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_弄清风【完结】(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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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听已然放弃挣扎,包间好啊包间妙,学校里很少有这么隐蔽的地方,爱抱就抱吧。

  只是别动手动脚就好了。

  “你干嘛,放手!”

  “我年轻。”

  裴以尧顿了顿,又补充道:“血气方刚。”

  陈听又惊又羞又怒,没想到男朋友越来越不要脸了,情急之下一脚蹬掉了电源线。电脑黑了,裴以尧也终于收敛,把陈听按在腿上抱着,半晌没动。

  网吧的另一边是家旅馆。

  陈听知道开了荤的小年轻如狼似虎,但他不想第二天就又在论坛屠版,于是只好很没骨气的装死。

  裴以尧抱了他好久,总算松开了他,可那幽深的眼神还是看得陈听腿软。

  可阮姨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了,陈听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跟他回家的,他还没做好那个心理准备呢。可仔细想想,这学期除了开学前的那两天,其实他们根本没有什么过多的亲密时间,就算是那次在迪士尼同床共枕,裴以尧都体谅他太累了,没多做什么。

  悄悄看了眼裴以尧,此时的裴以尧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模样,不,应该说他本就酷得没表情,上了床都是一副禁欲系的派头。

  当然,那仅仅指他的脸。

  啊呸呸呸呸呸,想什么呢?

  陈听捂着自己的脑袋猛摇头,企图把满脑子的黄色废料甩出去,看得裴以尧都停下了收拾东西的动作看着他。

  今天的听听有点奇怪。

  脸红的不正常。

  可爱。

  晚上,陈听躺在宿舍的床上,脑子里还在想白天的事情,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他开始思考自己究竟为什么越来越不纯洁了,余光瞥见在床上同样翻来覆去的杨树林,心里稍稍有了一点安慰。

  不纯洁和做一只单身狗之间,还是前者更好一些。

  他忍不住悄悄打开手机搜索起了郊区的酒店,不知不觉六一儿童节都快来了,他们可以去一个风景好一点的地方过个节。

  选哪个好呢?

  这个风情大床房还是雕花大床房?看起来都很好呢,装修很好,周围的风景也很好,还可以去爬个山……

  “叮咚。”您有一条新信息。

  裴以尧:高铎打赌输了,下周不打工。

  陈听愣了一下,很快便想起上次裴以尧跟高铎打篮球比赛的事情,高铎输给了裴以尧,所以给陈听放了一个带薪假。

  看来裴以尧又故技重施了。

  东湖蟹王:总是请假不好吧?

  裴以尧:愿赌服输。

  东湖蟹王:我又没跟你们赌,我可以继续上班啊,不然去图书馆看书好了。

  裴以尧:不看书。

  东湖蟹王:那看什么?

  裴以尧:看我。

  裴以尧:带你去玩。

  东湖蟹王:那我想想啊。

  陈听在被子里偷笑,头顶的乱毛一翘一翘,昭示着他的好心情。

  那厢裴以尧却盯着手机仿佛能把它盯个洞出来,陈听这道题,真的难解,可他竟然乐在其中。

  良久,陈听都没有再回复,裴以尧微微蹙眉,直接一个视频邀请点了过去。

  陈听正要打字,忽然一个邀请跳出来,把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点了接通。这也是他跟裴以尧视讯的次数多了,几乎成了条件反射。

  “你干嘛?”他用气音小声问着,怕给舍友听见。

  宿舍已经熄灯,陈听对着墙侧躺,这一开视讯,大脸就占了屏幕的三分之二,还不甚清楚。裴以尧将这三分之二仔仔细细地看过来,才回道:“你的回答呢?”

  陈听悄悄回头望了一眼舍友,见没人注意他,才又小声道:“去就去,你开视频干什么?”

  “看你。”裴以尧言简意赅。

  你怎么这么腻歪。

  这时,江海那儿忽然传来响动,陈听一阵紧张。他倒不是放不开,平时在宿舍跟裴以尧打电话那都大大方方的,可这都熄灯了啊,也太腻歪了。

  “不跟你说了。”陈听无情地按下了挂断,大脸咻一下就消失在屏幕上。

  裴以尧无声地笑,打开淘宝买了一大箱酒心巧克力。

  时间很快就到了约定的日子,裴以尧定下了两天一夜的行程,住民宿,农家乐。其实对于生长在水边的陈听来说,农家乐对他没什么吸引力,可郊外清静,风景也好,哪怕单单跟裴以尧过一个无人打扰的二人世界也好。

  于是他二话不说,收拾了一身衣服就上了裴以尧的车。

  N市多山,但这儿的山大多秀气,失了雄伟,多了几分清丽。

  裴以尧选定的地点就在某座小山的山脚下,既不是非常偏僻,又山水环绕,附近的农家乐修建得像江南的私家小院儿,风景独好。

  而且,裴以尧定的还是正对着青山的雕花大床房。

  陈听绕着床走了一圈,抬手抚过轻薄的纱帐,说:“这个床跟我奶奶的简直一模一样!”

  裴以尧:“……”

  陈听:“呃,其实也有一点不像,上面的花纹不一样,颜色好像也不太一样。”

  “这是新的。”

  “新的?那他这个做旧做得很厉害啊,看起来得有好几十年了。不过这种样式还算是简单的,你看这上面还有一对鸳鸯,这不会是情侣房……嗳!”

  摸着床柱喋喋不休的陈听,被裴以尧直接按倒在床上。他顿感不妙,连忙用手抵着裴以尧的肩:“裴以尧……”

  “嘘。”裴以尧以指抵唇,深邃的眸光将他笼罩,眸中令人颤栗的情愫喷薄而出。这种颤栗感如同电流,从陈听的尾椎骨直上头顶,隐约中还带着一丝兴奋。

  他的脸又红了,像被煮熟的螃蟹。

  裴以尧觉得这就是一种邀约,于是他凑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强烈的荷尔蒙气息直逼陈听的大脑。

  可他偏偏在马上就要亲上的时候停下,灼热的呼吸烫着陈听的耳朵:“可以吗?”

  陈听气死,一颗心却怦怦直跳,不由恼道:“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我听你的。”裴以尧说着,盯着他的眼神里欲望却更加外露,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我行我素。

  陈听还没回答,他的吻就落下来了,拂过他的嘴唇、耳畔,肆意点火。

  “好吗听听?”

  陈听真想抬脚把他踹下去,可心跳却诚实地越跳越快,把他出卖,于是他又自暴自弃了。但他真的很怀疑裴以尧“这床是新做的”说法,如果真的那么新,怎么会吱呀吱呀叫呢!

  叫得他都不好意思出声了,丢人。

  裴以尧竟然喜欢这种调调,呵,男人。

  这一日,因为陈听身体“欠佳”,所以两人只在周围活动。陈听注意到附近百米远处有个不大不小的鱼塘,一时兴起,便问房东借了鱼竿和水桶钓鱼去。

  钓鱼是项考验技术和耐心的活动,但好在无论是裴以尧还是陈听,都极富耐心。两人坐在一块,你一根竿子我一根竿子,闲来聊一会儿天,坐等日头西斜,倒也品出了一丝难得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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