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
“托你的福!我现在要去便利店再买个早饭,别跟过来。”
“喂?!”
“喂什么喂?赶紧走!”
明言了不准复灰燃跟过来,时景末故意转向了去学校的一条远路,在进入一家便利店后,在货架上拿了一个面包,当她走到收银台前的时候,站在她前面的人正是瞪大了眼睛对着她。
“你?”
“嗯?”
“我、我可没有跟着你!”
“我又没说你什么。”
复斯言有一些心虚的反应被刻在了他的脑门上,给人的第一直觉就是他做了不少的亏心事儿,感到莫名的时景末向他丢去了一个斜眼,示意已经轮到他结账了。
“怎么没见到复灰燃,他不是天天都跟在你的身后边吗?”复斯言掏出自己的皮夹,见时景末一脸似懂非懂的装傻模样,对她追问道,“还是,他以为网上的事情解决了,就能从此的高枕无忧了吗?”
“嗯?……”也就是说复灰燃对于网上的事情插手了?时景末听见复斯言的两句话,便在心里有数了,想来也是,她本就不认为自己会有着从天而降的好运气。
“走那么快做什么,你很害怕见到我吗?”
见时景末一结完账就快速地走出便利店外,复斯言也快步地跟了上去,一次次地阻挡在她的身前,偏不让她前行。
“要是你很想迟到的话,大可以用着乌龟的时速慢慢地爬过去。”时景末又向左又向右地绕过复斯言的拦堵,她自认大清早的太过倒霉,早知道这样的话就干脆饿着肚子去上学得了。
“你很得意?你自以为很了解他?你真的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说得也是呢?要讲起他的为人都可以去写完一篇论文了,真的是非常的无赖、而且很黏人、又爱撒娇、还喜欢使小性子,特别是——”
“才不是这样的!”听着她口中的特色评语,复斯言却是一下子变脸了,他朝着时景末就大吼了起来,“复灰燃不止是一个心机深沉到了根不见底的家伙,而且他那个人更是绝对的心狠手辣,完全的不留余地!”
“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你只是没有看到他的真实面目!否则,你肯定会后悔和复灰燃扯上关系!”复斯言是越讲越火大了,眼面前的时景末也只是挺着一副观看新闻的呆滞模样是更让他上火,怒道,“你不相信是吗!那就由我来告诉你吧!”
“我可以不听吗?”
“记得在一次小的时候,我只不过是绊了他一脚,结果他竟是栽赃我摔坏了家里的古董花瓶,接着再冤枉我偷了同班同学的镶金手表,最后又趁人不备地把我一头按进了浴缸里差点淹死,这才连本带利地将我绊倒了他一脚的仇,给算是要回去了!”
“我想……你绊他的那一脚,一定让他很痛了,所以才会用那么麻烦的方式去报复你。”时景末听了复斯言口中的一段儿时,可能是事不关己的原因吧,她也不假思索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你懂什么啊!你又不是当事人,就只知道傻站在一边儿看着好戏,不疼不痒地说着风凉话罢了!”
“要是这么说的话,也不会有人反对的,毕竟事实只系于当事人自身而已。”
时景末再度的绕过他,这一回,复斯言也没有再作出阻挠的举动,只因被她一言说中了他从不甘愿承认的事实。
“为什么……”留在了原地的复斯言,仿佛被儿时的一段段回忆拦住了自己的脚根,画面中对待复灰燃的各种欺负行为都在眼前呈现着,以及被他绊倒在地而断裂的那一条项链——正是其母亲的唯一遗物……
一路上到学校里,复斯言没有再与时景末有过半句的对话了,他只是跟走在她的身后,烦闷地专注于她的背影。
“嗯?这个是——?”眼前,有几张散落在地的传单纸引起了时景末的注意,她不经意地弯下身子将其中的一张拾起,一看,就整个人僵住了!
走在时景末后头的复斯言本是不想再与她搭话的,却很远就看到了她一动不动的石化模样,他才走上前去,更见她的脸色惨白不已。
“你怎么了?”
“……”时景末暗自地轻叹了一声,早已经习惯了学校里的对于她的各种白眼斜视与没由来的交头接耳,独身一人的她穿走在众人的非议之中是一种见怪不怪的情景了,或者,应该庆幸着她自己本来就是一个只以自我为中心的自私人?
“你在看什么东西?”复斯言一边出声问着,一边伸手抽走了在她略微发抖的手上正紧持着的一张传单纸,他困惑地朝向纸张上的特大标题瞧去,竟也感受到了没有预兆的惊讶!
没有答话的时景末只是静声地朝着教室的方向走去,短暂地停留在她脸上的那一丝异样表情也随之消退了,这却让复斯言以为她对他的无视态度是因为认定了他为始作俑者,他急忙地跨着大步追了上去。
“等等!”
“……”
“喂!我叫你等一下!”
“那你想说什么?”时景末有气无力地问道,明明这个世上有着那么多的趣事可以选择,为什么还会有人要去估那般无聊的事情呢?
“我、我只想说……想说……这个……不是我做的……”
“这个不是你做的?意思就是说,之前的那个——在网上的事情就是你做的了?”
“……是。”复斯言索性的就承认了,因为他自己也是对传单纸上的内容感到意外不已,连连向时景末辩解道,“是我做的,但那些也就只是开个玩笑的程度,至于这个,就真的不是我做的了!”
“嗯,我信了。”片刻端倪的时景末对他点了一下头说道,谁叫面前的复斯言就像是一个做了错事而怕被责骂的孩童一般,可现在明明有麻烦的人是她,却反过来还要她来安抚别人吗?
“什、什么?”
“我说,我相信你了。”
“……为什么?”
“不论以前是怎么样的,只说你从转校来到这里之后,你有着你的理由与复灰燃之间一直相互的对立着,甚至还把无辜的我给牵扯在内,尽管是这样子,你并没有将他隐私的事情真正地作为一把利刃来大肆宣扬以便更加有效地攻击到他,可见你也不是一个做事完全没有原则的人,所以,既然你告诉我‘不是你做的’,那么我就相信‘不是你做的’了。”
“谁要你的相信了!反正也是因为复灰燃,你才会这么说的吧!”说什么相信他?她的相信有值多少钱?他有说要她相信他了吗!复斯言非常不乐意地别过了他的脸去,不想直视到时景末的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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