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动了动,吧唧了两下嘴,嘟囔:“几点……”
“七点。”
“七点你叫我干嘛啊?八点五分到公司刚刚好……”木子皱着眉头翻了个身,留给向晚一个背影。
她时间掐的还真准!
向晚有试图叫了叫,结果她纹丝不动,所幸就放弃了,走出门一个不小心撞到了他的怀里,抬头捂着脑袋幽怨的看着他:“你胸口是石头做的吗?”为什么那么硬啊!
宁韶华看着她可爱的样子捏了捏她的脸,说:“进去帮我拿套衣服。”有别人在就是不方便。
向晚点了点头,抿着唇走进去。
嗯……还挺绅士的。
宁韶华的衣服清一色的黑西装白衬衫,只不过每一套都是昂贵至极,一个衬衫都要她两个月的工资了!
向晚前两天帮他买了一些休闲的服装,可他一次都没有穿过,看来是不怎么喜欢,于是就给他随意挑了个黑色西装和衬衫,拿了黑裤便轻手轻脚的走出去递给他,他上下翻了翻,抬头问:“内衣呢?”
内衣?
向晚的脸一红,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咳!我去拿……”便恢恢的再次进去,拉开其中的一个抽屉,连看也没看的随意拿了个,转身快速的走出去,丢给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内裤,握在她的手上也觉得格外发烫。
宁韶华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嘴角一勾转身进了侧卧。
宁韶华洗完澡走出来,穿着简单的衬衫,扣子扣到底,隐隐有着禁欲的风格,西装搭在臂弯处,一只手插在黑裤,沉稳又有些慵懒,向晚看着他光秃秃的领子,忽然起身再次进了卧室,然后挑了件纯黑的领带和领夹走出来。
“低一下。”向晚站在他的面前招招手,他听话的弯下身子,视线与她平行着,向晚竖起他的领子,将领带搭上,然后系了个最简单的结,轻轻的推上去,在将他的领子弄好,别上简单的领夹,抚了抚他肩膀上的褶皱,满意的一笑:“嗯,完美!”
宁韶华笑笑,往前一凑轻而易举的要了一个吻,低声说道:“有老婆打理真好。”
向晚低头笑而不语。
其实她不怎么会打领结,只不过前两天看了一部电影,看到女主角每天都帮男主角打领带很浪漫的样子,所以就上网学了一下,不过她一向手笨,只学了一个最简单的。
“你跟我一起走吗?”宁韶华简单的吃了一些,问道。
“不了,我和木子一起去。”时间还早,她还没捯饬一下呢!
“嗯。”他点了点头,开门走了出去。
宁韶华最近好像都不怎么在乎别人的眼光了,平时就把轮椅放在办公室,然后从后门溜出来大摇大摆的回家、上班,是因为那个神秘人的事吗?
“董事会那几个人有了把柄握咱们手里,恐怕不敢造次,但还是有人肆意挑拨,不过加上老董事长的支持,还是我们的胜率比较大!”葛辉站在宁韶华的面前说着,脸上隐隐有着笑意。
宁韶华坐在轮椅上,一手敲着桌面,一手搭在腿上,低着眼帘沉思了一下,缓缓说:“你去安排一下,我要在董事会现场公开康复的消息。”
葛辉一惊,抬头看着他清冷沉俊的脸色,当下了然。
只不过向晚就没有葛辉那么淡定了,中午和他一起吃饭,听到他淡淡的说,立即愣在了原地,眨了眨眼问:“为什么?”
现在公开,对他应该不太好吧?
“早晚要说的,这次是个机会。”他神情淡然的说着,与其受那个人的摆布,还不如自己主动出击,他还真的以为自己好欺负?
卷二 第309章 无罪释放
呵,他错了。
他只不过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时机,眼下董事会便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向晚又看不懂宁韶华了,总觉得自己刚刚跟上他的脚步,然而他却一步又上了一个层次,快到没有机会给自己反应。
但他公开,她是真的高兴。
委屈了两年的时间,现在终于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八月。
夏日的炎热慢慢过去,树叶也渐渐开始变黄掉落,然而这个月,注定是向晚感觉最黑暗的一个月,八月,她被一个人扔在婚礼现场、车祸、进监狱接踵而来。八月,她在那黑暗的日子里终于忍受不了,拿起玻璃瓶子朝那个头头的头猛敲,从此再也没有人敢惹她。
八月,她嫁给了宁韶华,正在暗自纠结着。
这个八月,丁琦曼和宁韶伟被无罪释放了。
向晚得到消息,在办公室坐了好久,从太阳高升到日落,只觉得心灰意冷。
原来不只是两年,很快,三年就要过去了,她与宁韶华竟然相处了整整一年的时间,而这一年的时间,从抗拒到接受,几乎用完了她所有的勇气,好不容易等到坏人被逮捕,然而才仅仅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就被放出来了,而且是……无罪释放。
心里好恨好酸,向晚抬眼看去,见那抹熟悉的身影走进来,漆黑的眸子对上自己的视线,眼泪一下子就落下来了,向晚起身扑进他的怀里,泪流不止。
宁韶华一只手圈住她的腰肢,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以完全占有的姿势将她圈在怀里,给她温暖,细声的安慰:“好了,别哭了,没事。”
向晚抽了抽,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嗓子沙哑:“怎么办?为什么会这样呢?”事情明明进展的那么顺利,怎么会被释放了呢?
宁韶华心疼的皱着眉头,伸手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珠,“那几个人突然否认了对丁琦曼的供词,说都是自己做的,宁韶伟也因为当年的证据不足无法调查,加上宁远一直在为他们周转,所以被放出来了。”
向晚的心再次重重落了下去,他们被释放了,那就代表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一切都要重头再来吗?
宁韶华看着她失落的样子心疼的将她再次拥进怀里,望着窗外浓重的夜色,眼眸沉了沉。
他没有和向晚说的更多,比如……陆莹芷的介入。
翌日。
不知道是不是连老天都可怜向晚,太阳还没有升起,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A城某个看守所的铁门咯吱一声打开,丁琦曼从里面出来,这一个月把她折磨的不成样子,身材瘦的一点美感都没有,穿着普通的运动装和球鞋,见下雨,淡定的将帽子扣上,脸颊深深的凹下去,剩两个无神的大眼。
宁韶伟狗腿和开门的警察道谢,见门缓缓关上,终于扯过丁琦曼重重的打了她一个巴掌,将她甩在地上踩了两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现在开心了吧?啊?!如果你好好的跟警察走我或许还会想法设法救你出来,可现在闹成这个样子!你说!我还能怎么办?”
丁琦曼被打的一阵晕眩,撑着手臂站了起来,浑身已经被雨水湿透,狠毒的眼神直直的朝宁韶伟看去:“别装了爸爸!你以为我不了解你吗?如果我一个人进来,那才是真的有去无回,至于以后……呵,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自然要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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