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妞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可怜兮兮地说:“村长,就算我求您了,您就给想个办法吧!”
狗三急忙拿了条毛巾给凤妞擦眼泪说:“不哭,不哭!办法总会有的,大活人,还能让尿憋死?我再想想办法,我再想想办法吗!”
凤妞擦着眼泪问:“鸭娥嫂子呢?她不在家?”
狗三回答:“住院去了,成天介病病怏怏的,你先看会电视,让我想想办法!”说着,“哐啷”一声,把门关闭,把凤妞关在了卧室里。
狗三走出卧室,在外间里坐在沙发上抽烟。
凤妞心里想:上山打虎易,开口求人难。我就等等吧!
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黄色录像。一阵阵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喘息声不断地传了出来,干扰着凤妞的心绪。凤妞不由自然地向电视屏幕上看了一眼,顿时被惊得目瞪口呆。电视屏幕上有一对男女正在□□裸地撕咬在一起,弓腰驼背,像蛇一样地缠绕着……
凤妞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用双手捂住了双眼。暗暗地想:这个狗三,怎么还看这样的电视?凤妞把头低垂下来,屏幕上的声音又让她忍不住地抬起了头。妖怪打架的姿势越来越逼真,凤妞即羞,又怕,真想摸块砖头砸向电视。
电视里的尖叫声、撕咬声、喘息声、□□声,一阵高过一阵。凤妞只好紧闭了双眼,把头垂得低低的压在胸前。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她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再往电视屏幕上看,闭紧了双眼,把两只耳朵也用手堵得严严的。但她的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怎么都想偷偷地再看一眼,她从指头缝隙里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再看了一眼,她浑身燥热,恨自己不应该产生这样的邪念和偷窥,最后,只想找一个地缝或者是老鼠窟窿钻进去。
狗三从门缝里偷偷地观察着凤妞的一举一动,他在猜测着凤妞的心。
凤妞双肩颤抖,满脸通红,嘴唇在情不自禁地嗫嚅着……
狗三在门缝里看到这里,“哐啷”把门推开,冲上前去,就把凤妞推倒在了炕上。
凤妞惊慌失措地大叫:“狗村长,你干什么?不能!不能!”
狗三兽性大发,迅速扒下凤妞的裤子,嘴里喃喃地说:“我不要烟,不要钱,我要你,要你……”
电视屏幕上一男一女正在用力地冲刺、拼杀,狗三也学着电视屏幕上的动作,在凤妞的身上翻江倒海,推波逐浪。
窗外,传来了猫头鹰的叫声:“咕咕——咕咕——喵!咕咕——咕咕——喵!”
起风了,一道闪电划破夜空,从窗子的缝隙里挤了进来“刷”一道亮光,刺目惊心。“轰隆隆”一声雷鸣,撕心裂肺,惊心动魄。
猫头鹰是夜的守护神,是长着一双能看到鬼怪眼睛的精灵,它在风雨雷电交加的夜晚,目光如炬,寻觅着阴暗角落里的一切毒蛇、鼠类和害虫。
鹿远的尸体没有火化,被装进了一口白杨木棺材里,放在堂屋正中间的屋子里,等待着下葬。出殡这天,亲朋好友们都来吊唁,棺材头前,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鹿远的遗像,遗像的面前摆了一只鸡,一条鱼,一个猪头。这些祭祀品都用盘子盛着,就在这些荤祭的前面还摆放着香蕉,苹果,梨等几种水果。水果的前面便是一个特制的三斤多重的硕大的大馒头,馒头的前面是三杯白酒。桌子上摆满了供品。
桌子的左边插着一杆白灵飘飘的招魂幡。
供桌前面的天井里,用帆布搭裹着一顶硕大的灵棚,灵棚里面的地面上铺满了麦秸草,麦秸草上跪趴着鹿家的身穿白大褂孝衣的孝子们,孝子们又分两排,男的在左边,女的在右边,她们一个个都在哭哭啼啼。
猪猪身为黑山村红白喜忧事务的大总理,正在忙里忙外地指挥着迎亲送亲。
一拨又一拨的亲戚们陆续到来,他们都在鹿远的遗像前跪拜磕头。有行三揖三叩礼的,也有行九拜九叩大礼的,还有的年轻人走到遗像灵位前鞠上一躬,吊唁完毕。
日上中午,十一点左右,猪猪问:“还有没有吊唁的?没有吊唁的,就开席吃饭了,吃完饭就发引!”
这时,狗三带领着熊老大、猴老二、猫四也来吊唁。
四个人站成两排,前排是狗三和熊老大,后排是猴老二和猫四。四个人在灵位前站好,双手合什,高举过顶,然后又下垂弯腰,双手过膝,作了一个揖,把身体直立起来,左腿后退半步,右腿跟着后退半步,左腿前曲跪倒在地,右腿也跟着前曲,双膝跪地,弯腰磕头。反复三次,行完了三揖三叩吊唁礼,走向棺材放声大哭:“鹿远兄弟,鹿远兄弟!”
这时,鹿家的孝子们也就跟着大哭。
狗三低垂着头,向棺材的后面偷偷地看了一眼,只见凤妞哭得泪人儿一般,扑倒在棺材边。
这时,鹿远的遗像正在目不转睛地死死地盯视着狗三。
猪猪大喝一声:“谢客!”
狗三、熊老大、猴老二、猫四、退出灵棚。
狗三慢慢退出。
鹿远的眼睛还在紧紧地盯视着他。
狗三心慌意乱,不敢正视死者的眼睛,转换了一下角度,妄想躲避开鹿远的视线。他从灵棚的左边,走到灵棚的右边,抬起头来一看,死者鹿远的两只眼睛还目不转睛地跟踪着他,一眨不眨地、死死地盯注着他。
狗三毛骨悚然,浑身发抖。再也不敢偷窥凤妞,夹起尾巴,像狗一样,赶紧溜走!
熊老大问:“狗三,不是还没有吃饭吗?你怎么就走?”
狗三摆了摆手说:“不吃饭了,不吃饭了,咱们回去吧!”
熊老大、猴老二说:“真奇怪,上了人情,怎么能不吃饭呢?”
狗三走了出去,凤妞的哭声和鹿远的眼光还在紧紧地跟踪着他、缠绕着他。
鹿远被埋在了牛老犇的坟墓左侧,当猪猪看到牛老犇墓碑上的女人裤头时,趁人不注意,一把取下,揣进了怀里。
☆、第 37 章
鸭娥的病越来越严重,身体也越来越消瘦,苹果似的脸,变成了瓜子脸。自从在泰国宾馆里流产之后,□□就经常流血不止。狗三也带她去了B县D市等几家大医院,医生们的诊断各有说辞,有说:功能性子宫出血的;有说:血崩的;还有的诊断为:产后恶露不绝的。中医、西医都看了不少,中药、西药都吃了不少,就是不见好转。
鸭娥的□□有时冷,有时热,上面还长满了疙瘩,天天血水不断,白带粘稠,又腥又臭,即痛又痒。精神变得恍恍惚惚,萎靡不振。
一年多的时间里,每到晚上,狗三就急得团团转,猫爪挠心似地难受。实在忍受不住了,就顾不得鸭娥的死活,霸王硬上弓,强硬地折腾一番。每到此时,鸭娥便痛苦地大骂:“你个畜生!你只图自己快活享受,就不顾我的死活了?我怎么跟了你这么个没有人性的流氓!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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