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猛然睁大眼睛,感受着冰凉的液体缓缓被过渡到我炙热的喉咙中。
冰凉的液体,冰凉的唇瓣,还有冰凉的舌尖。我整个人像被抽空力气一样陷入沙发椅中——
不可以,不可以……再跟他有任何危险的纠葛了。我用尽最后的理智将手抵在他的胸脯上,却只是无力的挣扎。
“不是要我帮你么。”他轻喘着气,低沉的在我耳边说道。
“不,不行……”容不得我把话说完,随着他再次堵上了我的唇,我最后的理智也全数崩塌,大脑一片空白。
……太久了。
原来,我等他的这个吻太久了。
当我尝试着伸出滚烫的胳膊回抱他的那一刻,他浑身一僵,随后也伸出臂膀将我抱住——那么用力,似乎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
太久了。
回忆席卷而来,疯狂吞噬着我残存的理智——
“只要你不背叛我,你就永远不会成为我的绊脚石,我会带着你同行。”
“你紧张过我没有?”
“没有。”
“是你说过不希望我放开手的。”
“……你说的对,我好像,没有感情,我好像,很不正常……”
“在这个会所,有没有男人碰过你?”
“有没有男人为难过你?”
“那就够了。”
“江乔,我没有想过抛弃你。”
……
顾豫,等待你的感情被唤醒哪怕一丝一毫,我等的……太久了。
他脱去了桎梏行动的西装外套,将我的头发统统拢至脖颈之后。下一秒,他干脆把我打横抱起,一步一步走向浴室——
滴答,滴答。
唇瓣早已吻至麻木,我的体温终于恢复稳定,睫毛上水滴轻颤。
我颓然向前一倒,趴在了他的肩头上,他载满全世界安全感的肩头上。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任由我这样靠着他,一呼一吸,安稳如山脉。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问了他一个问题:“你爱过人么?”
你真的爱过人吗,你知道爱是什么滋味吗?若不知道,那没有药物作用下的你,又何必开始这个吻?
告诉我,这个吻是否无关同情困兽……是否,是你的本能。
“你知道这个问题有多危险么?”他的声音透着疲惫,没有任何威胁的成分,却是真的危险。危险得像一杯烈酒,缓缓烫过他的喉咙,战栗着他的神经。
他将筋疲力尽的我抱出浴室,一路流下水渍。最后将我仍在寝具上,自己则不再靠近半分。
我的眼皮很沉,一下一下,他的身影越来越模糊。
“如果是以前你问我这个问题,我一定会否认。”
“那现在呢……”
“现在。”
我还没来得及听他后面的回答,便昏睡了过去。
“现在……”
从阿晋的梦魇里走出来后,我很久,很久都没做过梦了……
我一定是,太累了。
太阳穴跳动着,传来刺痛感。我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醒了?”
顾豫坐在落地窗前悠然滑动着平板处理公务,头都没有抬一下。他的衬衫已经换了一套,头发还没有完全干。
“……现在几点了?”
“我听说晚上的沙角的竞拍会,你和陆谦穆都会参加,现在换衣服去还来得及。”
“顾豫……”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应该清楚我不喜欢在情爱上面花时间。”
我捏紧被角,黯然的垂下了眼睛。我该谢你,还是怨你。
“那个给你下药的下人我已经帮你辞退了。还有门口那个男人,我的保镖也审出了点儿东西。想害你的是李镇洪的人,但李镇洪不会这么明显的针对你,应该是他那位夫人。”
我冷笑:“她倒先找上门来了,这么怕我翻身?”
“甄智应该跟你说了白鲨分派。我已经拒绝了谢盛黎,但更没打算加入甄智。我想自己独大,来帮我。”
他说得云淡风轻,就像是邀我出游吃饭。所以刚才那个吻,只是铺垫来着么,顾豫。
我闪躲着他的目光:“我要去竞拍会了。”
我匆匆换好衣服后他还悠闲的站在落地窗前赏景。我浑身不自在,背对着他想去够着卡在背部一半的拉链。
他却自然的走了过来,伸手帮我将拉链缓缓拉上去:“无妨,你我来日方长。”
就像当初我初来乍到,面对林少程为我举办的晚宴手足无措时,是他在背后帮我拉上昂贵礼服的拉链,安抚我全数的忐忑。回忆与当下交织,太让人赧然。
“……谢谢。”
他的手指划过我后背忽然一空,只剩下我逃跑后留下的空气。
关上门,我懊恼的闭上眼。满脑子都是与他在浴室断断续续贴身湿吻的场景……
即使再怎么故作冷静,心跳的频率还是无法说谎。我对他的感情,从最初的依赖,渐渐变得复杂。可当我一厢情愿以为是我的独角戏时,他却吻了我。
手指下意识的触摸唇瓣,仿佛还滞留着他的温度,那么滚烫。
片刻后
“让那个男人永远也做不了男人的事,废掉就好。”
黎京皱眉:“可他是警督的人,虽然我们已经明确不和警督站队,但这样冒然得罪他,不像您的作风。”
“我的作风是不会留下任何让我不舒服的人。况且,李镇洪迟早都是我的敌人。 ”
“……是。”
顾豫平生第一次感到后怕。如果,自己这时候没有来那么会发生什么,他不愿去想。他比谁都清楚这种后怕会变成致命的弱点,可依旧蠢蠢欲动着,无法控制。
真的不妙。
沙角 竞拍会前
“在想什么”
我回过神来:“……没什么。”
陆谦穆露出担忧的神色,最终还是把手轻轻放在我的背上:“进去吧。”
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了墨镜。回到平城后,我鲜少出现在公共场所,像现在这样必要的场所都会带上墨镜。
内场
我和谦穆挨着坐了下来,他看着我笑道:“其实你大可不必带墨镜,抛头露脸这些事就交给我来做就行了。”
“看见不少见过的人,也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不会鄙夷我这个诈骗犯的。”
陆谦穆挑眉:“咦,你现在的身价可比这里好多人都高,可是个金贵的诈骗犯啊。”
我们相视一笑。
竞拍会开始后,起初价格逐渐激烈起来,后来渐渐变成几个大角色之间的角逐。价格差不多到了理想的高度,许多人开始望而却步。就在我和谦穆以为势在必得时,卫伯亚开始和谦穆较劲,拍出了极其不合理的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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