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下到一楼,一个服务生迎上来说:“几位老爷,我是小梁,温部长刚才吩咐我好好招待你们,包间我已经帮你们订好了,我这就带你们过去。”这包间比我以前唱K的包间要大一倍,屏幕前面还有一个小舞台,可以边跳边唱载歌载舞。我们刚落座,随即进来三个女仆装的公主,两个端上来水果盘和饮料,一个负责点歌。她们做事都是双膝跪在地毯上,我们坐在沙发上,不用俯身都能看见她们半露的酥胸。我和皓天双眼发晕,直吞口水。尤其当中一个穿天蓝色纱裙的公主,略施脂粉,清新脱俗,让人看了不但没有轻蔑的心态反而生出一种怜惜之情。我不禁多看了她几眼,她也怯生生地看我。
不大会儿,一连串娇笑声从门口传来,我扭头看时,只见小梁领着六个年轻女子鱼贯而入。这六个女子穿着各异,或性感、或妩媚、或清纯、或火辣,却无一例外不勾魂摄魄,叫人看着舍不得眨眼睛。她们一边用甜腻腻地声音说“各位老爷好”一边大大方方地各找一人身边坐下。那女子在我身边一落座,我立刻闻到一股清香,接着胳膊碰触到她发烫的肌肤,全身一阵酥麻。她用温软的胸部紧贴我胸口,笑盈盈地问:“老爷,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剥。”我表面无动于衷,内心早已经翻江倒海,兴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我哆哆嗦嗦地说:“红提吧。”她小心翼翼剥了一颗红提送到我嘴边,我看她手指修长,肤如凝脂,差点直接把红提连带玉手全吞进肚子。我嚼了几下之后,她又拿过纸巾说:“老爷,把籽吐在这里。”我抿了一下嘴,才发现嘴里空空如也,籽全吞下去了,只好对着她干瞪眼。她见我窘态笑得更开心了。我心里叹道:“有钱人的生活就是爽啊,古代皇帝也不过如此吧。”
蓝裙公主
雷建威等人开始搂着小妹唱歌了,也谈不上好不好听,就是玩个醉生梦死,一只手拿话筒嘶声狂吼一只手在小妹身上满世界游走。皓天也与身边女子耳鬓厮磨眉来眼去,可能碍于我在现场,不敢放荡形骸。我尽管心头鹿撞,但是因为第一次经历如此情况,心里兴奋与慌乱各半,面对身旁大献殷勤的娇艳女子反而手足无措。她们的主动与老练让我产生一些畏惧,我觉得如果自己跟她们搂在一起,我就不是来此花钱寻欢作乐的“老爷”,反倒成了她们逢场作戏的“小弟”,到底谁玩谁都说不清楚。我眼光总是不由自主地瞟向跪在地毯上的天蓝色纱裙的公主,她不停地往我们杯中添酒,剥水果,清理果皮,安安静静。我想,如果是她坐在我身边,我会不会把她抱在怀中。
身边小妹一个劲儿地喂我吃东西,和我碰杯喝酒,身体越靠越近。我知道再这么下去自己肯定忍耐不住,这样的灯光这样的气氛这样诱人的女子,别说是我,得道高僧都坚持不了几分钟,肯定一会儿吵着嚷着要还俗。我赶紧让另一位公主帮我点歌。好不容易等到那三位处长、科长的公子唱完,我趁机离开沙发上台唱歌。我整个大学四年就学了郭富城和罗志祥的几首歌,每次和人唱K翻来覆去地点,歌词和舞步被我记得烂熟。我边唱边跳,随意发挥,雷建威几人为我狂呼助势。我连唱两首郭富城,那些人情绪被我点燃,一起扭腰晃脑,包厢内气氛热烈。我原本怕占着麦克风太久,毕竟我只是跟着人家来玩的,况且男人的表现欲一般特强,就想收住把麦让给他们。雷建威说:“我真服了你了,你小子文武全才啊,打架有头脑,唱歌跳舞无一不精。真他妈过瘾,你再唱两首,我还没看够。”我又接着唱了一首罗志祥的《show—time》。坐在我旁边的小妹主动上来给我伴舞,雷建威身旁的小妹也越玩越嗨,居然也想表现一下舞技,跑上来在我另外一侧伴舞。
