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文彬听话的坐在了沙发上,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笑,被关心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他觉得自己有点飘。
夏初见找来了药箱,翻出了消毒水,他拿着瓶子的手有点抖,“那个,这可能会有点疼。”
“没事,倒吧,”迟文彬鼓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疼我能忍。”
“要不你用那只手抓点什么,我不骗你,这个真的特别疼,尤其你的创伤面积还比较大。”夏初见担忧的皱紧了眉头,毕竟迟文彬是因为他才受了伤。
“你亲我一口就不疼了。”迟文彬开玩笑的挑着眉,他想着小屁孩儿会怎么回答他,骂他大变态?不理他?踢他一脚?
夏初见看着迟文彬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冷冷一笑,别以为每次自己都乖乖的被耍着玩。他翻过迟文彬受伤的那只手的手背,低头“吧唧”就是一口。
迟文彬惊得忘记了呼吸,瞪大了眼睛,还来不及回味那个肖想已久的吻,就听见“哗啦”一声,随后是钻心的疼痛,后背满是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
夏初见对着他晃了晃只剩下瓶底的消毒水,笑的一脸邪恶:“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刺不刺激?爽不爽?”
迟文彬欲哭无泪,这孩子下手还真狠,冰火两重天的落差不要太酸爽。
夏初见嘚瑟的眉眼飞扬,手上却仔细的很,轻轻往伤口上撒着云南白药的药面,没一会血就凝住了。他又拿出纱布,轻轻的绕着迟文彬的手掌缠了几圈,手法娴熟又轻柔。
“没想到你包扎的技术还挺好。”这小屁孩儿总是出乎他的意料。
“以前老挨打,受伤了自己弄,慢慢就手熟了。”夏初见说的云淡风轻,最后用医用胶布牢牢的固定住了纱布。
迟文彬脸上的笑顿时消得一干二净,他张开嘴刚想说话,夏初见就一把捂住了,语气冷硬:“别问,问了也不会说。”随后起了身。
迟文彬望着夏初见带着明显拒绝意味的背影想了想,还不是时候,他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敲了敲面前的桌子,“过来,喝完这杯水,我带你去卧室,你身上都是汗味。”
“这不能怪我!”夏初见有点不好意思的嚷着,“谁让天气这么热,不热我能出这么多汗吗!”他证明似将体恤撩到胸口,指着白白的肚皮,“你看看,我的汗顺着肚子往下淌!”
“你真想让我看?”迟文彬笑着靠在了沙发上,眯着眼睛舔了舔嘴唇,“再往上撩一点。”
“你……你活该!”夏初见羞愤的满脸通红,“唰”地一下将衣服拉了下来,拽的都能当短裙了。他指着迟文彬受伤的右手,“这就是你满脑子马赛克的报应。”
“是吗?”迟文彬缓缓抬起了自己右手,一双桃花眼斜睨着夏初见,伸出舌头缓慢的舔了两下自己的手背,“如果报应是这样的一个吻,我不介意多来几次,你看,我们又间接接吻了。”
“你……你……”夏初见两眼喷火,指着迟文彬说不出话,他真想掐死他!他一步上前扑了过去,整个人隔空跨在迟文彬的身上,用两只手钳住了迟文彬的脖子,微微用力,“你个死变态,信不信我掐死你!”
迟文彬哪会浪费这机会,连忙用两只胳膊紧紧箍住了夏初见的腰用力往下这么一拉,就实打实肉贴肉的将夏初见抱在了怀里,他满意的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果然小屁孩儿的腰和想象中的一样细。
“卧槽!卧槽!”夏初见整个人都蒙圈了,“你干嘛?你干嘛?快松开!”他顾忌着迟文彬手上有伤,不敢使劲掰他的胳膊,只能两只手怼着迟文彬的两边肩膀,往外推他。
夏初见往外推,迟文彬往里拉,两个人就这么拧来拧去的僵持了几分钟,突然夏初见睁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的望着迟文彬,脸上红彤彤烧成了一片,卧槽,耶稣大爷,玛利亚大婶,谁能告诉他下面硬邦邦顶着他屁股的是什么。
“你……你……”夏初见彻底丧失了语言功能,迟文彬竟然硬了!迟文彬不但硬了还敢顶着他的屁股!
迟文彬的眼神变得更加幽深,呼吸有点急促,他用力将夏初见拉向自己,随后将头深深的埋在了对方温热的颈窝,这是他的小屁孩儿,他朝思梦想的,他求而不得的,现在正在他的怀里,紧密的贴合着他,他感受着夏初见的气息,一口口轻轻地啃咬着夏初见的脖子,有汗水的味道,咸涩的他心痒,舔舐,亲吻,吮吸,不够,还不够,他想要更多。
夏初见只觉得一股电流从脊柱“嗖”地一路冲向大脑,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酥麻感流向身体百骸,让他全身瘫软。这种感觉太陌生了,太恐怖了,他情不自禁的哼唧了一声。
迟文彬像是受到某种鼓励,呼吸变得更加急促和粗哑,他一点点舔着夏初见的脖子,双手开始游走夏初见的上半身,轻轻伸进夏初见的体恤,摸着渴望已久的细腰,一下又一下缓慢而郑重。
夏初见高高的仰起脖子,半张着嘴,他感觉有点呼吸困难,一种干渴由喉咙深处溢出,他无助的咽了咽口水,他需要空气,更多的空气,他要溺死了。
迟文彬用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一把拉低了他的头,夏初见一声惊呼还未出口,便被严严实实的堵住了嘴巴。这不是他们之间第一个吻,却给了夏初见沉闷的一击,原来吻还能激烈成这样,迟文彬的舌头用力的舔舐他的口腔,攻城略地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他节节败退,溃不成军,他从未见过这样具有猛烈攻击意味的迟文彬,他承认他怕了,他的舌头无处可躲,始终与迟文彬的纠缠在一起,滑腻又湿热的触感。
夏初见费力的想转头,迟文彬一把攥住他的下巴,用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颈,这样的姿势让他无处可逃,迟文彬的舌头更加长驱直入,舔弄着他的牙床。他无助的睁大了眼睛,看着迟文彬近在眼前的脸,微微闭着的眼睛,浓重的睫毛,挺直的鼻子,他突然害羞的不能自已,他觉得无法呼吸,胸口剧烈的起伏,甚至感到有些晕眩。
迟文彬察觉到他异常的喘息,移开了嘴巴,用额头抵着夏初见的额头,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夏初见用力的呼吸了几下,终于慢慢的平缓下来,这才注意到他与迟文彬离得有多近。
“松开。”他的眼神冰冷,语气疏离,他很愤怒,愤怒迟文彬的碰触,更愤怒自己的反应,只有他自己知道,下面起了怎么样的反应,这让他惶恐不安。
迟文彬眼睛里奔腾叫嚣着的欲望在这一句“松开”中陡然归于平静,他松开了双手,低下了头,带着一丝落寞的伤感。
夏初见看着迟文彬又染上斑驳血迹的纱布,双手攥紧了又松开,最后转身走向大门,他想去透透气,这间屋子里都是迟文彬的气息,不断提醒他刚才两个人是怎样的缠绵。
手刚握住门把手,就听见身后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随后开门的手被紧紧拉住了。他有些讶异的回头,迟文彬的眼睛里满是慌乱,低声恳求道:“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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