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你指什么?”
“与总裁并不存在的血缘关系。”
手术室外,复灰燃紧紧地注视着手术室的大门,身旁的Singer看着他充满倦容的脸色与毫不松懈的一双眼睛是全然的相反不称,两个人都分秒屏息地等待着正于手术台上的时景末与复彻二人的苏醒。
“不是从来到复家就是了吗?”
“从一开始就没有忘记过吗?
“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一样,包括他在内,其实他看我的眼神与看着大家都是相同的冰冷,只不过有的时候会偶尔地把目光放得很遥远地看得出神了罢了。”
复灰燃的视线没有移动过一分,只是他的脑海里回想到了一些儿时的画面,年幼时的他并不知道在复彻的眼中所凝视着的身影,究竟是谁。
“你的母亲……是一位美丽的钢琴教师,她是总裁的初恋。”Singer不知不觉的,又似乎是有意的提起了一个为复彻所禁忌的名字。
“即便是我,也对她的记忆非常的模糊了,你知道有关于她的事情?”复灰燃的眼神略微地闪烁了一下,说道。
“关于你母亲的事情,被总裁记载于复家庄园中钢琴室里的钢琴乐谱上,那些是她在离开之前留下的,那一年总裁十五岁。”
“十五岁的年纪吗?”
“想得到,也不想得到……可以得到,也不可以得到……就像水中的月影,□□裸的全部呈现在自己的眼中,却又是遥远得触不可及……因为他的爱情,一旦得到了,就不是爱情了……”Singer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身边的复灰燃是否能够听懂,他只是说出了自己的眼中所见。
“这种矛盾又扭曲的心理,真的可以得到平凡的爱情吗?”复灰燃知道的,往往在表面上看着越是高贵至上的人,越是在内心深处有着可悲的一角。
“总裁……出生于名流世家的他是不会允许自己去相信一个名为‘爱情’的神话,也永远都不会承认世间唯‘爱’永恒的存在,这样的他——最终也逃不过被‘情’所唾弃。”
“那你呢,这样的人,值得你用一生的时间跟随吗?”
“……值得。”
Singer对于复彻的忠诚是无庸置疑的,复灰燃此时无力去思考时景末在得知了Singer是其母亲死亡事件的间接造成人之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但是,哪怕Singer现在被五马分尸了也无法让其母亲再次复活也是事实,而他能做的就是尽所能地抚平她的伤痛。
手术室里的治疗仍在继续着,复灰燃庆幸自己在过往的愤怒里没有完全淹没了理智与情感,这才没有让他因爱生恨地做出了让自己真正后悔的事情,或许正是时景末活着的维系才让他有了至今的坚持,但在此时,他的心又再一次地变得灰暗了……
“你……关于当年的事情已经不再深究了吗?”
“为什么你会这么问?”
因为你还活着,Singer在心里回答着,这也是复彻曾经给予出的相同回答,他看着复灰燃的反应就已经明了了。
“难道你不想知道吗?”
“当年……时景末离开我的理由,究竟是什么?”复灰燃转头看向了身边的Singer,这是他在十二年前甚至是至今都不得明朗的无从可知。
“是的,我知道,一清二楚。”Singer第一次这么清晰的给出了复灰燃答案,不同于以往的拒绝与沉默,一个这样直白又清楚的回答。
“你——”
“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话,现在我可以全部都告诉你的,你所想知道的一切事情的原委,包括时景末的一切,即便是这样,你也想要知道吗?”
对于未来产生了巨大的恐惧,也没有信心共同走下去,即便当时的喜欢发自内心的真实,但终究还是抵不过所面对的现实。
对不起……
我选择离开的原因,与任何人无关……
对不起……
我知道你只是不愿意面对事实,才会难以置信我最自私的一面……
对不起……
我不仅仅只是害怕你会有一天抛弃我,而对我们的感情没有信心……
对不起……
我真正害怕的是你会离开我的这一件事情在即将发生的那一天来临之前……让我每一天每一天都活在了无休无止的恐惧之中……我不堪忍受着那种度日如年的痛苦与折磨……所以自始至终都是我的自私毁了一切……对不起……对不起……
“……不,那些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我只要她平安无事就足够了。”
复灰燃紧闭的眼睛缓缓地睁开了,曾几何时,过去的影子对他而言早已不再重要,他也早已不再执着于那些无法追回的记忆片段之中了。
其实,在每个人的过去里,总会有着一些人或事会感到令人费解的没有答案,但是,也或许早已经得到了一个隐藏的答案而未知罢了……
整个手术进行得非常顺利,现在只要等待麻醉药的药效过去,处于昏睡中的时景末清醒过来之后就没事了,病房内留下了复灰燃一个人独自守候着。
事后赶过来的Shariys和复斯言在病房的门外观望了一下,他们透过半开的房门看着病房里的那两个人,虽说现在是称不上有么多的乐观,但总算也是情况稳定下来的平安无事了。
“这么快就走了吗?”复斯言追上了先行一步离开的Shariys,问道。
“有复灰燃陪在她的身边,她会没事的。”Shariys的脚步没有放慢也没有加快,回答道。
“你现在准备去哪里?”
“在乔富洛尔德当场身亡的时候,时景末告诉我说他多年以来一直都是孤家寡人,还说如果之后有需要的话希望我能帮她处理乔富洛尔德的身后事。”
乔富洛尔德在计划夺取了暗夜红月画后便想要快速地逃离现场,谁料突然闯出马路的他却被一辆货车撞到而导致了当场身亡的事故,当发现他已经毫无生命迹象了之后,时景末拜托了Shariys若有需要请安置其的身后事,Shariys答应了。
“就是那一个有名的美画教授?结果为了一幅画而赔上性命,那么那一幅画现在在哪儿了呢?”
“那一幅画原本的持有人是谁,自然仍是在谁手里了。”
按照拍卖会的协议规定,如果在拍卖会会场竞拍的商品没有按照正常的流程进行竞价出售的话,则商品即可物归原主。
“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想,我应该不会再留在这里了吧?”
事发之后,在地下车库里一人挡关面对抢匪们的复斯言与Shariys,他们和随至赶来的警员们与医疗队们来到了已经满地尸体的会场内部,发现到复灰燃正紧紧按住伤口的一双手之下是艳血直注的时景末便立即进行治疗送医,随后的两人不得不留在现场做笔录以及后续的事物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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