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惠惠拨通了狗三的电话:“喂,狗三哥吗?”
电话的那头回答说:“是我,惠惠妹妹!”
猪惠惠说:“医生让你明天来一趟,说是要让鸭娥姐姐转住传染科!”
狗三问:“操,孬驴操的!不是肋骨骨折吗?肋骨骨折又不传染,去什么传染科?”
猪惠惠说:“我也说不清,你明天来了就知道了!”啪,把电话挂了。
狗三正在央求张铁头动用斧头帮,到肇事司机的家里去要钱,听到猪惠惠的电话,第二天便开车来到了县人民医院。
鸭娥看到他,一枕头便砸了过来:“你个臭流氓,都是你害了我,你在外面占花惹柳、找野鸡,却让我患上了这么个丢脸的病,我不活了,我没脸见人了啊!呜呜……”哭泣起来。
狗三愤愤不平地去找主治医生,主治医生把鸭娥的病历拿给他看说:“你是鸭娥的丈夫,我们已经确诊,你的妻子鸭娥染上了艾滋病,需要隔离治疗,你也需要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狗三一听,火冒千丈,破口大骂道:“操,孬驴操的!我有什么艾滋病,你们污蔑人,你们是误诊,这片子上的诊断是错误的!”
主治医生说:“你不要激动,也不要骂人,我们诊断错了,仪器却错不了,请你看一看抽血检查的结果吧!”
狗三抓过片子,哧哧的要撕,嘴里吼叫:“我看不懂!看不懂!”
主治医生说:“知道你看不懂,请你冷静一下,我们也不愿意这是事实!”
狗三撕不碎片子,拿着片子问:“这是我老婆的?”
主治医生说:“是,那上面的名字不就是鸭娥吗?”
狗三说:“我们不看了,我们去别的医院,我们去市里的大医院做检查,要不是艾滋病,我回来就把你们的医院给砸了!”
主治医生说:“你这人真不可理喻,我们是医生,我们要实事求是、说实话,这是对你们病人负责,你怎么能畏病忌医呢?”
狗三对猪惠惠说:“惠妹,咱们走,去D市医院,不在这里看了!”
狗三抱起鸭娥上了车,猪惠惠也把东西、用具都搬进了车里。
狗三开车向D市人民医院驰去。
一路上鸭娥哭泣着骂:“我不去!我不去!患上这样的病丢人,又丢丑。都是你,都是你这个不要脸的混蛋,肯定是你在外面占花惹柳,传染上了这样的脏病!”
狗三说:“你不要哭,也不要闹,咱们去D市大医院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猪惠惠也劝说道:“鸭娥姐,你不要担心,有可能是县医院误诊了,咱们去D市的医院里去检查一下,那里的仪器先进,真确诊是艾滋病也不要紧,现在科学发达了,一样能医治好!”
鸭娥骂:“丢人,丢人,真丢人!”举手拍拍地扇了自己两个嘴巴说:“我跟了你狗三真丢人,让我患上了这样的病,我没脸见人了,我不治疗了,我要回家,我还不如死了的好!”
狗三“嗤”地一声把车刹住说:“你闹,你闹吧!死了活该,是我传染的?我怎么没有感觉?”
鸭娥想:也对,要是狗三传染的,他的身上也得有艾滋病菌啊?
猪惠惠说:“鸭娥姐姐,你就别闹了,到了D市大医院也让狗三哥检查一下,都有病,就都治病!”
鸭娥不哭了,也不闹了,默默地歪倒在座位上。
狗三把车开进了D市人民医院里。
经过检查,只有鸭娥患上了艾滋病毒,狗三却没有。
狗三狠狠地扇了鸭娥一巴掌骂:“操,孬驴操的!你不骂我了吧?我占花惹柳,我怎么没有艾滋病毒?怎么只有你有?”
鸭娥理亏,不敢分辨,垂头大哭。
狗三从腰里掏出一沓钱扔到地上说:“治吧,治疗不好,就不要回去了,我还跟着你丢人呢!”说完,开车而去。
鸭娥蹲在地上,痛哭起来:“我的命好苦哇,我怎么就得了这样的病呢?”
狗三气匆匆地从D市人民医院开车回来之后,正好凤妞去问他斧头帮找肇事司机要钱的事。
狗三说:“张铁头已经打听清楚肇事司机的家庭住址了,并且派去了九个斧头帮里的弟兄,你就在家擎好吧,往往政府很难摆平的事,黑道就能摆平!”
凤妞愁容满面,犹如病中西施,含颦黛玉,比昔日更是增加了几分柔情,几分妩媚,楚楚动人。
狗三一下就把她抱在怀里说:“我的小美人,你不要难过,鹿远死了,还有我呢!”这一次,凤妞没有推诿,也不再挣扎,只轻轻地叹息了一声问:“狗三哥,我们这样做算怎么一回事呢?”
狗三说:“宁教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管他怎么一回事,只要我们快乐就行!”
凤妞问:“鸭娥姐得的什么病?怎么你回来了,她还没有回来?她快出院了吧?”
狗三回答:“孬驴操的,得的是性病!”一下就扒掉了凤妞的衣服,把凤妞结结实实地压在了身下。
中国人说话走邪,最怕念叨,说谁谁就到。门“咚”得一声响,鸭娥出现在她们的床前。
狗三和凤妞的两条胴体,□□裸地暴露无遗。
鸭娥的脑袋“轰”得一声响,昏倒在地。
狗三站立起来,凤妞急忙穿衣,双手捂面跑了出去。
猪惠惠手里拿着大包小包,还有在医院没有吃完的水果走了进来,她并没有看清楚擦肩而过的凤妞是谁。
狗三不高兴地问:“惠惠,你们怎么回来了?我不是给你们住院费了吗?”
猪惠惠把东西朝地上一放说:“鸭娥姐死活都不住院了。说死也要死在家里!”
狗三指了指鸭娥说:“死就死吧,长胳膊拉不住短命的鬼。想死,谁也留不住!”
猪惠惠这才发现了躺在地上的鸭娥,急忙上去把鸭娥抱起喊:“鸭娥姐,鸭娥姐!”
鸭娥苏醒过来:“哇”地放声大哭:“我不想活了,我的命好苦啊!”
狗三见鸭娥苏醒过来,狠狠地抽了几口烟,向村头的麦地走去。
此时,正是割麦挖蒜沥大烟的季节,麦黄一晌,黑山村脚下的原野上,麦浪翻滚,金黄色的麦穗摇曳着丰收的喜悦,跳着欢快的舞蹈。
狗三家的那三亩抗倒伏麦子,穗大,颗粒饱满,沉甸甸地低垂着头。
狗三看着金浪翻滚的麦子,心里乐滋滋地、高兴地说:“麦子熟了,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
狗三的手机响了,里面传来了张铁头的声音:“狗三兄弟,你让办的事情,已经办理好了,肇事司机的家,我们找到了,就在离县城不远的小西庄,你过来谈谈吧!”
狗三说:“好!还是黑道上的朋友办事利索!孬驴操的,交警队人事不办,等会儿,我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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