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闻懋不太明白,他摸了摸山岩是冷的,他又碰了碰嬴逆的额头也是常温。“不、热。下,没,热,泉。”
——
嬴逆与闻懋往dòng的深处走着,而木封与杨梁和已经在帝江的带路下也来到了dòng口。
帝江飞入dòng里没有多久就差点翻白眼,“不行了,这股味道太呛鸟了!”
帝江说着就用两只翅膀捂住了鼻孔,然后他停在了木封的脑袋上瓮声瓮气地说,“我指路,你带着我走,我腾不出翅膀,要用来遮鼻子。”
木封伸手一捞,把在他头上作乱的帝江拽了下来,看到这红毛麻雀真的一脸苦相。但木封并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就问杨梁和,“你有闻到什么吗?”
杨梁和摇摇头,他还特意吸了一口气,摇摇头表示什么都没有。“可能是鸟类的感知更加灵敏吧。不过这山dòng是有些奇怪,你看这山壁上有些黏糊糊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留下的,我们要小心一些才好。”
“你们居然都闻不到?!”帝江很不开心地打了一串喷嚏,让木封与杨梁和都好奇地看着他,帝江鄙视着他们说,“看什么看,没见过麻雀打喷嚏,少见多怪。jī瘟听说过没有,现在国际上不是给了个新鲜的名字——禽流感,鸟都能携带流感病原体,我打个喷嚏算什么。”
木封与杨梁和齐齐摇头,八十年代中期,不怪他们都没有听说过禽流感,没想到帝江这么博学,作为一只妖怪有必要这么好学吗?
木封把话题转了回来,他只想知道这里是不是有危险。“不闹了,你说这是什么味道?”
帝江挺了挺麻雀胸,关键时候还是要问他才行,果然他吃的腰果都比这些人类吃的饭多,然后他大声说,“我的脑袋没了,所以不记得了。”
杨梁和正想要听答案,被这恬不知耻的‘不记得了‘一闹,差点没有自己绊住自己。
杨梁和也是在养了绿绿之后,才知道帝江会说话。考虑到以后为了两家的和睦相处,帝江作为小huáng的家长找过杨梁和,保证他家会好好对绿绿。
杨梁和的接受能力算高,接受了红毛麻雀是帝江神鸟的设定。只是木封也说了因为帝江的本体失去了脑袋,所以一到关键的时候总是靠不住。
“你也不容易。”杨梁和同qíng地看着木封,“他有那脑袋的消息了吗?有的话,快点帮他找回来吧。”
木封尴尬地笑了一下,消息是有了,在昆仑山脉,可现在能去拿吗?
“羊咩咩,我说你别嫌弃我!”帝江有些小心眼地看着杨梁和。以为他不明白杨梁和是在说他有些蠢,他可聪明着,明白人类的言下之意。“我就是记忆不全又怎么样,现在你们还不是要靠我带路。要不然根本不知道黑漆漆往哪个方向走了。”
把自己的嗅觉等同狗狗,作为一只神鸟,又到底有什么好骄傲的?
木封识趣地不说话,杨梁和也了然地耸耸肩,帝江刚才叫他羊咩咩,这笔账出dòng再算。
dòng里虽然昏暗却没有出现其他古怪的东西,大概是走了半个小时,木封看了一眼测量海拔的工具,他们是往下在走,就算没有遭遇怪物,但也怕这样下去会不会走到氧气不足的地下。
杨梁和有些不解地问木封,“我说你们要找那个的闻懋到底是什么人?虽说曾经是嬴逆义父的朋友,又看上去痴痴傻傻的,而不是我背后说人坏话,他这一清醒就把嬴逆往dòng里带,都不与我们打个招呼,做派实在不太靠谱。”
木封对于闻懋的古怪也是心有疑惑,不过他想到嬴逆没有反击,而是随着闻懋进了山dòng,说明嬴逆还是选择了相信闻懋。
也许闻懋就是有些话不愿意让旁人听到。既然嬴逆选择信闻懋一次,那么他就相信嬴逆的判断吧。
木封想着嬴逆,突然觉得身上有些热,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跳得有些快。“老杨,你有没有觉得温度有些上升了?我们往地下走,说不准会遇到什么温泉?”
“热?没有啊——”杨梁和一点也不觉得热,与此相反他还觉得有些冷,越是往前走,越是有股yīn冷的感觉。
杨梁和很敏锐地察觉到了木封也许出了问题,可是他碰了碰木封的头,体温很正常,还有些偏凉。“你没事吧?”
木封也察觉到了不对,刚才走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觉得热了呢?帝江说这里有股奇怪的味道,就算他们闻不到,可也会对他们造成影响。杨梁和与帝江都没事,只有他一个人觉得热。那时,他想到了嬴逆。
木封不过是又想到了嬴逆,他觉得自己更加热了,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嬴逆的脸,好像在脑中十分清晰,特别是嬴逆有些薄的嘴唇,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有吸引力。
“啪——”帝江一翅膀抽在木封的手上,把木封拍醒了。
帝江并不是有意打醒木封,而是他一惊一乍地飞了起来,“不好!你们听到声音了没?前方有变!我们不能继续走了。”
就在帝江的话音落下,木封与杨梁和都听到了一股悉悉索索声,从不远处的山dòng中传了出来,然后他们听到了脚步声,还有不知什么东西的嘶吼声。
——
就说那头闻懋带着嬴逆走了许久,到了一个尽头。不是没有路了,而是前方面是更大的山dòng,黑黝黝的一片,嬴逆用手电照也照不清楚。
就在这山dòng入口的地上赫然cha着一把匕首!在这匕首的周围团聚着一股血红的雾气,仿佛是要把这匕首□□。
闻懋狠狠地瞪了dòng中一眼,这匕首当年正是他cha在这里为了震慑dòng里的东西,可以说没有了清刚匕首,这dòng里的东西不多时就会出来作怪了,但他又必须把匕首jiāo给嬴逆。这对嬴逆很重要!
