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看到了,你可以走了。”他转过身重新看着天边的鱼白肚,根本就没有挽留的意思。
谢子川摇着头笑了笑,觉得当年的小孩还真是长大了,“这个镇子的确是不太平,我劝你们天亮了就走吧。”
“今天在草丛中遇见的那个人你见过?”刘子阳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问出了口。
“刘子阳我知道你不简单,但这趟浑水你最好别趟了,带着她离开这里,好好地去过日子。”
两个人就沉默着看着彼此,炽白的路灯光亮照在他们中间,仿佛隔了一道白色的墙。
他们之间能聊的话题的确很少,而现在就连关岩溪也成了两个人之间的禁忌。
渐渐地街道上开始变得热闹了起来,方才在草丛中的男人们陆续的回来了,而那惊心的一幕也在两个人心中不断地徘徊着。
而突然的在人群之中的一个突兀的身影让两个人的神情都为之紧张起来,他们相互的看了一眼,然后用眼神失意分别从不同的地方围堵过去。
男人们还在描述着当时的情景,看见有人从对面走过来,这个镇子不是很大,对于外来的人都十分的熟悉,就在与刘子阳打招呼的时候,夹在人群之中的那个怪人一下从旁边的路口逃跑了。
刘子阳没在犹豫着追了过去,而从后面赶上来的谢子川就紧随在他身后。
这里的房子纵横交错,道路七七八八的分了好多岔路口,幸亏他们是两个人,所以废了一番功夫之后还是将那个人扑倒在了地上。
与之前较大的力气有了天壤之别,这个人似乎一下子就被逮到了,这些难免让刘子阳心里觉得有些蹊跷,立马的撸起了他的袖子看着,果然的那些红色的印记还在,这分明就是那个人。
可眼神涣散,就像是病入膏肓的人。
“小心,这人来历不明,又这么奇特,不要被他伤到了!”还是谢子川从身上拿出了绳子将他捆了起来,而且手上还带着一副超纤维的手套,手心的部位还有特别的加了什么材质,像是保护之类的东西。
“你似乎是专门为他而来的!”刘子阳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一切。
谢子川的手一顿,不过还是面不改色的抬起了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好了,这个人就交给我吧,你回去照顾岩溪,她应该已经醒了。”
而此时刘子阳却一下子按住了谢子川要拉着那个怪人的手,“天已经亮了,你这样明目张胆的带着这个人离开,恐怕连这条街都走不出去。”
既然别人不想说的话,刘子阳也不会勉强,他有他自己的打算,而现在天亮了却是最好的时机。
第NO133不是办法的办法
果然的谢子川皱了眉头,有些难耐的看了看眼前的人。
“那好,先回你那里,白天这个人不会有危险,我会一直看着他。”
刘子阳点了点头,越发的觉得谢子川知道这里很多的事情。
楼道里面有个储藏室,两个人将那个怪人拖了进去。
“我来这里几天了,没见人来过这里,白天应该还很安全。”
“好,天一黑我就带着他出去。”谢子川还有些喘息,要知道这个人在天黑了之后有多可怕,从昨晚上的状态就已经看出来了,而现在他的同伴们都还在外面,如果聚到这里恐怕太过显眼了。
刘子阳点了点头,“你先去睡会吧,晚上你还要带着这个人走。”
谢子川点点头也没推辞,就走回了那间屋子。
房门一关上,刘子阳就打开了储藏室的房门,隐约的光照进来,而房屋中那个人竟然有些畏惧的躲闪了一下。
这个人果然是怕光的。
他走上前与那个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双眸却专注的看着他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一点一点的变着红色,看他脸上的神情,想必很是痛苦的样子。
“楼下的小孩是你杀死的?”
怪人没有反对的睁了睁眸子,似乎没有更多的力气来回答刘子阳的问题。
“那你告诉我你身上的花纹怎么来的,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消除!”刘子阳变得有些急切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仿佛就看到了不久之后的关岩溪,那种枯干狰狞的模样,每看一下都让他心里如刀割一样的疼痛着。
“血咒是需要血来解的,在这里我仿佛闻到了那些血的味道,你身边是不是也有我这样的人,手臂上会出现类似的花纹,我告诉你,现在杀了他,就不用这么痛苦了。”男人的嗓音很是嘶哑,说话的时候就像动物吼叫过后的那么渗人。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小心我把你送出去,让那些人先杀了你!”这镇子上少了不少人,一定都是他弄出来的。
“来吧,这种没人性的日子我也过够了。”怪人一下子闭上了眼睛,好像真的在等着刘子阳给他一个解脱。
而刘子阳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就抓起了他的手臂,“别以为我不敢,就算是不让你死,我也有的是折磨你的方式,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不然……”
“血咒,必须找到母体,否则一辈子都会像我一样,痛苦不堪……,不过这些告诉你又有什么用,我们这些人到了死的那一天,也不会知道什么是母体。”
那个人的话一下子将刘子阳唬住了,确切的是说他脑海中又有了关岩溪那痛苦不堪的模样,再对照此刻眼前这人的脸,他几乎马上就知道了这些骇人的伤疤是怎么来的了。
“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杀死哪些人吗,你放了我,我现在就告诉你,至少能让你的人不那么的痛苦。”
刘子阳有些着魔一样的看向了他,然后双手忍不住的伸向了那绑紧的绳子……
“子阳,辛苦你了。”谢子川从屋子里面走出来,此时已经天过晌午,他这一觉睡得比较扎实。
刘子阳转过头,脸上一丝的异色划过,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岩溪在做饭,我觉得她很快乐,这一点我没比上你。”谢子川说的由衷,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个人,我放了。”刘子阳垂着头,像是在诉说着一件很是微乎其微的话语。
谢子川一愣,然后笑了笑,“别开玩笑了,那样的人放出去也是祸害。”他疾步的走上前,然后拉开了储物间的房门,就看见那条绳子安静的躺在地上,里面真的没有人了。
他愤怒地转过身,然后朝着刘子阳吼着,“你怎么回事,知不知道我找这个人已经找了很久了,他是从实验室跑出来的,现在已经害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
刘子阳的脸色沉着的可怕,“这些都不关我的事,在我这里只有一件在乎的,那就是岩溪!”
“你放什么屁,岩溪在里面不是好好的吗,我们两个都在这里,难道这个人还能去伤害她吗?”谢子川已经有些急的揪住了刘子阳的衣领子,连日来的奔波让他都快崩溃了,如果不是心里的义气,就他这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怎么受得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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