云暖简直要被这人的话感动哭,忙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
“我期待着。”
——
隔日一早,关于云暖有个超级帅气的盲人未婚夫的事情就在公司里不胫而走,一直好奇宫允为什么会输给未婚夫的员工们开了个玩笑,认为宫允是输在了颜值上,这话传到云暖耳朵里的时候,云暖还和笑笑打趣:
“我才不是那么肤浅的人,我喜欢乔景延不仅仅是因为他好看,是因为他的人品。”
爱一个人,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和于性格,久于善良,忠于人品。
她知道,他和乔景延就是这么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笑笑听不懂云暖这样高深的话,随手给了她一份部门的统计表:
“拜托拜托,今天帮我跑个腿买几杯我们部门的奶茶吧,这些家伙非要吃那家不外卖的。”
云暖心情好,抬手敲了敲笑笑的小短腿,嫌弃她腿脚不利索,收了统计纸条过街道对面去。
云暖不知道闻星海喜欢喝什么味道的,只随意拿了一杯,也算是感谢感谢自己在这里实习的事情,就在云暖准备付钱的时候,余光突然间瞥到目光里有个熟悉的身影,她一转过身去就看到宫允从大厦外走到街对面的身影,习惯性的拿着钱挡了挡,正准备走到铺面里,就见到宫允招手停车停车之后,把一直在大厦外等候的另一个人邀请上车,她蓦地愣住,盯着那个熟悉的背影,一眨眼,车就开的没了踪影。
她马上从店铺里出去,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间想起来那张脸为什么会那么熟悉,马上打车跟了上去……
第46章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 这张熟悉的面孔和乔景延画作里的那个小男孩气息相似,也许就是乔景延失踪了多年的弟弟乔奕泽。
云暖记不住宫允的电话,只好一直跟在他的车身后, 并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乔奕泽,大概跟了四十多分钟,直到汽车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下, 云暖才匆匆下了车, 她前不久刚好和宫允有过一场尴尬的聚餐,自然不好意思主动走过去, 想了想,也只得硬着头皮装作和宫允擦肩而过, 果然一下子就被他叫住,喊了她一声:
“暖暖,这么巧, 你不是在上班么, 还有心思出来逛?”
云暖脑子转的极快, 说道:“就是那个淡香水方案, 找不到灵感, 只好出来逛一逛。”
说话间, 云暖把目光往身侧的男人身上看了两眼,男人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衫, 像个学生一样,看起来还很年轻,估计也才二十出头, 和乔景延并不像,只眉眼之间,看起来和乔妈妈有几分神似。
她抬眼看了看宫允身侧的人,主动问他:
“这位是……?”
“我朋友,姓乔。”
云暖有一瞬间发愣,马上整理好了态度,伸出手去握了一下,笑道:
“那么巧,我未婚夫也姓乔。我是宫允的同事,云暖,这是我的名片。”
云暖说完,主动从钱夹里掏出自己的名片递给对方,果然,那个人在收下她的名片之后,主动递出了自己的名片,云暖瞥见他名片上印的名字,一瞬间便愣住了。
这个世界,原来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广袤,它很小,所以我们才能和缘分未尽的人遇见相逢。
云暖感触颇深,满是感动,抬着眼眸问他:
“乔先生知道乔景延吗,我是他的未婚妻,我们一家人,找了你很久。”
——
随着乔氏三个月一次的季度总结会到来,原本就复杂的乔氏内部氛围越发不安,会议还未开始,大会议室里早就已经聚集了几个旁系分支的个股东明争暗斗,今日会议的主角,同样是上任了三个月业绩全线下滑的周承天。
此时他人还未抵达,坐在角落里旁听的乔景延就听到了不少关于他的言论,其中争执不断的一个问题,自然是关于他调职的投票。有老股东说起了风凉话:
“年轻人心浮气躁,没经过什么历练,难成大器,我们那会儿,谁不是从底层一层一层爬上来的?”
有人替周承天说话:“顾老也不能那么说,得给他发展和学习的空间,压力太大,还是会影响发挥的。”
“呵,这点压力都受不了,还有什么资格坐在这个位子上!”
会议还未开始,大会议室里就能闻到浓重的硝烟味,直到乔老爷子进来,原本喧嚣的会议室才安静下来,瞬间鸦雀无声,纷纷把目光落到头发已经花白的老人身上,直到会议快要开始,随着姑妈乔馨进来的周承天才慢吞吞的站到了讲台上。
周承天惯例分析了一遍公司的业绩,同样也只能以季度业绩下滑不满而作为开端,像个魔咒一样的周承天,自从上任开始便频频发生事故,首先是新扩展的业务不熟悉,导致亏损,其次又是上任之后连续几次股东大会上引起股东不满。
今日的会议主题,同样逃不掉周承天的调职问题,一众员工谈论激烈的时候,乔景延接到了云暖的电话,一个人从后门出去接了电话,一接通便听到云暖在电话里兴奋的告知他:
“乔景延,你等等,我让人和你说话。”
他急匆匆的打来这通电话,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正在心里一头雾水之时,突然间听到电话里传来一声熟悉的“喂”
这个人的声音他记的最清楚,以前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叛逆张扬,说话时总是轻飘飘的,满是挑衅和傲慢,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如今听听起来成熟了太多,嗓音有些低沉,说话时带了些颤音,好像有点不相信电话对面的人就是好几年没有见过面的哥哥乔景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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