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老二也问:“八弟,老实交待,种上了没有?”
猫四答:“我……我……不……不敢!”
狗三说:“有什么不敢?狗窝里剩不下肉包子!”
猫四说:“我……我……这个……独……独……独臂大王,谁……谁……谁愿意……跟咱?”
猴老二说:“傻人有傻福,庙里的泥胎住瓦屋。你看我猴老二,背上驼着一个罗锅,你莲莲嫂子还不是照样一眼看不到就心肝宝贝地叫!”
鸭娥被猴老二逗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你们都走,我这里谁也不要,我只要惠惠妹妹来照顾我!”
狗三说:“行!行!行!春天村里最忙,我得回去看着他们种树、种庄稼!”
鸭娥说:“还得种麻将、种扑克!走吧,走吧,别耽误了你们看黄带喝酒!”
猴老二说:“鸭娥妹妹,狗三兄弟是一村之长,黑山村确确实实离不了他,让猪惠惠妹妹来陪你,比他侍候你强的多,赶紧让他屎克郎搬家——滚蛋!”
鸭娥说:“让他滚,快滚,眼不见心不烦,我看见他就生气!”
猴老二说:“你虽然看见他就生气,这一辈子,你还离不开他了呢!他就是你身上的臭虫,你就是他身上的虱子,滚过来,滚过去,还是得趴在身上,附在身上,赶也赶不走,摔也摔不掉!”
猫四正用手机打电话,他对着电话说:“猪……猪……猪惠惠……鸭……鸭……鸭……”
猴老二一把夺过电话说:“让你憋死俺了,你打个电话,能让接电话的人着急得眼珠子都能掉出来!”说完,对着话筒讲:“惠惠妹妹吗?哦,我是猴老二,是会计,你四哥!啊,啊,是这么一回事,你鸭娥嫂子下炕把肋骨摔断了一根,在B县人们医院住院,你狗三哥是村长,村里的大小事项都需要他,又不能长期在医院侍候,想请你来帮几天忙,照顾照顾你鸭娥嫂子,工钱村里出,你看好吗?”
电话的那一头,猪惠惠说:“什么钱不钱的,鸭娥姐受了伤,我去照顾她几天,也是应该的,我马上就坐车去!”
狗三高兴地说:“操,罗锅就是罗锅,说出话来蛮有水平的吗!好,一切搞定,等猪惠惠来了,咱们就走!”
鸭娥的吊瓶打完了,猫四去叫护士:“医……医……医生,打……打……打完了……”
护士问:“什么打完了?”
猫四说:“吊……吊……吊瓶……”
护士掩嘴而笑,手里拿着新的吊瓶走进了‘特别护理’病房。
狗三、猴老二正在黑三张,护士不满地说:“病房里不准打扑克!”
狗三、猴老二不理,继续甩牌。
护士说:“你们都是聋子?把牌收起来!”
狗三、猴老二非常不情愿地把扑克收了起来,狗三说:“医院里没有一个好鸟!”
护士扭回头,瞪了狗三一眼,因为并没有听清楚狗三说的话,也就只好作罢。
猴老二见护士走了出去,也不满地说:“当了几天护士就牛B烘烘的,什么白衣天使!”
狗三掏出烟,递给猴老二一支,递给猫四一支,猫四掏出打火机,替两位哥哥点着,三个人在病房里吞云吐雾。
鸭娥被呛得连连咳嗽,肋骨被震得一阵阵地痛。
医生走了进来,制止他们道:“不许抽烟,想抽烟到外面去抽!”
猴老二、猫四急忙把烟掐灭,狗三瞪了瞪眼说:“操,孬驴操的,你们是吃河水长大的?怎么管这么宽?老子就爱抽!”
医生们平时都是说一不二的权威人士,第一次遇到狗三这样的患者家属,不满地说:“你甭这么蛮横,这是对你们好!”
狗三还要再说些什么,病床上的手机响了,猫四急忙把手机拿起,递给狗三:“领导,你的电话!”
医生看了看狗三,又看了看狗三手里的名牌手机走了出去,心里想:“这小子还是领导?什么领导?”
狗三接过手机:“喂!”了一声问:“你是谁?”
对方说:“我是你大哥,不,我是你二哥!”
狗三没有听清楚,生气地说:“我还是你大哥呢,你把话说清楚,不要嘴里像含着个热驴屌似的,含糊不清!”
对方说:“操他妈的,我是熊老大!”
狗三“嘿嘿”大笑:“原来是熊大哥,不,是熊二哥!什么事?”
熊老大说:“纳翠翠生了,向你们报喜!”
狗三问:“生了?好!生了好!我们马上赶回去!”
猪惠惠手里拎着一大兜香蕉、苹果走了进来,猫四急忙迎了上去:“来……来……来了?”
猪惠惠笑了笑,把香蕉、苹果放在了鸭娥的床头柜上,抓住鸭娥的手问:“姐姐还痛吗?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鸭娥苦苦地一笑说:“妹妹来了,坐吧!”
狗三说:“有人来陪你了,我们就回去啦?”
鸭娥摆了摆手说:“走吧,走吧!”
狗三、猴老二走出了病房。
猫四从衣兜里掏出了五百元钱说:“惠惠……这……这……这些钱……给……给你……你……你们……想……想……想吃……什么……就……就买……”
猪惠惠说:“你快走吧,他们俩都走了,我兜里有钱!”
猫四把钱塞进了猪惠惠的手心里说:“春天多喝水,一个人不要外出,城里的车多,人多!”
猪惠惠说:“我知道了,丢不了!”
鸭娥却惊奇地问:“惠惠,你听到了吗?猫四兄弟,一见到你,说话都不结巴了?”
猪惠惠回想了一下说:“哎,真是的,他刚才说的话就没结巴!”
猫四回头“嘿嘿”地一笑说:“这都是……爱……爱情的力量!”
猪惠惠站立起来嘱咐他:“路上开车慢点!”
鸭娥羡慕地说:“惠惠妹妹,你真是个有福的人,猫四兄弟对你真好!”
猪惠惠笑了笑问:“俺狗三哥对你不好吗?”
鸭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簌簌地掉落下来说:“唉,他要是能像猫四兄弟这样关心我一次,我死了也心甘情愿!”
猪惠惠用卫生纸替她擦了把眼泪问:“狗三哥对你不好吗?”
鸭娥说:“我的病都是他气的,我的肋骨也是被他打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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