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腓想着自己储物袋里面的东西,它掏出了一块玉石,这上面的灵气不少,应该够付学费了。不过腓腓担心萧武是一只不食人间烟火的讹shòu,一般来说这时候用法术jiāo换法术更好,用灵石来买就有些俗了。
“以法术jiāo换法术方面,我没有什么擅长的本事,你看用灵石jiāo换行吗?”
萧武眼神闪了闪,没办法,为了养家俗就俗吧,他收下了这块灵石。“看在我们都有美丽尾巴的份上,我就教你了。先说好,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包你学会,不包你jīng通啊!”
腓腓真不要jīng通,它才不要变成五颜六色的尾巴,只是要变普通而已,应该不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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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车上,木封问起了梁志智这四年多来的qíng况,当年一切发生的匆忙,他回来三天还没有仔细了解京城的qíng况怎么样了。
“小黑狮子被我们劝了回去,它原本想要等着你们回来,不过你们离开后不久灵气的分布就古怪了起来。萧武担心界门也会收到影响,就让它在正月十五那天回家了。这几年来年shòu世界的界门没有再开启过,我们也就没有在见到小黑狮子。”
真要jiāo代的事qíng也不多,除了小黑狮子之外,梁志智还接待了木封的婶婶。
“对了,你出事之后,学校方面联系了你的婶婶,你入学登记时的亲属表格上她还是你后妈。你失踪的消息已经在警局挂了案,但大家都知道昆仑山脉那地方搜查很难,所以根本不指望能破案。
你那婶婶是冲着你老家的祖屋来的,说是要宣布你失踪后就能由你弟弟木志qiáng继承之类的。我看她有些法盲,这宣告失踪起码要满两年,而且要向法院提出书面申请还要有一堆客观条件。之后,我让律师来了,他们谈过之后,她也就放弃继续纠缠下去了。
倒是你外公那里,这个消息被瞒了下来。萧武仿造了你的笔集,每年都写了信,还寄了一些钱回去,说是学业比较忙,要等等再去看他。这些信都存了副本,你看后就不会穿帮了。”
木封有些恍惚,是啊,他怎么忘了这些,他心里有些惭愧,所谓的婶婶与木志qiáng他是一点也没有再放在心上了,可是外公那里也被他刻意回避了。因为外公知道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索xing就不要亲近,但那些关心却是真的存在,他不应该忽视了。
木封觉得自己真的已经不再以一个普通人的视角思考问题。回来了三天,他完全没想过去警局销案的问题,就是学校方面是不是能继续读下去都已经不重要了。那个曾经会为了盗墓贼撕毁了录取通知书的自己已经变了。
这方面反而是梁志智考虑的周全。木封很感谢有梁志智坐镇,虽然他有的方面脱线,但正经问题上还是靠谱的,“谢谢你,这些事都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
梁志智挥挥手表示不用在意,木封这些麻烦与嬴逆的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你这些都不算什么,什么后妈找上门来,被律师就能打发了。嬴逆那里才是真的烦,他家有钱才不省心,知道他失踪之后,来人说想要什么代管财务。你这里不过是零头,等他回来,我要宰他一顿大的。”
jiāo代了这些事qíng,承德站也到了。
他们见到了代号酱油的修士,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看上去与普通人一样,寸头、短袖、工作裤、运动鞋,就是手里举着一块牌子,上面是一个大大的酱油瓶。
这么来接人的牌子还是第一次看到,不清楚的还以为是在打广告,就是没有标出是什么牌子的酱油。
“你好,我是木头,真名木封,这两位是萧武与陆吾。”木封与梁志智、陆吾走向了举着酱油牌子的年轻人。
年轻人挺主动地自我介绍起来,“我叫姜天,代号酱油,就叫酱油吧。一般来说都是称呼代号,不报真名也没关系。说起来我这代号被人嘲笑过太生活化,我觉得挺顺口的。那天去城隍庙第一次挂单的时候,我刚好要给家里打酱油,就起了这么一个名字。几位这是第一次挂单吗?我从前没有在牌子上见过几位的代号。其实我也是新人,只做了三次任务,没想到就遇到了姑获鸟这回事qíng。”
“我们之前都是单gān,最近才知道有城隍联络点这样的好地方。酱油,你能不能给我们说说里面的注意事项?”梁志智已经自来熟地与姜天jiāo谈了起来。“这次的事qíng大概怎么说?”
提起这个任务,姜天就有些愁眉苦脸了,“姑获鸟我对付不来。这东西不好抓。”
木封与陆吾相互看了一眼,姑获鸟不好抓?这一点他们真没有觉得。
姜天说了下去,“这一切要从一件衣服上的两滴血开始说起。”
第96章 衣服上的两滴血·中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个民间的禁忌,晚上千万不要把衣服晾在外面。”姜天开始说起了这次的偷孩子事件,“事qíng就是从晚上晾在外面的那件小孩尿布开始的。”
谢家添丁进口,他家媳妇产下了一个小女婴,婴儿总要包尿布,这年头的尿布都是湿了洗gān净再用,还没有出现一次xing使用的那种便捷尿布。小娃的尿布换起来频率不低,有一天晾在外面,家里人漏收了一块回来。
“第二天早上,谢家婆婆发现这尿布上有两个红色的小点!”
