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海见到张铁头格外的热情,孩子长,孩子短,叫得非常的亲切,关心地问:“香港回归了,你们是来旅游的吧?”
张铁头回答说:“也是,也不是,听说夏伯伯在香港开了一家古玩店,生意非常的兴隆,特意过来看看,也想请伯伯提携、提携,搞点小生意做!”
夏海说:“我那有那种本事,都是你大哥夏涛他一手操办的!”
张铁头问:“夏涛哥不是在省商业局吗?怎么也搞起第二职业来了?”
夏海说:“商业局不景气,工资少,抱怨我没给他安排个好工作,这不,也下海了。香港刚刚回归,他就跟我来到香港,开了这家古玩店!”
张铁头说:“夏涛大哥的头脑非常的灵活,下海捞金就对了,光靠那几个死工资发不起来!”
夏海问:“建设,你现在干什么工作?”
张铁头回答:“跟夏涛哥一样,下海了,单干!”
夏海问:“我听你爸爸说,不是给你安排在公安局了吗?”
张铁头说:“是安排在公安局了,我受不了那种约束,不干了,这不,也学习夏涛哥,做起了古玩生意!”
夏涛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位非常漂亮的美女。
夏海给他介绍说:“你们不认识了?这就是你张铁军叔叔的儿子张建设!”
夏涛上前握住张建设的手说:“认识,认识!怎么能不认识呢?从小的时候,在家属大院里一块儿玩,经常让他用石头砸破我的头!”
张铁头“嘿嘿”地笑。
夏海说:“看你这孩子,一见面就那壶不开提那壶,今天你建设兄弟大老远的来了,赶紧张罗去那家饭店吃饭吧!”
张铁头说:“吃饭不忙,伯父,我有几样东西让夏涛哥给鉴定一下,看看是什么朝代的,能值多少钱!”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了几块刀币和几枚圜钱。
夏涛接过刀币和圜钱看了看问:“这些东西你们都是从那里弄来的?家里还有多少?”
张铁头心想:“有门,但不能跟他掏实底!”于是,就把狗三介绍给他们说:“这位是我的亲戚,他们家盖房挖地基时,从一个墓坑里挖出来的!”
夏涛看了看狗三问:“你家里还有多少?”
狗三没有立即回答,用眼偷偷地看张铁头。
张铁头说:“还有一小罐!”
夏涛说:“好,你们回去点点数,看看还有多少,这些东西我都要了!”
狗三急忙问:“夏涛哥,这些东西,每块你给我们多少钱?”
夏涛把那块刀币拿在手里掂量着、伸开一个指头说:“这个数行不行?”
狗三说:“一块钱?还不够我们的路费钱呢!”
夏涛笑了。
张铁头挠了挠硕大的光头问:“一百元?”
夏涛说:“兄弟们,我让你们开开眼界吧,每块刀币我给你们一千五百块钱,每块圜钱我给你们一千三百块钱,怎么样?”
狗三摘下眼镜擦了擦问:“夏涛哥,这刀币怎么这么值钱?”
夏涛说:“我也定不准,但我知道、这是齐国的货币,你们的家乡不都是在古代的齐国吗?”
狗三说:“在D市B县双城镇黑山村!”
张铁头说:“狗三兄弟,真是个实在人,你一问,他什么都会告诉你!”
狗三知道失言,把墨镜复又戴上,整了整领带。
夏涛说:“建军兄弟,这些东西,都属于国家的重点保护文物,不准盗窃、不准买卖。咱们这样做都属于走私贩私,你们这样明目张胆地用钱包装带可是不安全呀!你们回去之后要想个安全的办法,千万不要冒险惹出麻烦来!”
张铁头问:“你做的生意都是用什么搞的运输?”
夏涛说:“咱们都不是外人,我给你出个主义吧,凡是这些金银铜铁锡,只有放在汽车的邮箱里面最安全!”
张铁头高兴地说:“还是大哥经得多见识广,我们就听你的,把东西放进邮箱里往这里运!”
夏涛说:“内地的车入港都检查的很严,你们把货送到广州佛山就行了,我们在那里接头!”
张铁头说:“好,我们回去就开始行动,这项生意就咱们弟兄俩做了!”
夏涛的爸爸夏海给张铁头、狗三两个人各办了一个政府部门的出入香港的特别通行证说:“回去之后,代我问你爷爷、爸爸都好!”
张铁头说:“哎,都好!”便和狗三两个人在香港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早晨,便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回到D市之后,张铁头便实现自己的诺言,到汽车销售公司给鸭娥买了一辆红色的桑塔纳轿车开回了黑山村。
这是黑山村里的第一辆轿车。
黑山村里的村民们对这辆轿车一个个指手画脚,有的说是:狗三用贪污的钱给鸭娥买的;有的说是:张铁头给鸭娥有一腿给鸭娥买的。鸭娥听到这些风言风语后,死活也不要这辆轿车,她推辞说:“张大哥,这辆车我不要,我又不会开,又没有驾驶证,我要车干什么?”
张铁头说:“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我许诺给你买一辆车,我就得给你买一辆车。人无信而不立,我作为老大哥,我不能失信与弟兄们!”
鸭娥说:“这个情我领了,但是,这辆车我不能要!”
张铁头说:“要不要是你的事,这辆车就是送给你的,要想学开车,我让人来教会你!”张铁头说完放下车钥匙就走了。
狗三说:“鸭娥,操,你个傻老婆,你不要,不等于我不要,明天我去学,这辆车我要了!”
狗三接过了车钥匙。
这时,村子里响起了鞭炮声和呐喊声,狗三和张铁头开着那辆新买的红色桑塔纳轿车向呐喊声走去。
熊老大指挥着挖掘机在挖土、取土,他们把那个藏宝洞掩盖得非常好,黑山村里的村民们没有一个人发现这里的秘密,日子一天一天地往前过。
☆、第 28 章
纳翠翠的肚子一天天膨胀起来,她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
猴老二自从马大哈摔瘸了腿之后,虽然没有经过村民们选举,但是,实际上,却当上了黑山村里的会计。为了显示他读过书,有学问、像个会计,特意买了一支派克钢笔和一支红、黑、蓝多用晨光牌圆珠笔插在了老式的中山服口袋上,每天都带着。背后的破草帽,也换成了旅游背包。鼻梁上还特意买了一副没有镜片的空框眼镜,以假乱真,装扮成秀才,装扮成特别斯文的样子。每天都坐在村委办公室的桌子前,拨弄着算盘珠子。
今天,他又和往常一样,坐在村委办公室的桌子前,拨弄着算盘珠子,心里却想着昨天晚上和父亲发生的争执。
猴老二的母亲去世的早,是父亲一手把他拉扯长大的,只因为那天晚上,当他刚把老绵羊抱在怀里的时候,父亲错误地把他当成了偷羊贼,狠狠地砸了他一砖头,致使他的脊柱断裂,变成了罗锅,他便对父亲恨之入骨,时不时地就对父亲发脾气发火。昨天晚上,父亲给他炒了两个小菜,做好了饭等他回来吃,他却抱起酒瓶子就喝。父亲心疼地劝他说:“儿呀,酒是好东西,喝多了伤身体,你就少喝点吧!喝坏了身体,一辈子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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