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房门外,又是怎样“争吵”就无人知了。
万辛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去拿个东西。”
张泽森不明所以地看着万辛刚进屋将书放下说句话就又出去了,但万辛没有走向大厅,而是去了较深的一个房间。
万辛来到了爷爷的书房,脚步慢慢地走到了书桌旁。
记忆里那个东西是在这里的,不知道有没有被人收走。
他沿着桌边,摸到了一个卡缝,用手掰了掰,缝开了。很明显,这是一个暗柜,这个柜子细长且窄,他用手摸了摸,摸到了那个东西——一根拐棍,将拐棍拿出来后又顺着拐棍摸,摸到了一个半个手心大的珠子。
万辛回到房间时手上拿了一个白色的大珠子,张泽森没问什么,万辛也没说什么,进屋后把珠子放进了包里就又走到张泽森身边傻笑着。
“几点了?”
张泽森看了眼手机,在万辛脑门上写:6:30。
万辛拍了拍自己肚子,“我好饿,还有点困了,”他转身走到中间的桌子旁,拿起刚刚放在上面的书,“把它放哪呢?”
拿着书走到一堆书架中,“这里。”
接下来,张泽森就看到万辛整理书架,腾空了一个书架把那本书放到了书架最顶层。
“现在还有点空,希望可以填满这个书架,”万辛走到张泽森旁边,拉起一只小干手,“走吧,出去看看,应该要吃饭了。”
两个人出来时万辛听到了万幸说话的声音以及一个陌生的女声。
“哥。”万辛打了个招呼,拉着张泽森坐到了沙发上。
“辛哥儿,你还牵着你家森森的手呢啊,到家了还这么虐狗。”万幸侧头看向正往这边走着的两人,同张泽森对视打了个招呼。
“你不是也要结婚了?”万辛拉着张泽森走到沙发边,“你不介绍下?”
“介绍介绍,我介绍下,这是谭媛媛,你未来嫂子,”万幸说着,站了起来,身边的女子也一起站了起来,“媛媛,这是万辛,这是张泽森。”
“你们好,叫我媛媛姐就行。”
声音有些中性,语速轻快,但也很是友善。
万辛拉着张泽森的手,“你好,这是我男朋友,他不能和你说话。”
谭媛媛笑了笑,“我知道我知道,万幸和我说过,你们在一起很搭啊。”
“很搭?”万辛紧了紧手,“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耳边进了笑声,“你们的手刚好合在一起,一看就很搭。”
是啊,两只手若是能合到一起,那就一定是搭的,无论其它配与不配。
“好了都坐下吧,”万幸拉着谭媛媛坐下,万辛同样与张泽森坐在了旁边。
“爸妈呢?”万辛问完,张泽森见万幸耸了耸肩,道:“不知道,我回来就不在了,或许又‘私奔’了,我想今晚除夕夜只有咱们四个了。”
万辛闻言,倒没惊讶,像是习以为常,“那就不打扰你了,我们回屋了。”
“诶别走啊!”万幸拉住万辛的胳膊,“怎么也是过年,咱们一起看看春晚吃个年夜饭。”
万辛又坐好,“也好。”
张泽森拉过万辛的手,写:我去做饭。
万辛想要拒绝,他不想让别人吃到张泽森做的饭,但他又不会做,万幸更是不会,也不好让还没过门的嫂子去做饭。
再怎么说,张泽森这也算已经过门了,因为他们不需要婚礼,在一起时就是一生了。
“嗯。”虽然不愿意,但万辛还是让张泽森去做饭吧。
张泽森自然看出万辛这些变化,轻轻笑了笑,拍开万辛的手,起身要去做饭。
“你去做饭吗?我和你一起吧。”谭媛媛看张泽森走进厨房,站起来要一起过去,万幸没说什么,万辛也不是会说什么客气客气的人,于是谭媛媛也跟着张泽森走进了厨房。
但在谭媛媛脚步声进了厨房后,万辛意识到了不对——张泽森和一个女人一起在厨房做饭?
他起身也要去厨房,但被万幸拉下了,“做个饭而已,你是不是管的太严了?”
“我只是想陪着他。”万辛被万幸拉着,但并没坐下。
“以前他不一直一个人?现在做个饭就离不开你了?”万辛手上用力,把万幸拉了下来。
万辛坐在沙发上,嘴巴微微撅起,“他就是离不开我。”
说完,听见一声轻哼,“我看是你离不开人家。”
万幸拉着万辛聊东聊西,就是没让他走,在沙发上尬聊到春晚即将开始。
“做好了!”谭媛媛端着菜往外走,张泽森端菜走在她后面,来来回回几趟,将饭菜都端了出来。
这是一桌很传统的中餐,没什么大菜都是一些家常菜,其中一道香椿鸡蛋摆在了万辛的面前。
张泽森坐在了万辛的旁边,万幸打开电视,春晚正好开始,万辛看着电视道:“这些个外国人还挺厉害,配上‘啷个咧个啷个咧个’的背景音好喜庆啊哈哈哈。”
万幸坐到了桌旁,桌上有一杯已经倒好的酒,“辛哥儿不喝吗?你都成年了。”
万辛夹起一口香椿鸡蛋,“不喝,不喜欢。”
节目一场场下来,由于万辛只能听到,所以全程一副冷漠脸,直到一个声音响起。
“周杰伦?”万辛问道,万幸嗯了一声。
然后万辛在听完这首歌后回了房间。
“我感觉没意思,还是别看了。”
当时万辛留下这句话就没再顾万幸说什么,也没管张泽森是不是还想看,拉起他就走。
“森森,我很喜欢周杰伦,从小就喜欢,”万辛进了屋走向书架,掏出几本书,“这些都是关于他的。”
“我最开始是在路边听到了《双截棍》,很好听,而且在我的世界里很立体,我就让人去买了他的卡带,从那后我就一直在听周杰伦,研究他的每一句歌词,每一个曲调。”
“我要给你唱首歌,听着。”
“对这个世界如果你有太多的抱怨,跌倒了就不敢继续往前走,为什么,人要这么的脆弱堕落……”
张泽森在进屋后就看着万辛的一系列举动,说的话,以及唱的每一句歌词。
我跌倒过,别人也跌倒过,有人就此不起被地心引力坠入深深的深洞,有人站起来走向前方比深洞更长更黑的人生路。
为什么更长更黑,但仍要站起来去走而不是任由他力直接下去?
因为,地心引力是垂直向下的,掉的再远也还是跌倒,而前方,纵容深远黢黑,但站起来向前走,终会遇到什么。
张泽森往前走着,走到万辛身边,拉起万辛的手:我现在,回家了。
“以后不要再走了,我也不会让你走的,若是你一定要走,那我就跟你一起走,去哪都行,我都可以,”万辛笑着说,“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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