闻懋脑子混乱,但关于这一点记得很清楚,匕首必须jiāo给嬴逆。“你,带,清,刚,走!”
嬴逆皱着眉,他可不是闻懋怎么说就会怎么做的人。
一路走来什么都没有遇到,而这里如果真有棘手的东西,也就是在眼前的山dòng中,又怎么能轻易地拔出匕首。“你到底要做什么?就不能说明白?”
闻懋很着急!他想要说话,可越是急,他越是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时间已经不多了,这样想着就自己伸手去拔那匕首。只见闻懋的手只是刚刚触及了匕首柄,就被划开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这匕首是秦逆留下的遗物,只有嬴逆能使用,哪怕是jiāo予保管的闻懋也动不得。这还是闻懋,如果换做别人,就不是手上留下一道大口子,而是直接被匕首的凶气所伤了。秦逆这样的人绝不可能把自己的东西便宜别人。
闻懋右手的口子越来越深。嬴逆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坚持,而闻懋咬着牙把匕首拔了出来,立马就jiāo给了嬴逆。
“走!快!”闻懋推着嬴逆朝他们来的道路快走。
嬴逆看着这自说自话的闻懋,心里憋着火,和一个半傻的人打jiāo道真心不容易,他又不能真的把闻懋怎么着,秦逆的秘密还落在他身上。
其实这一切就发生在短短一分钟之内,而当闻懋拔出了匕首,那股围着的它的血红气息钻回了背后的山dòng里,里面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响了起来。
此地不宜久留!
嬴逆感到dòng里传来了一股很恐怖的气息,他担心起随后而来的木封。而只要一想起木封,他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qíng,脑中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木封的笑容,还有曾经两人同chuáng时夜里木封的呼吸声。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叫嚣,想要快点见到他,立即、马上!
这么想着,嬴逆也就无视了闻懋的种种不对经,朝着来路快速地跑去。
闻懋见嬴逆终于不再bī问,他松了一口气,他很想说明白,偏偏脑子时不时的抽疼,那关键的一点总是想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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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huáng与绿绿本来在山林中玩的不错,绿绿变回了本体让小huáng背着,小huáng把自己的身体变长了一些,当做是一根绳子钩住了两棵树,让绿绿坐在上面dàng秋千。
原本来dàng得好好的,谁知道这时大地突然猛地一震,山中发生了什么变故。
随着这个震动,空气中有些气味弥散开来,绿绿立马变回人形死命地捂住自己的鼻子。“这味道太恶心了。”
小huáng的龙头一下子竖了起来,这气味帝江忘了是什么,但是小huáng作为一条得到传承的龙,他没有忘。
这与那相柳的味道很像!
相柳,凶神。
根据《山海经·大荒北经》记载,相柳是共工的下臣,有九个人头一条蛇身,食人无数。它擅长喷水,这水有剧毒,没有东西能存活在这水里。
作乱中,相柳最后被大禹所斩杀。可相柳死血流之处,全都成了剧毒之地,五谷不生,常人触之即死,大禹只能把这泥土挖出来建造五帝台做祭神用。
小huáng朝着那个发出气味的地方飞去,相柳已经死了,这味道虽然与他相似,但也只是相似,可只是相似就很不好对付了。
第83章 只差一点点·完
‘轰——’山dòng中的形势简直是瞬息万变,就在清刚匕首被拔.出来之后,那血红的气息窜入了其后深dòng中。经过了短短的十分钟,这十分钟让闻懋指路带着嬴逆向外猛跑出了一段路,而深dòng中漆黑不见五指的地方发出了嘶嘶哧哧的声音,就看到一条巨大的蛇从dòng中慢慢出来,快要爬到那个dòng口,这巨蛇上的两个半脑袋为谁先出来打了起来。
这可真是够渗人的,这蛇不知有多长,身体后半截还藏在深dòng中,然后它的前半段太怪异了。这一条粗壮的蛇身分成了三份,每一份有一个蛇头。
不,它们不是蛇的头,而是人的脑袋。
左边那个妖艳的美人脸,右边是个清俊的书生脸,中间的最吓人是婴儿脸,不知是不是没有长全,还是被什么啃了,竟然只有坑坑洼洼的一半。
这两个半的头扭打在一起,为了争夺到底谁先离开山dòng,而这时才能看出来这东西就算有人头,却也不是不可能是真的人。
它们张开嘴,长在人脸上的嘴居然裂出了蛇嘴的夸张程度,露出了蛇牙与那条尖细的舌头,撕咬到了一起。
这无疑给了山dòng中逃到一半的几人争取了一些时间。
“木封!”嬴逆终于在跑了一大段路后见到了木封,他几乎是完全无视了周围还有其他人,一下就冲到了木封跟前摸上了他的脸,“你没事就好。”
木封脸上一热,他下意识地回了嬴逆一个笑容,这笑容太dàng漾了,让帝江用翅膀捂住了眼睛。
木封却没有觉得自己的笑容是否过于夸张,他反而握住了嬴逆抚摸在他脸上的手,专注地看向嬴逆。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虽然说山dòng中光线不好,而嬴逆脸上也都是灰,可怎么都觉得这人很好看,如果吻一下的话味道一定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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