她们既然从事这个职业,应该经历过一点培训,但是毕竟没下功夫练习,全凭着一点基本的训练乱发挥,所以动作有些不伦不类。我对她们的兴趣顿时消减好几分,倒不是因为她们跳舞显得太不专业,我只是觉得这些女子久历风尘,练就了一身世故奉迎的本事,表现夸张做作,全没有一个女孩该有的矜持和羞怯,让人觉得索然。好比去参观一处名胜古迹,本来是要凭古吊今感叹历史沧桑,结果跑去一看,满眼都是水泥房子玻璃窗,小商小贩叫卖忙。
雷建威身边没有小妹,他顺势把跪在面前倒酒整理果盘的天蓝色纱裙公主拉到身边坐下,我见他一只手环抱在她的腰上,心里像压了块石头堵得慌。
我唱完歌下来。雷建威丝毫没有放开蓝裙公主的意思,一只手越搂越紧,一只手开始在她身上乱摸。那女孩一边挣扎一边说:“老爷,我要去倒酒了。”雷建威指着原来坐他旁边的小妹说:“倒酒让她就行了,你陪我唱歌。”小妹撅着嘴,但是又不敢发作,一声不响地给我们满杯。蓝裙公主说:“对不起,老爷,我的工作就是点歌、倒酒、服侍各位老爷果盘,我不会唱歌,唱得很难听。”雷建威说:“你不唱歌也行,坐着这里陪我。”那女孩不敢再说。
狂欢继续。就越喝多,精神越是亢奋。场面混乱不堪。雷建威玩得兴起,搂着蓝裙女孩往沙发上倒。女孩惊慌失措,双手推着雷建威,气急败坏地说:“老爷,别这样,我是负责点歌倒酒的,我不会唱歌。”雷建威说:“不会唱歌不要紧哪,让我亲一下。”说着撅嘴往女孩脸上凑。其他三位公子哥在一旁拍掌欢呼。
女孩把脸扭到一边,雷建威侧头去吻,女孩又转到另一边。雷建威亲了几次没成功,推来搡去,两人额头还撞在一起。他顿时恼羞成怒,顺手甩她一巴掌,这一巴掌算不上太重,但是大家见闹成这样,一下子安静下来。女孩开始抽泣。雷建威骂道:“TMD,你是故意拆我的台是吧,老子在这里玩了四五年,想怎样就怎样,还从来没有人敢说个‘不’字。”女孩捂着脸带着哭腔说:“你还是让我做我自己的事吧,我不会唱歌,也不会陪各位老爷玩。”雷建威道:“你TM少给我装清纯,你来这里做事还不知道自己身份,你不陪人玩来这里干嘛,学习深造啊。”女孩流泪不作声。雷建威接着说:“你在这里做不就是为了钱,老子别的没有就是有钱,你今天要是陪我一晚上,你开个价,别他妈装了。”女孩依然小声说:“我不做那个的。”雷建威暴跳如雷:“草尼玛,你不做来这里干什么,老子没见过这么贱的人。我今天晚上就偏要你陪。去把你们温部长叫来跟我谈。”有个小妹连忙出去找人。
我准备出声解劝,皓天按着我肩膀示意我别管。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夜总会的公主产生怜惜之情,有些人你看了第一眼不想再看,有些人你只看一眼她就进了你的心,这是不是所谓的缘分。我想一会儿姓温的女人进来会怎样,这种唯利是图的风尘女子肯定帮雷建威劝女孩委曲求全,她怎么会为了一个小小服务人员得罪贵客。蓝裙女孩还在嘤嘤啜啜。我借着酒劲把手中的杯子往茶几上重重一磕,腾地站起身来,指着她骂道:“尼玛今天晚上你要奔丧啊,哼哼唧唧哭个不停,老子一点喝酒的兴致全被你搅了,你TM要哭给老子滚出去,滚远点。”她被我骂糊涂了,不知道我是要她别哭还是要她出去,坐在沙发上不知所措,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滚出来。我吼道:“还哭,你把老子的话当放屁啊。”捏住她胳膊从沙发上拽起来,顺手给她一耳光,拽她的手一使暗劲,她站立不住,摔倒在门边。旁人看来以为我一耳光扇倒她,出手如此之重,看得目瞪口呆。我说:“滚。”这时门打开,小妹带着温部长进来,蓝裙女孩从地上爬起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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