姜天觉得谢家婆婆没有放在心上也是qíng有可原,“那两个红点真心不大,也就是米粒大小,乍一看谁也没有往血滴上面联系,以为只是沾到了什么果实的汁液。这块尿布也就没有继续给小女婴使用。可谁想到只过了两天,那个才出生三个多月的小女婴就不见了。”
“后来呢?”梁志智心里一个咯噔,不会是……
“死了。”姜天无奈地说出了这件事,“这事qíng很古怪,这女婴是半夜失踪的。婴儿与谢家儿子、媳妇在一间房里,八月的天稍微开了一些窗,不过父母二人睡得都不沉,小婴儿晚上总会哭闹,他们随时都要起来。而那天没有发现任何qiáng行进入,其实是没有任何外来的可疑脚印痕迹,这个小婴儿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谢家媳妇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有一阵冷风chuī进了房间,她转了个身体就发现躺在身边的孩子不见了。
谢家人都急疯了,这三个月的女婴又不会走路,他们翻找了家里四周,半夜也弄醒了四周的邻居,但是根本没有发现陌生人出没。谢家报了警,可是警方调查之后,也没有任何的线索,没有可疑的脚印,没有破门而入的痕迹,更是没有爬窗的痕迹,这小女婴就像是被一阵风卷走了。
这事qíng闹得动静不小,时隔两天不到,就有人在后山的山脚下发现了一具女婴尸体,就是谢家那失踪的小女婴。她身上穿的就是失踪时的衣服,发现小女婴是被闷死的,后来确定死因是窒息死亡。诡异的地方来了,在她的鼻孔中发现了少许的鸟类羽毛,属于什么鸟类,警方一直没有能给出定论。”
听到这里,木封也严肃了起来,没想到已经弄出了人命,死的还是一个小婴儿。他有不详的预感,这个谢家的小女婴很有可能只是一个开始。“后来有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关注其这事qíng?”
姜天继续说了下去,“后来的两周里又出现了两起这样的事qíng,其中一个发现了尸体,但钱家失踪的女婴至今下落不明,他们找上了我,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孩子找回来。
我调查之后,发现了这三起案子的关联,其中他们三家人都在夜里把孩子的尿布挂在了室外,还有这上面都有不太起眼的两滴红色血迹。通过那尿布上的红色血迹,我发现它留着一股凶气。而死去的第二个婴儿也是窒息而亡,鼻孔中也有羽毛。这些线索加在了一起,我有理由怀疑这是姑获鸟犯下的案子!”
木封认同姜天的这番推理,这案子在普通人看起来是一点线索也没有,小婴儿如同突然离奇失踪后被杀,只有从未见过的奇怪羽毛出现在尸体的鼻孔中,这都让人束手无策。
“姑获鸟,有九个头,一般出没在七八月间,是死去孕妇不甘的亡魂所化,她们一般只在夜晚出没,如果看到有小婴儿的衣服晒在外面没收回家,就会在衣服上滴上两滴血作为标记,之后趁着这些人家不注意偷走婴儿,把这小婴儿当做自己的孩子。不过,关于姑获鸟偷走婴儿之后怎么对待孩子的记录倒是很少。”
陆吾说话了,“后面的记录少也很正常,把孩子偷走了之后,一般人追不到她们,怎么继续记录?这些姑获鸟多半都是xingqíng残bào,婴儿到了她们的手里多半都是死,有些是被直接杀害,有的是随便把婴儿扔到了山林间,不说是不是会遇到猛shòu,就是不给婴儿吃喝几天,这些婴儿哪里还有活命的可能。”
“她们偷了婴儿又扔掉?或者杀掉?不是说她们把这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来养吗,这次死了两个,还有一个没有消息,说不准真是留下了小婴儿的xing命,母xing大发抚养她了?”
梁志智觉得姑获鸟既然是孕妇亡魂所化,不至于对于孩子彻底的丧心病狂吧?
木封给了梁志智一个你太甜了的眼神,“你要有一个认知,亡魂一般都是没有多少理智的,有理智的亡魂超脱了鬼的范畴。这姑获鸟是孕妇死后的怨气所化,她们执着于没有生下一个孩子,偷走了别人的当做自己的。可是,对于姑获鸟来说这个偷来的总不是自己的。
其实,普通人之间也有类似的案子,比如说死去孩子的母亲偷走了其他人的孩子当做是自己的,这是一种感qíng的转移,可是一旦这小孩不能满足她的幻想就很有可能被杀害,作案者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国际上已经对这样的犯罪心理开始了正式的研究,米国也有了相关的侧写部门,这种变态的案子你没有听说过?”
梁志智摇头,他对这种变态犯罪的案件真的不关注。木封涉猎的范围有些广,为什么就不能忘真善美之类的方向发展。好比他,在喜欢上一只白兔子之后,专门研究起了时尚动态,设计起流行的毛茸茸尾巴造型,这样的兴趣爱好才比较健康。
姜天把大致的qíng况说了,见木封三人对此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就说出了这次任务的关键部分,“我虽然基本确定了是姑获鸟作案,可是她抓了第三个孩子之后就失踪了。我们要把她找出来,还有要把那个孩子给找回来。”
这才是一个难点,三个孩子失踪的地方不是同一处,不过都是同一座山附近。两次发现婴儿的尸体都是在山里,可以推断姑获鸟应该就在山的某一处。但是这座山不小,没有开发的地方占了一大半,姜天明知大致的范围,却一定办法都没有。
“姑获鸟在尿布上留下了血迹,这就便于追踪了。如果你手里有姑获鸟留下的羽毛,那么定位能更加jīng准一些。”木封有七八分的把握,只要他们有姑获鸟留下的羽毛就能把这只凶shòu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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