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知道吗?”
“什、什么?”
洪轨战战栗栗地问着,待到眼前的复灰燃靠近到自己的面前,却看清了他的脸上居然也有着殴斗过的伤口,还沾染着似是新鲜的血渍斑斑?
“你连做一只狗,都做的不标准。”
“狗?”
“不对,正确的来讲,应该是你连做一只狗的资格——也没有。”
“你、你居然说我是一条狗?!”
“作为一只有一点儿水准的狗——所应该具备的,既不是尖锐的爪牙、也不是强壮的身体、更加不是一颗忠诚的心,而是……”复灰燃低眼看着洪轨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想想是浪费了自己的口舌,懒洋洋地说道,“算了,反正也是你没有的东西。”
“既然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也全认了,你应该可以放我走了吧!”
“你承认了就会放你走的,我什么时候说过?”
“那、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洪轨感到憋屈得不的了,想起来他次次挨到复灰燃的拳头都不是为与自己的正面冲突,每一回都是与那个煞星的时景末有关系!
“别一脸破罐子破摔的表情?你就那么讨厌被当作狗吗?”
“反正我做也做了!你想怎么样都随便你了!”
“看在我与你的往日里那一丁点的‘交情’份上吧,就不浪费力气跟你追究先前的糟七糟八了,而今天晚上我也不是专程来找你出气的。”
“那你刚才又?”又对他毒打一顿!随之,受到了复灰燃的一记白眼,洪轨吓得没敢说下去,只能把苦水吞入自己的肚子里。
“我是特意来介绍给你一个好差事的。”
“好差事?”
洪轨只感到毛骨悚然,特别是复灰燃在兜里掏手的动作,也不知他会从裤兜里拿出什么东西来折磨自己,让人背脊一阵冷意直起!
“拿去,这是给你的。”
“为什么?为什么给我这么多的钱?”洪轨见到复灰燃脸上的微微笑容,神情里却没有一丝的温柔情感,这让他对于眼前的诱人钱财是又想拿又不敢拿!
“你只要公开承认,一切的事情都是你做的就行了。”
“这、这样一来,那我不就成了全校的公敌?”虽是这样子说,洪轨也自知他早就已经在学校臭名昭彰了,说穿了也不怕再多加上这一丁点儿的小渣子了。
“事情本来就是你做的,由你出面也正是理所应当的,况且,就凭你在学校的深厚资历,能有几个人敢来招惹您这位大爷呢?”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做的那些都只是针对时景末一个人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和我无关啊!”
“凭你这一副肮脏的身骨,还想挑肥拣瘦的?”不提时景末还好,一听洪轨提到了紧要的三个字眼,复灰燃就莫名的上火,“或者,你也可以选择让我来行侠仗义地揭发你的恶行?”
“但是在复斯言那边,我也不好向他交代了啊!”
“你刚刚才出卖了他,还谈什么交代?”见洪轨还是犹豫不决的样子,复灰燃半是胁迫地说道,“要是他找上你的话,我允许你把事情推到我的身上,这样行了吧?”
“这……好、好吧。”洪轨点头了,其实他也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说不的余地,何况眼前的钱财又吸引人得要命!
协议达成,复灰燃才放洪轨离开之后,独自一人置身于无声的街尾,他擦了一擦手上的污渍以及自己额头上的血痕。
“好歹他也是帮你做过不少事的人,见到他被我揍得一副惨样,怎么你也不出面替他说个情呢?”
“那你也大可以不必对他动手的,明明占尽了便宜又占足了风头,还佯装什么好人?”
藏匿在远处的复斯言露出了声来,身上的伤口还在泛着一阵阵的疼痛,这让他的心情整个的不爽,自然也是没什么好口气了。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你把他的老窝告诉我不就已经料到了?”
“一只欠教训的狗而已,要怪就怪在它本身的资质太差了。”复斯言满不在乎的说着,打从他第一天进校就被洪轨那几个人勒吓的时候,他就看穿了那帮人的性子了。
“那你就更应该好好地感激我对他的□□了。”
“感激?感激你差一点就弄花了我的脸吗!”
“有什么关系?警校又不是靠脸混饭吃的,对吧?”复灰燃无所谓地回道,其实他一直都怀疑着复斯言在高三年级还要突然转校过来的目的会是什么,之前并没有哪一丝的头绪可以得知其中的一与二,一直到他与正校长相互地达成了认同,由自己来一手解决掉近日里的麻烦事,以此来换取他想要知道的一项消息。
“果然不能相信那只老狐狸!”复斯言气哼一声道,已经猜想到了七八成就是由正校长的嘴透露了关于自己的事情,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人选,但是他也不是一个善男之辈,估计复灰燃也付出了相对的报酬吧?
“倒是你,你是怎么让那个人同意你报考警校的?”复灰燃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一句,照理来讲,复斯言的小日子不应该这般的如意才对。
“还需要问吗?当然是交换条件了。”
“我只是有一点的好奇,在你身上握着什么样的筹码,居然可以让他如此轻易地放掉你了?”
“为什么你以为我会白白的告诉你呢?”
“看看你做人的态度啊,依旧是拼了劲地一毛不拔呢?”复灰燃没有再多的追问下去,也早已料到复斯言不是一个会为了鸡毛琐事而胡闹一通的笨蛋,果然,在得知他是临时性转校过来只为了等待冬季选拔的报考时间才‘顺便’地搞出一点小麻烦来,那事情自然就变得简单多了,问道,“准备什么时候走?”
“就这几天了吧,在寒假的正式开始之前。”
“无论是你、还是那个人,真是让我感到意外了呢?”
“这一句话应该由我来讲吧?你不是一向都很能忍的吗,怎么这一回就那么快的沉不住气了呢?”
复斯言看向眼前的复灰燃,想着他在片刻以前像是一头野兽找上自己的一副阴沉模样,那样子的眼神充斥着冰冷冷的寒气,印象之中,也就除了在小时候他母亲的遗物被毁坏掉的那一次罢了。
“我可是在替你着想的啊,你也不会希望在进行选拔之前就因为校内的行为不检而被刷掉了有限的名额吧?”
“你也明明知道的,那个人的脾性是最看不惯自家养的狗崽子咬上了一嘴毛儿的,小心你在玩火的同时还害了别人,如果连你这种人也会有着一分半点的真心,那你就更应该离得人家远远的才是对她的好吧?”
“我怎么没有察觉到呢?你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烂好人,而且还懂得关心起别人的事情来了?”复灰燃的口中似是打趣般的避重就轻,他当然不需要旁人的提醒来告诫自己正在触碰着的是多么危险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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