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几步的复灰燃,他被身后的一个声音叫住了,他莫名的转过身去之后,第一眼看见的竟然是一辆警车?
“站住!前面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你在干什么!”
“我吗?”
“说的就是你,请你把身份证出示一下!”
“不好意思,我没有带着身份证出来。”
“现在已经这么晚了,你在干什么?”
“我是出来跑步的,现在准备回家去了。”
“出来跑步?大晚上的,你扛着一个女人出来跑步!她是什么人!和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昏过去了!”
巡逻警察十分严谨地望着眼前的复灰燃,接着又细看了一眼在他肩背上正扛着的时景末,以及在她的腰部上仍然被紧绑着的一根粗长麻绳,夜晚里的这一幅画画实在是太叫人匪夷所思了!
“她是我的朋友,因为跑步累了就昏倒过去了,所以我现在才打算把她扛回去的。”
“那她身上一条又粗又长的麻绳是怎么回事?你的朋友喜欢被你用麻绳绑着的吗!”
“麻绳只是用来作跑步训练的,就是一个人把绳子绑在腰部借力,然后另一个人——”
“呼叫总部!……呼叫总部!……”
真是越听越不对劲!巡逻警察感到狐疑地打量着眼前的复灰燃,特别是在他手中的一条麻绳实在是令人难以相信他的说辞,这个场面怎么看着都像是在行凶运尸的吧?
“不是!等、等等!”
“这位先生,我现在怀疑你涉嫌□□未成年少女,以及用暴力胁迫的手段进行着绑架掳人的犯罪行为!”
“什么!不是的!你误会了!”复灰燃惊愕了,他连忙放下了肩背上仍是昏睡不醒的时景末,并且轻拍着她的脸颊,唤道,“喂!快醒醒!还睡?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了!你倒是快一点醒过来啊!”
“不用说了!跟我去一趟警察局吧!”
“不是的!警察先生!你真的是有所误会了!”
“别解释了!有什么话,你就留着到警察局里再说吧!”
“喂!时景末!你快醒醒啊!都什么时候了!还睡!别再睡了!”
复灰燃意识到事情有点闹大了,他用力地摇晃着时景末的身子,期盼她醒过来能说上一句、半句的话也好啊!
“这位先生,我现在警告你别再对这名女子进行任何身体上的接触,以免再多加控一项因目的不遂而恐吓威逼的罪名!”
“天啊!我——”
只剩下百口莫辩的复灰燃,这下子是彻底的无语了,叫天不应的他知道自己是如今的多说多错,再说无用!
然而,一旁仍是属于昏睡状态中的时景末,与同样被压进警车里的复灰燃是截然相反,一脸的安逸睡容……
白色的灯光,略微的有一些刺眼,耳边的零碎念语让人的睡意大减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的时间,在座椅上醒来的时景末觉得自己的脖子有些僵硬,恢复了一点知觉的她眨巴着眼睛,打了几个哈欠之后,她还是没能搞清楚自己究竟是身在何处?
“嗯?这里是哪里?”
“你干脆睡到明年的清明节,直接去替我烧香上坟得了!”
摸不着头脑的时景末,一直到她听完了复灰燃的整个叙述之后,这才明白了一切事情的前因后果,尽管她已经极力地向警方解释了今晚的这一场误会,但是由于他们还都是未成年人,所以仍是需要联系监护人过来签字才能予以离开的。
“你刚才说你的父母已经过世了,是真的吗?”
“在警察局里说假话,那可是大罪呢!”
在等待的闲暇时间里,角落里并坐着的两个人随意地小聊起来了,而说着玩笑话的时景末,她记得方才复灰燃在打电话时的一脸凝重表情,想必他的父亲也为此事感到了十分的不悦吧?
“也就是说,现在只剩下你和阿婆两个人相依为命了吗?”
“相依为命?我看你误会了,我和阿婆并不是亲人关系。”
“不是亲人?那她是你的谁?”
“算是房东吧,由于那边房屋的地段比较偏僻,相对的房租也就便宜不少了,那一回,我过去找房子的时候,碰巧的遇到了昏倒在屋外的阿婆,当时我只是碰碰运气地随便帮她做了一下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后来,侥幸醒过来的她一知道我要租房子的事情,结果就把她家里的小阁楼不收房租地让我免费住下了,平时也就只收我一些水电杂费而已。”
“我只想说,以后只要你有需要的话,第一时间都可以过来找我。”
“别少见多怪了,比我穷、比我苦的人多得去了,你大可以去帮助他们。”
“可是会帮我补习功课的人,却只有你一个。”
“我……”
时景末没有再答话了,因为她自己非常的清楚,她之所以会帮复灰燃补习,说到底,那也不过是为了一个‘钱’字而已……
一直到时景末与复灰燃一起走出了警察局,两个人的心里都各自怀着几分的若有所思,以及在他们前方的一个正步向了一辆黑色跑车并且佩戴着一副黑色墨镜的冷峻男子。
“你的父亲,在夜里也喜欢戴着墨镜吗?”
“他不是我的父亲,他是我父亲的得力副手,也是我父亲多年以来一直最为信任的贴身随从,无论是在工作上、还是在私事上都会全力以赴地听命与辅佐,在平常的时候更是会寸步不离地跟随在我的父亲身边,可如果说他不在的话,那么就表示有人将要倒大霉了。”
时景末望着身旁停下了脚步的的复灰燃,她随着他的目光一同投向了街边的一辆黑色跑车上,一个置身于后座的暗色人影。
“为什么你一直看着前面的那辆车子?”
“我的父亲,就在那一辆黑色跑车的后座里。”
“他是不是为了今晚的事情生气了,所以才不想下车来见你的?”
“谁知道呢?”
复灰燃的一道视线尚未收回的时候,前一秒种还站在他身边的时景末却不见了踪影,那是因为此刻的她正向着黑色跑车的位置冲过去了。
“请等一下!——请等一下!——”
良久,基于时景末的多次请求之下,随着黑色跑车的车窗下移,坐于后座的男子终于现出了他的庐山真面目——这就是复灰燃的父亲吗?在正校长口中的学校最大赞助商?这个中年男子给人的第一印象,真的不知道应该是称敬、称畏?
“请问您是复灰燃的父亲吗?不好意思,打扰您一下!我的名字叫时景末,我是复灰燃的同学,今天晚上的事情真的是一个误会,并不是他的错,希望您不要责怪于他。”
后座的威严男子只是维持着原本的姿势,并没有正视时景末的面容,也没有一字一语的答与复,处于驾驶座上佩戴着黑色墨镜的男子亦是同样的一言不发,就这样,黑色跑车随着车窗的关闭而渐行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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